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楚昭让钟氏自然醒,华兰出去又极快地回来了,手里拿着的东西,楚昭看了一眼没动。
华兰不知怎么了,抬头看了楚昭,“陛下。”
楚昭回头看了钟氏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来!”
华兰没有迟疑地上前,倒是阿兼唤了一声陛下。
“朕宁愿痛苦清醒地活着,也绝不愿装糊涂。阿兄于朕有天高地厚之恩,朕不能连谁杀了他都不查。拿来!”楚昭下定了决心,朝着华兰伸手,华兰没有迟疑地递了上去。
一张纸上,画上了柴家兵器中的记号,特殊的木字,连记号所做的地方都写得一清二楚。
楚昭从腰中抽出了随身佩戴的箭头,这个箭头她戴了几年,再是熟悉不过,待见到最细微处刻着的木字,楚昭猛地站了起来,将一旁的木桌踢翻了。
“陛下!”楚昭活了一辈子,阿兼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她发那么大的火,如今的楚昭,就像一只发怒的猛兽,谁若是上前来,她能把人生撕了。
“陛下,政事堂诸公与六部尚书在外候着陛下。”四珠前来禀告,楚昭粗重地喘着气,“把柴家的兵器图样找出来!”
刚刚是楚昭叫收拾的,如今要找出来,一旁的人没有丝毫的犹豫,楚昭捏着那箭头,一字一句地问道:“柴家,你说跟柴七郎有没有关系?”
她问的是谁,或许谁都没有问,她问的是她自己。
“陛下,这是柴家的兵器图样。”三喜已经将柴家的兵器图样拿了出来,楚昭一手抄过,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陛下!”
见楚昭去势冲冲,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阿兼急忙让华兰、四珠、三喜几个都追上去。
姜参几个等着楚昭,见到楚昭形色匆匆地走来,众人都一愣,反应过来就要见礼,楚昭已经先一步走到柴景的面前,“你与朕说说,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兵器图案直接地丢向了柴景,柴景一愣,可在看到那落在地上的东西时,柴景的眼孔放大。
“怎么,认出来了。这张纸上画的是什么,能与朕说说吗?”楚昭面色冷酷地直问柴景,柴景道:“陛下从何得来柴家的兵器图样?”
楚昭道:“朕想要区区的一份图样,拓一份会有多难?朕只要你回答朕刚刚问你的问题,这张纸上涂掉的是何兵器?”
柴景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楚昭,而对于楚昭突然冲着柴景发难,一众人都呆住了,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你可认得?”楚昭将那箭头拿出来,莫说是柴景了,齐淮,韦尚任,卫九,他们的脸色都一变。
“陛下,这不是当初杀害前刺使,不,是杀端敬皇帝的暗箭吗?”姜参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面露诧异。
“臣记得,当日柴太尉在冀州蒙难,也死于此类箭头之下。”姜参的记性不差,虽然他跟柴太尉有仇,但是柴景吧,还算是国之栋梁,楚昭突然的发难,姜参未知始末,但还是救了救急。
楚昭道:“是啊,柴太尉确实是死于此箭头之下。说起来柴景,柴太尉一死,你似乎从来没有怀疑地是朕所为,为什么?”
过了那么多年的事,楚昭突然拿出来说,神情严峻,柴景道:“臣信陛下难道也不行吗?”
“呵呵,若是依你所言,朕还要谢谢你对朕的信任,比朕对自己都要信。”楚昭冷笑着说,话中的嘲讽更叫柴景不能忽视。
“陛下有话好好说!”是人都察觉楚昭的不对劲,除了姜参这个作为先生的能劝,其他人是插不了嘴的。
楚昭道:“朕现在不是好好说着?否则就凭朕的兄长死于柴家的暗箭之下,朕就足以抄了柴家的九族!”
所有人听到楚昭之言都吓住了,杀死楚毅之的竟然是柴家。
“柴景,朕现在客客气气的问,你不回答,朕的刑部也不是个摆设!”楚昭显然已经不愿再忍,指着柴景,“朕问你,究竟是谁杀了朕的兄长,回答朕!”
谁杀的,谁杀的啊!一众人都看向了柴景,同样等着柴景的回答。
柴景看了楚昭一眼后退了数步,与楚昭跪下了,“陛下心中已经定了臣的罪,臣无话可说任凭陛下处置。”
如此大义凛然,一句辩解都没有模样,楚昭笑了,“柴景,柴景啊!你以为你不辩解,朕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这个箭头,必是你柴家之物,朕绝不会冤枉了你。”
“若是如此,臣的祖父又为何会死于同样的箭头之下?”柴景反问,楚昭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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