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的躺在战场上。鲜血在战场上流淌着,到处都在诉说着战后的凄惨。
然后,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丁云毅骑在战马上,他的一条胳膊酸累得几乎无法抬起。若不是竭力支撑着,也许手中的千军槊便会落到地上。
他是人,不是神。他一样会疲劳,一样会受伤流血。
邓长贵也站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任凭大雨洗刷着自己。胜了,和关宁军的决战终于胜了,尽管胜得有些勉强。
他朝身边的丁云毅看了眼,发现武烈王正在那里注视着什么。
丁云毅在那看着对面的战场。在那里,除了失败败退回去的关宁军,还有更加可怕的清军。若不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也许现在清军已经加入到了战争之中。
老天爷也站在了自己这一边,他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样最宝贵的东西:
时间!
并不仅仅是一片石的战争,这里的战争甚至在丁云毅看起来不过是局部战争而已。哪怕是即将到来的和满清的决战,胜负也根本就不重要。
丁云毅要做的。是在这里拖住敌人的主力!
为什么?他暂时还不想让自己的部下知道。但只要那一天一旦到来,这天还会变的。这地,会在大明最强烈的怒吼下颤抖!
没有欢呼,没有喝彩,所有的虎贲卫将士们都知道,这次的胜利不过是开始而已。还有更加可怕的敌人在那等着他们。
大雨哗哗的无情浇灌着大地......
当丁云毅缓缓的从战场上撤离回到自己的军营,他看到自己的父亲丁远肇的眼中流露着崇敬,他看到西铭先生的眼中流露着崇敬......
这一战。已经在丁远肇和张溥这些人的心中建立起了丁云毅和虎贲卫不可战胜的信心!
远处,忽然有一匹老马驮着一个人缓缓的走了过来,然后,在老马的身后出现了无数个人的身影。
他们走得并不快,但任凭大雨如何冲刷,也都阻止不了他们来到这里的决心。
丁云毅忽然觉得那骑在老马上的人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他是谁?他好像是自己的一个老熟人一般。
丁云毅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见过他了......
当那人出现在军营外的时候,忽然大叫一声:“丁巡检。丁把总,你还认得我吗?”
丁巡检?丁把总!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大雨中,丁云毅终于看清了那人,然后脱口而出:
“棒子爹?”
棒子爹!棒子爹!老天爷啊,这人竟然是在澎湖教授自己戚家刀法的棒子爹!
丁云毅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在澎湖的那段岁月,棒子爹的身影在自己的脑袋中竟然一下变得清晰无比。
那是一段丁云毅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岁月......
“一十二式戚家刀!第一式带刀势。足并立。右膝稍弯,名曰‘雌雄脚’。左手按刀鞘,右手按刀把......第三式压刀势。右手yīn持刀,蹲身压下低势......第八式单提刀势。右持刀,左身并手侧于右。突露左手外腹诱敌刮入,斜进左步于右。左挽枪,进右步,单刀直刺......第十式担肩刀势......第十一式斜削刀势.....”
那是棒子爹教授自己的戚家刀法!
现在,自己竟然又再次在这里看到了棒子爹!
“丁巡检,丁把总,难道你成了武烈王,便再也不认得我这个老家伙了吗?”棒子爹骑在老马之上微笑着道。
“棒子爹!”丁云毅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棒子爹啊!你怎么来了啊,这些年你去哪了啊!”
丁云毅终于看清了棒子爹。
棒子爹老了,在澎湖的时候他便老了,现在变得更加老了。他的须发已经全部白了,但他的腰杆却还是挺得笔直。
棒子爹从老马上下来,笑道:“这些年我回了老家,我天天都听到你的消息,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打胜仗,我知道你的虎贲卫百战百胜!我还知道你纵横天下,是我大明的武烈王!”
“棒子爹啊。”丁云毅无限感慨的说了一声。
棒子爹微微笑道:“后来我听到京城被攻破了,你武烈王一怒发兵,我就想啊,我虽然老了,可还是大明的子民,还能上阵杀敌,我就带着他们一起来了,这一路找到了这里,丁把总那,武烈王那,我来晚了没有!”
丁云毅朝他身后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群了,不下两三千众。他刹那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些人绝对不是职业的士兵,他们中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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