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真正杀人嫌犯。
而这个一共背负六条人命的凶手就躲藏在郡南王府里。
韦锻天屏气凝神地掩身在高处,窥看郡南王府邸的一切,忽然间一抹穿着仆婢衣裳的纤细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韦锻天皱紧眉头定睛一瞧,差点儿没从树稍上跌下来!易襄湖?!
她、她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上天的帮忙,易襄湖和石三顺利如愿地经由厨娘的引介,假扮成仆役混进郡南王府。因石三说当初将杀人罪名栽赃给她的混蛋就隐姓埋名躲藏在府邸里,所以,易襄湖说什么也要把他给揪出来还自己清白。
或许,这样她就能和岩子君在一起了。
“襄湖,”石三将她偷偷拉到一边,“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陪着,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照顾自己了。”
“甭担心我,先顾好你自己吧!”易襄湖潇洒地挥挥手,笑着正想转身往厨房走去,却被石三给拉了回来。“怎么了?”
“襄湖,你……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她的笑脸敛了敛,“打算?”
“你该不会以为你还能回去岩子君的身边吧?”
易襄湖的小脸微微一怔。她、她是这样想的啊!不行吗?
“襄湖,你理智一点行不行!”石三又气又急的攫住她的肩膀一阵猛摇,“岩子君现在可是个朝廷命官,大人物呐!你还以为咱们仍然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无视身分律法的钻狗洞进去他家吗?咱们这种平民百姓早已和他渐行渐远了,懂吗,襄湖?岩子君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他是要回京城当大官的人,你能想象吗?他是那种站在皇帝面前面不改色的谈论朝纲政治的人,跟我们这些只顾着三餐温饱的普通人不一样。”
蓦地挥开石三的手,易襄湖苍白着脸色退了几步。“别说了,我、我要赶快去厨房那里了。”
“襄湖!”石三一声急唤留住她的脚步,“我想问你一句,那个,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安邑县?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
始终背对着他的易襄湖顿了顿,低下头,“让我考虑一下。”
石三知道现在这个答案是她所能表示的最大极限,心中为这一簇小小的希望火苗雀跃不已。“好、好,你考虑,你慢慢考虑!我一定会等你的,襄湖。”
匆匆忙忙的逃开石三那番话,来到府邸的后院置身在楼阁流水的庭园造景中,易襄湖右手撑着雕工细致的桥墩,左手揪着胸口努力地呼吸、吐气。
她快不能喘气了!
揪着领口的小手越抓越紧,直到身上那一袭粗简布衣被易襄湖的力道给纠结成团。
什么叫做“和岩子君渐行渐远”?她没有啊!为什么叫她要理智一点?自己很理智啊!还要她怎么理智呢?硬生生的强迫她从岩子君的身边离开,易襄湖觉得自己已经够理智了。
不就是两个人纯粹想要相爱而已吗?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她不懂,她怎么也想不透。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低喝蓦地在易襄湖的身后爆开,吓得她急转身面对。
一个看似上了年纪的嬷嬷横眉竖眼地瞪着她,“你是派在哪个地方工作的?谁准你在这儿游荡的!”
“我、我被派到厨子陈大娘那儿帮忙。”
“那还不赶紧去厨房里干活!该死的丫头胆敢偷懒,下次再被我揪着肯定赏你一顿排头!”
你这个肥婰大肚、满脸恶毒皱纹的臭老太婆!倔性子的易襄湖心底虽然这么骂着—外表却必须表现出一副恭敬柔顺的模样着实折煞她。“是,奴婢下次不敢。”
那位嬷嬷重重一哼,肿得像只肥鹅大摇大摆的走开。
易襄湖一边走一边扯着衣角啐骂,不知怎的越是叨念却越感鼻酸。蓦地停住脚步,她紧咬着唇极力忍住哭泣的冲动。
好想离开这里!想逃离纷纷扰扰的一切、逃开她身上那莫须有的杀人罪名,想回到那个岩痞蛋的身边,哎唷……怎么搞的,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委屈想掉泪……
“你还好吗?”
突如其来的一声轻问骇着了易襄湖,她惊跳起来转身戒备。
一袭青葱色的薄纱绿衣映入易襄湖的眼帘,她飞快扬起眉睫凝望眼前那张温婉细致的脸庞。陌生女子一身的轻盈柔弱,纯然白皙的雪肌穿衬着身上那一件水袖绿裳看起来娇嫩而婉美,仿佛将翠色的绿叶初春穿在身上。
“吓着你了?”女子歉疚地淡淡一笑,“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见你的脸色苍白好像很痛苦,所以……”
易襄湖见陌生女子身上的衣着和自己身上的仆役装束不同,隐约猜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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