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人来得早,钟氏陪她们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去招呼客人去了。
楚毅之升官了宴请吃酒,前堂后院都是热热闹闹的,齐氏和周氏带的几个儿媳都搭把手招呼客人。
楚昭年岁渐涨,钟氏有心教她如何安置客人,楚昭尾随钟氏。所谓言传不如身教,当初周氏怎么教的钟氏,钟氏今天也怎么教的楚昭,将来无论楚昭做什么,绝不会授人于柄。
楚太夫人是难得的心情好,并没有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周氏但见感叹了一句,还好没糊涂到底。
这真是没要求了,只盼楚太夫人不闹事,周氏就默念阿弥陀佛了呢。
连带着楚太夫人没有带上楚涵楚鸿楚敏这一点,很多人都无视之,然而楚昭是亲眼看到楚太夫人如何舍不得那两个孙子的,这样露脸的场合竟然不带他们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娘,过来!”因对楚太夫人怀有警惕,眼见从来没朝她露过一丝笑脸的楚太夫人竟然和蔼地唤她上前,楚昭看了她一眼,还是走了上去,“祖母。”
尊敬长辈,不管私底下楚太夫人有多不待见楚昭,眼下楚太夫人这样唤她上前,她也得装得乖巧地上前。
楚太夫人看到楚昭那与钟氏神似的眉眼,笑意一僵,意识到这一点,楚昭笑得更真心了。
周氏跟钟氏交换了一个眼神,楚太夫人这个蠢货想干嘛?
“这是你韩家表姐。”楚太夫人指了一旁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楚昭秒懂,她哥长得俊美不说,本事也是有的,妥妥就是无数岳母心中的好女婿。
但凡不是几大世家只要拼家世拼爹的,都不会看不到楚毅之的后起之势,本身优势,再有人帮他一把,呵呵,楚毅之能做到什么地步,没人能下定论。
几个韩家的小娘子啊,不是不好,实在不够大气,对于能养出楚太夫人这样的家族来说,楚昭都不相信他们家的小娘子会比楚太夫人好,更不消说钟氏。
“见过表姐。祖母,以往都没见过表姐们。”楚昭用那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明了跟这几位不熟,楚太夫人接道,“以后让表姐常来我们家看你可好?”
“表姐不必在家中侍奉父母,可以常来我们家吗?阿娘跟阿兄还给我布置了工课,今日是阿兄的大喜日子不必做,明天还要把补上呢。阿娘说了,得要先把规矩学好了才能玩。”楚昭说到这里微侧侧头俏皮地问,“想必诸位姐姐定都学好规矩了。”
一语双关,若是学好规矩的话,未嫁之女,如何能常住别人家里,若是没学好,理当回去跟母亲好生学着,更不该久留他人家中。
前来吃酒的妇人们耳闻楚昭之慧名,听她说这一语双关的话,在情在理,心中都暗暗赞了她一句知礼呢。
楚太夫人道:“学习是要学的,玩也是要玩的,我看你阿娘把你拘得太紧,往后多放松放松。”
“未知礼,不敢松懈,还望祖母恕罪。”楚昭接过话告罪,堵了楚太夫人所有要说的话,楚太夫人叫楚昭一再落了脸子,面上不喜,但是,脑子正常的没有不喜欢楚昭这态度的。
以前只听外头传楚昭神童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还得加上一条,知礼。
世家出身,不怕知礼的,就怕不知礼的,如楚太夫人。楚太夫人的娘家韩家本也算是小世家,但是,往日没听说韩家有什么不好的名声,然而楚家自她进家之后呢,一落千丈,那名声是越来越臭,以至于现在的韩家女啊,都没什么好名声。
偏偏楚太夫人不知趣,明明娶了大将军的女儿,虽然是寒门,出身不错,你楚家既然把人娶了进来了,怎么没想着好好地借大将军的风,把你们楚家再撑起来呢。
只听闻她如何作妖,让儿子跟儿媳对着干,宠着一个不知所谓的婢妾,错把珍珠当鱼目,满京城的人都看他们家的笑话,偏偏她从不自知。
“看你孩子给拘的。”楚夫人不好跟楚昭一个小孩子计较,气就往钟氏的身上撒了。
周氏接话道:“太夫人何以言道,你问问我们各大家的宗妇们,哪家的孩子不是这么教,这么学的。大娘是我教出来的,你话里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周家教的不好?”
反正钟楚两家的仇早结了,要不是看在钟氏的面前,周氏早把楚家的脸踩到脚底。当然,楚太夫人想踩钟家的脸,那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楚太夫人被周氏问得一顿,钟氏不是世家出身,架不住周氏是,周氏还是数得上号的世家呢,周氏能下嫁钟郁,当初一看钟郁的脸,二也是看钟郁的人。
事实证明周家人的眼光不错,钟郁哪怕已为大将军,手握军权,依然对周家上下乃至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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