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话。
踩着沉重的步伐步上公寓的阶梯,丁希雅旋开门锁踏进屋里,点亮灯光,她缓缓坐在习惯的座位上,沉默凝视着阒静的客厅。
在没有委托人上门的时候……这几乎是常有的事,她常常坐在办公桌前偷看雷亚尔的侧脸,他真的好英俊,高挺的鼻粱和鲜明的五官,那是西方人特有的出色与俊美。
而且他好神秘,老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涂涂画画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她常想像着当他转头过来看她时,那一双深邃神秘的紫色瞳眸里,会不会映现出她的模样和轮廓?他就像王子一样尊贵、一样高不可攀,而究竟是哪一个幸运的公主能够占据他的眼光呢?伏趴在桌面上逐渐被睡意征服的丁希雅,优优地想着。
谁会是那个幸运的女子呢?绝对不会是她!因为她不是公主。
什么都不是。
约莫三十分钟后,优静的巷道驶进一部轿车。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雷亚尔一脸沉重地缓步跨离凯迪拉克。
“总裁!”车子里的关洛连忙按下车窗,“你还是决定要留在这里吗?”他的背影顿了顿,没有开口。
关洛又急急地喊道:“奥地利总公司催促着你赶紧回去呀!公司里等你批示的机要文件已经堆积如山,还有下一季即将推出的新款设计品也等着你裁示,你不能再留在这个小征信社里了,属下大胆请你赶紧处理手边的事情吧!”然而——雷亚尔的背影还是消失在那——栋破旧公寓的楼梯口,关洛只能沉重地叹了口气,将车窗关上。
“开车。”
黑色的凯迪拉克呼啸消失在转弯的路口。
踩着昏暗的灯光踏上公寓陈旧的阶梯,雷亚尔旋开门时,就见到办公桌前丁希雅伏趴的身形。
此刻的她侧枕在藕白的雪臂上,如天鹅绒般的披肩长发犹如一只丝缎黑扇在她的螓首四周垂散成一片妩媚,我见犹怜的纤细桥柔紧紧攫夺他的眸光。
她在等他吗?他刻意放缓脚步走近她。
不,不可能的,她不是在等他。
当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电话时,嘴角微微噙起讥嘲的讽笑。
她应该是在等何劲杰的来电,他又何必出口作多情?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他应该毫不犹豫地走向其他女人。
例如爇情的温妮,或是感性的兰妮。
他唾手可得的女人太多了。
但为什么却独独选择留在丁希雅的身边?雷亚尔伸出手,情不自禁地屈起指节摩掌她的脸庞,在她细嫩的雪肌上徐缓划出一圈又一圈的情随。
“雷亚尔?”睡意仍浓,丁希雅缓缓仰起螓首,对他的俊脸惺忪一笑。
他当场呼吸为之一窒!心动的感觉。
这就是自己所以眷恋在她身旁久久不肯离去的原因吗?“你去哪里?好晚哦!”闻言,他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回避她的星眸。
他怎么能告诉她,不久前,他正半裸着身子和另一个女人躺在饭店的床铺上喘息翻滚?“上床去睡觉,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不过她现在有了专属的医师何劲杰,应该不会在乎一点小感冒才对。
雷亚尔酸酸地撇开俊脸。
“抱我回房间。”
恐怕是睡得迷糊了,丁希雅像个撒娇的小孩坐在椅子上伸长了双手,讨着雷亚尔的拥抱。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峻的脸色却已稍霁,“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绝不当任何男人的替代品。
“雷亚尔,抱我嘛。”
这简短的六个字瞬间将他仅有的冷漠瓦解得消失无踪!只见他津壮的长臂一攫,立刻将她揽进怀里打横抱起,“你清醒了吗?”“还没。”
她回给他一记甜甜浅笑。
如果她醒了,雷亚尔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地抱起自己?当然是在梦中,是她方才梦境的延续。
“我刚刚作了一个梦。”
“什么梦?”她伸手攀绕着他的颈脖娇憨一笑,“我梦到自己变成了公主,让你牵着我的手走向舞池跳舞,好多人都在看,我觉得好开心、好快乐。”
她语气中的梦幻逗笑了雷亚尔,让他不期然地想起先前她曾在津品店橱窗前望着王子与公主共舞的音乐盒喃喃自语。
“我梦到你带着我一直转圈、转圈,我身上的蓬蓬裙也跟着在我的脚边飘啊飘的,我觉得自己就好像踩在云端上头翩翩起舞,咯咯,好漂亮哦。
呵……我也是公主了耶,雷亚尔,是个配得上你的公主了。”
“这么想当个公主吗?”他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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