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带着七相加六部的尚书去了建城之前她就已经想好的太学跟武堂的校址。
“这边都是教学楼,这边是宿舍,陛下说了,若有长安城外的学子到太学和武堂求学,可以申请住校,太学和武堂都有食堂,这边还有申请助学的,若是家境困难的,还可以申请帮太堂和武堂做些杂务,以此换了银子。”一进自己的成就之所,高明兴奋地把之前楚昭大意说过的地方,一股脑全倒给了诸人。
太学也好,武堂也罢,大得一望无际,很是惊人,尤其两处都在进门前提了有教无类四个大字。“这是陛下的字。”
楚昭的字迹,总是有人认得的,楚昭也不谦虚,淡淡地道:“既要兴教育,由朕之始,万望天下都能有教无类。”
另有所指,无非是楚昭早就说过的,太学和武堂不拘男女皆收。
“若是如此,只怕世家是不会送弟子入太学和武堂的。”韦尚任中肯地说一句。楚昭皮笑肉不笑的道:“还是回到根本,为何而兴太学和武堂?”
韦尚任顿了顿,露出一丝苦笑,“臣膝下有三子两女,尚未满十四,不知可否代为报名?”
他只想到世家不会愿意到男女混居一室的太学跟武堂,压根就忘了楚昭之所以会兴太学跟武堂,就是为了培养人才。
别人怎么想韦尚任深觉管不了,楚昭既然说了让大臣来太学和武堂讲课,任是哪一个当了老师,听到一节都会叫人受益匪浅,就凭这一点,韦尚任就放心地送儿女来。
一干人齐齐看向韦尚任,无声地谴责他这话题转得太快,不是明明在说世家的事吗?突然就毛遂自荐,争先报名,何其可恶。
“韦卿还真是不错啊。不过,你可要先好了,女儿是真要送来太学?”楚昭特意地提醒了一句,韦尚任一顿,从楚昭的眼里看出了认真,半是玩笑的问道:“难道陛下当了女帝,也想开女官不成?”
楚昭但笑不言,但是,不说话又何尝不是默认,韦尚任呆呆地看向楚昭。
偏偏楚昭已经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太学和武堂一并开放,相关的监督和章程,诸位回去之后都给朕写了送上一份。还有太学和武堂的课本。这些都要定下。”
换句话说,他们往后是闲不下来了,一茬接一茬的事,哪件都不好办。
“太学和武堂,首先总理之人。臣提议,太学由其陈掌管,武堂交由种兄。”姜参立刻顺应地提出了一项建议,楚昭点头道:“准!”
世家首先被排除了,有几分防备,何尝又不是让他们置身事外呢。
太学和武堂一但开办,世家们都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两个地方带给世家的冲击。
如此一来,作为这两处的负责人就要承受许多人的怒火。论起来,萧其陈和鲁种非是冀州的嫡系升上来的,偏偏又并列七相,与他们的才华能力有关,他们无所倚仗,靠的就是对楚昭的尽心尽忠。
姜参的提议是非常公正的,只有对楚昭全然尽心尽忠的人,才会一心把太学跟武堂办好,也只有这样,才会做到楚昭的要求。
不管是提议的姜参还是同意的楚昭,此时已经将事情定下,楚昭带着他们继续看去。
“你们看看,各地有什么意见要提的。”楚昭说了一句,高明立刻眼睛发亮地盯着在场的人,一副谁要是敢说哪里不好的话来,他就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楚昭已经冲着高明道:“朕上次跟你提过的引水的法子,试验得怎么样?”
这也是件大事,高明赶紧地回道:“回陛下,还在试验中,未算成功,故未禀明陛下。”
“冀州修坝修路的法子,尽快在各州推广,想要富,先修路,朕不差钱,可朕投出去的钱,将来是要十倍百倍地收回来的。”当皇帝也是做投资,不能一直入不敷出,她这攒了多少年的家业,也不能一直倒贴。
“陛下又不是没钱。”听到钱的事儿,高明嘀咕了一声。
楚昭道:“朕要不是有钱,能修得了新都?朕要是没钱,能给百姓免税?连你们的奉禄都没得给了。可朕不能一直拿朕的私库当国库用吧?”
“陛下连税都免了,国库三年都没收入,更没银子了。”对于接管了一个空国库的户部尚书孟于,一听说钱就止不住地吐糟了。
“国库没钱,朕差你银子了吗?”面对吐糟,楚昭回得理直气壮,孟于没法说,楚昭确实没差过他银子。“陛下,三年,三年国库无所入。”
楚昭道:“天下百姓饱受天灾人祸,如今太平了,不给他们时间喘口气,江山何以安定?”
孟于上前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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