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未言其不知天高地厚,哀家也不觉得他据实而告有什么不妥?你不喜且生怒,究竟是觉得他冒犯了陛下和哀家,还是觉得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丢了你齐家的脸?”钟氏直问,言辞犀利,她了解齐淮,已经成了齐家的顶梁柱的齐淮,并不是寻常的人,他在意的东西是什么,钟氏一直都知道。
“太后恕罪!”齐淮听出了钟氏的不喜,连忙告罪。钟氏转过了头,“起来吧。”
齐淮谢过后才站了起来,钟氏道:“哀家问话,要的是不是虚言所答。陛下是天下之主,大昭的皇帝,身边缺的是就是说实话,敢说实话的人。你道他不知天高地厚,知道自己所求,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欺骗的人,哀家却很喜欢。”
很喜欢,钟氏说了很喜欢齐郎君……别说齐淮了,在场的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太后,此子,此子。”吴用向来嘴皮子不错,此时此时让钟氏震得都惊住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钟氏摆摆手道:“你们是男人,永远也不会懂女人的心思的。”
这话更让人无法反驳,没人谁会说自己懂女人的心,哪怕大昭的皇帝,天下最尊贵的两母女在这儿,他们也说不出懂她们心的话来。
“朕比较好奇,你父母让你来参选,要是知道太后问你想不想当皇后时,你是如此回答的,你就不怕回去了,他们饶不了你?”楚昭不管钟氏跟齐淮的过招,而是好奇地侧头问过齐郎君,只有当楚昭心情不错的时候,能会有如此的小女儿态。
齐郎君捉了捉头,“当初他们让我参选的时候就说过的,当了皇后,我就能做我喜欢做的事,我喜欢做的事,除了种花养树,再没有其他了。他们难道是骗我的?”
询问地看向楚昭,楚昭无言以对,齐家算是骗婚吗?
齐淮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回去了,等他回去了,他一定要问问他的族兄到底是怎么教儿子的,有这样教儿子的人吗?妥妥是要坑死齐家的节奏吗?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好不容易取得了楚昭的信任,当上了大昭的宰相,要是一切都让他们给搅了,他杀人的心都有。
“好了,好了,你可别再说了,你再说下去,你没来得及找你父母算账,我们齐相一会儿回去了就要去找你的父母了。”楚昭玩笑地说着,就像是在敲醒着齐淮,让齐淮立刻收了乱七八糟的想法,面色如常地坐着。
“不是说,太后召见,要定下皇后的人选了吗?”天真无邪的人继续问。
楚昭转头道:“是谁告诉你的?”
诚实的人看了看,指着身后的人一位郎君道:“他,是他说的。”
被齐郎君那么一指的郎君呐,连忙解释道:“臣只是有所猜测,并不是说一定。”
猜测而已,总不能就此定他的罪吧。楚昭笑了笑,是不能定罪,所以楚昭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太后刚刚的问题,你们还有人没有回答。”
只是陈述这样的事实而已,让楚昭没有想到的是,一个面容有些阴鸷的郎君道:“颠倒阴阳,你就不怕楚家的列祖列宗都要因你而不得安宁?”
乍听这么一句话,楚昭一顿,回过头迎向那阴鸷的郎君,那郎君突然就朝楚昭扑了过来,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匕首。
“陛下小心。”被匕首的光芒刺迷了眼,有人急急地叫唤,楚昭却已经反手夺了那郎君的刀,直接将他的手给折断了。
一声惨叫,那人以头撞向楚昭,撞得楚昭松开束着他的手,再次抄起被打落在地的刀,又要朝楚昭刺过去,楚昭冷冷一笑,躲开了他那一击,再一次以刀击落他手中的匕首,“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杀朕?不自量力。”
那样轻蔑的语言,像是打落在那郎君的心上,郎君叫喊道:“楚昭,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冲了过去想要抱住楚昭,楚昭丝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踢翻,他再要起来,楚昭再次出脚,直把人踢得动弹不得,口吐鲜血。
“楚昭,楚昭你颠倒阴阳,不得好死。”被楚昭踢得动不了了,那人竟然还在叫嚷着。
“陛下!”姗姗来迟的禁卫们立刻跪下,楚昭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二十一世纪很流行的一句话,事情完了,警察也就来了。
“怎么,觉得天下太平了,一个个都松懈了?”楚昭不怕死,但是死得冤枉她就不答应了。“是不是你们都忘了朕的阿兄当初是怎么死的?”
“陛下。”郭千户一听楚昭提起楚毅之,便知楚昭是真的动了怒,大明宫内,竟然有人敢行刺楚昭,他们这些禁卫竟然无一人上前救驾,就凭这一条,足能将他革职查办。
“还请陛下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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