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有人介绍我来这里消遣来着。”
“哦，全市最低，一小时一百，办卡存五百，九折。”中年人的表情骤然回复漠然，丢下水果刀躺回大班椅看着手机，像是复读机一样念起报价。
“第一次来没什么优惠吗？”浩全记起道一的说法。
“那就看谁介绍的了。”
浩全把地址上的纸条递给了中年人，上面有道一的签名。
“十小时免费，结束后给你张五折卡。”递回纸条的同时，老板也稍稍正目了一下浩全，似乎带了点恐惧但很快平复，从优惠上看，看来道一的名字挺值钱的样子。
“怎么用呢？”
“能怎么用，找个头盔戴上，躺着。”
“不好意思，这些我不懂啊。”
“你又不是一个世纪前来的，不用我跟你解释电脑该怎么用吧？”老板的服务态度依旧恶劣，目光一直没离开AI终端。
浩全从柜台离开，打开隔壁的玻璃门，进去看到的是一个至少数百平米只有几十盏小灯的昏暗空间里，几百号带着闪烁绿灯的头盔，还有依稀能被辨别的许多人正后仰躺在整齐排列的固定躺椅上，然后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和闷热气息直窜肺部，把浩全直接逼了回来。
“我擦，你这垃圾堆一样的味道是怎么来的？”顺利逃生的浩全一细思，从里面的占地面积上来看，原来门外那些“公司”全都只是假门牌，门后的空间都是这个“垃圾堆”的。
“全市最便宜就这样，人多味道就差。”
“空调跟清新机呢？”
“有装供氧机不会出事，至于额外的空调跟清新机，这里的用电量本来很边缘了，再超的话条子（警察）就来排队喝茶了。”
“里面的温度跟空气呼吸个十几秒我就要死了。”
“找个头盔戴上躺着，用不着十几秒。”
“然后呢？怎么睡着？”
“做梦机器说是做梦，不用睡着，它启动后会遮断你所有的大脑信号，改为机器里设定的剧本信号，所以用了后你什么都感受不到，至于温度，出点汗对身体有好处，而且身体出什么问题机器把你赶出来的。”
“还有......”
“还有个毛线，看在你是古代人的份上给你废话了那么多，爱上不上。”
虽然胖子老板的服务态度很成问题，但浩全最终还是屈服于桃花色梦境的诱惑下，走进了那个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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