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长鞭收起缠在腕处,月光下看似熟悉的眼眸迷蒙地泛出冷光,“我说,别碰他。”
对视一小会,小皇帝转头对阿宝轻言道:“待会发生什么都不要乱跑,不然罚跪顶碗哟。”牵起微笑,似一抹霞光般明媚,艳丽无双。
站起身走向那与阿宝极像的面孔,“惜华,你可知道,他进了宫,就是朕的人了。而且,他现在也不记得你是谁哟。”仿佛炫耀自己的所属品一般云淡风轻又充满讽刺。
女人微微瞥了一眼在床上不敢看自己的身影,轻笑,“怜华,啊不,阿宝啊,不记得姐姐了?”
床上人微微一震:“不...不记得...不是...是不认识...”小皇帝闻言微微皱眉,“阿宝,你没忘了你姐姐?”
阿宝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眼光在暗夜中漾漾开来:“阿宝没有忘了什么东西,确是不认识这位姐姐。”
惜华闻言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好...好得很...我们怜华出息了,为了这狗皇帝连姐姐都不认了!”眼神不可置信并且掺杂着丝丝心痛。
阿宝瞥了一眼姐姐再不敢出声,脑中闪过一幅幅昔日温暖的画面。
姐姐牵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以后受了欺负都要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收拾他。
姐姐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拽到桌边,拈起一片入口即化的鱼肉丝,说,怜华不哭,姐姐给做了好吃的。
姐姐在全家抄斩了之后拉着自己跑了几座大山,告诉自己,要么一生做一个平凡的老实人,要么上京去摘了那小皇帝的脑袋。
自己曾经答应得那么决绝。和姐姐一同立在那残日云霞的山头,对着天起誓。那人杀了我全家上下近百口人,此仇安能不报!
而如今,只是这小皇帝一个伤心的表情,一句带着刺的温暖话语,一小点点保护自己的动作,已让自己无法兑现当初的诺言,自己终究是...懦弱啊...
回过神来,却见那两人已是打得不可开交,惜华凌厉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扫向那抹红衣,皇上虽是能躲过去,也只是轻轻擦边着过去而已。看得阿宝心都揪了起来。
两人久久不能分开,一条银鞭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用它那危险的舌头舔舐着啊小皇帝的胳膊。
“别打了!姐...这位姐姐你快收手!再不停手我去叫人了!”阿宝几乎是颤抖地大喊出来。
惜华一听弟弟还是不肯认自己,手中力道更甚,长鞭忽忽得打着旋缠向小皇帝,“怜华,忘了答应过姐姐什么么?你进宫,杀了这狗皇帝,而后你我游遍大江南北,做一介草民,再不问世...你现在如何对得起我木家百条冤魂!”
此话一出不仅阿宝愣了,小皇帝也惊讶地瞪大火红的双眼直直看向不知所措的阿宝。
鞭子没有停,一下一下皮开肉绽的声音听得真切,可小皇帝不夺不闪,只漠然地看向阿宝,身体上嗤嗤的声音带着刺骨的疼痛,可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眼前渐渐开始奇异得模糊着,形成一片片血红的图案。
忽然又看见那日你在凤凰竹林中,抚筝,采着那抹淡淡的日光,对朕说——怜华。木怜华。
那时朕以为,这就是朕一生中最美丽的画卷。
小辑轻悠,筝色沁柳。
烟云飘浅,一举倩酒。
而后你待在朕身边,从没体验过被爱滋味的朕,以为找到了值得朕一生倾心的美眷。
原来。一场阴谋,一个真相,足以将朕的梦,粉碎的体无完肤。
回过神来的阿宝拼命推开惜华揽住小皇帝僵硬着的身子,“皇上!皇上您撑一下,我,我带您会殿请御医!”
“放...放开朕...”甩掉阿宝搀扶的手,倔强得挺直脊梁一步一挪地向门口走去。怜华,让朕维护自己那可笑的尊严吧。
“皇上...”阿宝明白皇上的心境,只小心的不敢靠近。惜华看着弟弟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只能袖手旁观,不再逼迫罢了。
这时窗户上跳下一人,银发一闪,拽着惜华消失在夜色浩瀚的天边。
小皇帝看着那逃走的身影,伫立良久,脚下被自己的血染的斑斑驳驳影影绰绰,轻笑,终是不能靠自己走回去了啊...想着脚下一软,陷入无声冷漠冗长的黑暗里。
夜色更深。
“涉,你回来了。把惜华带回来了?...你的手怎么了?!”天曜冲下屋里正中的座位抓起和泽涉的手细细察看。
“没事,被宫里侍卫的短剑擦了一下...惜华回来了...你...你放过她吧...”和泽涉一脸疲倦,说着依进天曜的怀抱,“我要睡觉...”
看着和泽涉入睡,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走出卧房,见到立在主厅中央的惜华。
走上前,“啪!”一下毫不犹豫得扇了惜华一耳光。
“再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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