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是人性的体现，我觉得很可贵，可惜我不太理解何为美。”
“你挑了一个那么漂亮的老婆，还说你不懂美？”没有见过日常邋遢版的叶莹小姐的303所所长，想起自己那个姿色平庸的妻子，有点羡慕地说道。
“她挑的我。”
“哦哦哦，那你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303所长算是明白了这个说话连语气都省的家伙，为何有了老婆。
“我也认为是。”
“是啊，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特别是「星海」。”303所长无意间把话重复了一次，但本意并不是恶意地将他人的努力全部归咎于运气上。
曾经是业余研究者的柯信哲「星海」的确很有水平，几乎是靠自学而成为人工智能系统的顶尖专家，被国家选中成为了国家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这里面除了努力，运气也少不了。
在人工智能这个概念开始萌芽的时候，他就一直坚持研究，从一款小小的手机控制软件开始，长达了十年的开发演进，才会有今天的「星海」。
比别人更早并选对了领域，就是他的运气，而坚持下来了，就是他的努力。
303所所长也想象过，或许早个一年半载研究人工智能系统，非自学而是科班博士出身的自己，是否为会成为今天C国公认的第一的人工智能研究专家「柯信哲」呢？
想象终究是想象，他想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的实力高于眼前这个人，那么自己呕心沥血开发的人工智能系统，就会署名并取代「星海」成为C国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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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哲也许是听到了303所长重复的话，他不像别人那样表现出愤怒，情绪只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是的，我全凭运气，而且这运气就像多米洛骨牌一样一层层地没断过，才让我走到到了今天。”像是回答什么，信哲把一本小笔记从衣服内袋掏出，把视线转到了上面，翻阅着，触摸着上面的打印字节，眼神里给人一种温和但又似乎不是的错觉。
那个国立系统「星海」开发者柯信哲，在对话中没有半分得意，几乎不提及自己的付出与努力，甚至完全把自己的成就归咎于运气，但事实上，无论是努力的过程还是结果，却远远地把他人抛在身后。
这让303所所长，反而觉得他的低调与谦让，就是一种刻意的演出，感到了一阵恶心，嘴巴也控制不住：“大家都知道你已经是最强了，你根本就没必要这么谦虚，这让在下面的我们也感到了贬低。”
“谦虚？”这句话，终于让信哲的脑袋抬了起来。“没有啊，我到了这里，才知道天外有天啊。”
“天外有天？那怎么不是我们的系统是国立系统呢？”
“在系统运作的效率上，「星海」只有你们303所的73%，而系统运作的尖端性，「星海」也不如302所的设计，我们「星海」之所以成为国立系统，其优势在于系统相对比较高的容错性与兼容性，就算到了陌生设备上也不容易出问题，毕竟是服务于国家与民众设备，是不能随便出问题的，但是啊，那是因为「星海」原本就是民用的系统，使用样本以及报告比较多带来的辅助效果罢了，还有304所的.......”
柯信哲仔细地一项项列举了「星海」比其他研究所系统相比自己不足的地方，最后总结道：“如果我要说很强的话，那么至少上面提到的部分，我要强于你们才行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就聚集一群研究者，小声地讨论着柯信哲这番长篇大论中的意义，有些原本自觉无望的研究团队也在信哲的话中，发现了自己意外的闪光点。（毕竟真没什么优点的团队早被军方裁掉了。）
这番言论也佐证了信哲并非假意的谦虚，而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因此让303所所长感到自己视线的狭隘，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愧，他大声地说：
“放心吧，你们301的「星海」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一定会拦住你的多米洛骨牌，成为第一！”
“你想多了，第一当然是我们302大佬的。”
“我这副老骨头要是不能用经验压住你们这群小屁孩，怎么对得起我们305的名号！第一只是暂时给「星海」保管而已！”（顺带一提，原305所所长兼权限人由于退休，取消了305所的编制，后来新生的305与原来的305只是继承了原研究场地跟物资的关系。）
在场的研究者们纷纷表态，人人都一副未尽的雄心壮志，原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却变成了誓师大会一样的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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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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