别说是楚昭的,旁听的人无一不惊,前朝竟然还有宝藏?
“前朝之时,国库空虚,哪里来的宝藏?”韦尚任提醒了一句,楚昭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朕想知道的。”
被问的赵国大长公主面露尴尬,楚昭道:“还请大长公主解惑。”
别的人问她还能推诿不答,楚昭已代项氏成为天下之主,她既然说起了宝藏的存在,早该料到会有人问起宝藏因何而成。
赵国大长公主道:“那个宝藏,并不是先帝集成的,而是项家的先祖,大魏的开国之君,早就遗留下来的宝藏。原本是要在国家危难的时候拿出来用的,没想到……”
省略的话,引得楚昭脑补,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用,却被儿子给杀了,然后江山也失了,果然是够悲剧。
楚昭道:“那么,卫四又是怎么知道宝藏存在?”
韦尚任看了楚昭一眼,楚昭就算不当皇帝,来刑部替了韦益必然做得比韦益好。
念头一起,韦尚任立刻甩开了,楚昭还是当个皇帝吧。只要楚昭一直这样下去,一定会是一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
楚昭不知道韦尚的腹诽,倒是等着赵国大长公主的回答,赵国大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是小女之过。小女嫁入卫家,当时京城落入徐禹之手,我怕自己出了事,项家的宝藏无人得知,所以就告诉了小女,小女一时按捺不住,就告诉了卫家。随后在离京之时,小女被卫家人所杀,更是扣了我与外孙,威胁我若是不将宝藏所在之地告诉他们,他们就杀了我们。”
“当时逃出京城,卫家直奔冀州,我在项家的死士护卫下,几经生死才逃出了卫家,奔往青州,原本我是想找柴太尉说明宝藏之事,没想到尚未至青州,青州已经落入了陛下之手。我几经辗转,都想寻到柴家之后,但是兵荒马乱,我不敢乱跑,再加上卫家人并没有放弃对我的寻找,我只好在旧京躲了一起来,一躲就是几年,直到陛下建了新都,我也跟着进了长安。乔装打扮,也是想要见到柴家人。”
赵国大长公主一笔带过自己吃的苦受的罪,然而楚昭再问道:“大长公主为何认定了柴家?”
如此之问,让赵国大长公主完全顿住了,楚昭耐心地等着,四周也是一片死寂,都在等着赵国大长公主的回答。
“一些旧时的情份,还请陛下勿再追问。”赵国大长公主见楚昭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转移话题,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问个明白,只好带着几分哀求地看向楚昭。
微微笑,楚昭却再次对这位前朝的大长公主起了疑心。一个人不会对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无缘无故的任性,赵国大长公主莫不是与柴家有什么纠葛?
然而人家都说是旧事,楚昭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咄咄逼人。
“既然如此,大长公主继续说吧。柴十二娘,不知又是因何而被牵连进来了?”楚昭问的另一个问题,这是赵国大长公主可以回答的。
“也是因缘巧合,我与柴十二娘在一家手饰店里结识,我想让她代为传话,不料竟然叫卫家的人撞到,我在逃跑之时,他们捉住了柴十二娘,将柴十二娘杀了,并且将她弃尸荒野,兆安无意中碰到了柴十二的尸体,柴家的人寻来,皆以为是兆安杀了柴十二娘,因为柴家对于家道中落的冯家,早生了退亲之意,只是因为兆安不肯,事情才会一直拖着。”赵国大长公主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楚昭看了韦尚任一眼,不会打算让她一直问下去了吧,一个个都看戏呢?韦尚任秒懂楚昭之意,“大长公主是如何与冯郎君相识的?”
“我在长安的住所与兆安家只有一墙之隔。”赵国大长公主说来,韦尚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柴大人,柴十二娘的死因,一如赵国大长公主所言?”既要取证,自然不是只听一人之言就判定,而是要将所有的牵连的人说的话结合在一起。
柴景道:“我只知十二娘死得并不光彩,所以对外宣布她是瘁死,至于是不是像大长公主所言,我知道的不详细。”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柴景是个谨慎的人,并不妄言。
“陛下,依臣所见,当将所有涉案之人传召入宫,对薄公堂。”韦尚任立刻转对楚昭建议,楚昭点头道:“当如是!”
凡事不能听一人言而定,登天鼓响了,就不单单是刑部来审。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听令。”楚昭连点三名,三人出例,楚昭道:“击登天鼓之案,经三司而审,韦卿旁听,你三人主审。”
三司会审已经很重视了,还派了一个宰相来旁听,所谓旁听是假,怕他们审错是真!楚昭是要把这个案子往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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