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这是昨晚上烤出来的松饼。
她算了下时间,两个人可以一起吃个早餐。
下了地铁,平安夜的早晨,地铁站人山人海,好在黑羽宅地处僻静之地,常年荒无人烟,所以沐流在黑羽宅门口看到一个人影就有些愕然。
她走近,更加错愕。
站在门口的女人穿着阿玛尼的风衣,背着普瑞达的挂包,细长的腿包裹在鹿皮长靴内,在雪中静静伫立,显得格外妩媚动人,她静静的望着黑羽家灯火通明的阳台内,一言不发。
沐流风中凌乱了一会,她拨开盖住了半张脸的围巾,露出了尖尖的下巴,不确定的出声喊道:“您是……安倍阿姨”
女人回头,果然是安倍佳玲那个冷漠的母亲,她看到沐流,也有片刻惊讶,她蹙眉:“你是小玲的那个笔友你住在这里”
她的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沐流直觉不对,她摇头,反客为主的问道:“我不住在这里,您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仰起头,显得格外高傲,她冷淡说道:“我来找杀我女儿的凶手。”
沐流瞳孔顿然一收,她好像听出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又觉得自己听错了,她哑然:“阿姨,佳玲她不是……”
她像是说不出口的样子。
女人冷笑:“昨天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我无意中找到了她的一封信,一封她笔友寄给她的信,而寄信人的地址就是这里。”
她瞥向黑羽宅,然后冷冷的望向沐流。
沐流沉默了一会,再开口,语气已经有些凌厉:“阿姨,我以为,如果真的是杀人,那么有谁会傻到去写真的地址”
女人根本不为所动,她治理气壮:“你们当然没真的杀了她,但是却逼死了我的女儿,我和小玲虽然关系并不亲近,但她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自杀也就算了,但这不代表别人有这个权利逼她。”
她看起来冷酷无情,似乎已经认定沐流就是她需要憎恨的那个人,而沐流则是冷静默然的望着她:“那么信里到底写的是什么”
女人立刻从她昂贵的包里捏出了一个信封扔给了沐流,沐流捡起,扫了一眼封面,寄信人果然是黑羽宅,却没有署名,她沉默的抖开里面的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安培,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你已经没有用了。
沐流合上信,眉毛轻皱了一下,很快又露出了清浅的笑颜来:“阿姨,这封信没有任何意义。”
女人的声线已经有些歇底斯里的尖锐,但她依旧努力保持着美人儿的风姿:“小玲虽然内向但她很有能力,不会轻生,你告诉我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就算不是你们逼死她的,也肯定知道什么……”
沐流客气的打断了她:“阿姨,这封信先放我这里,我一周内给您一个答复可好”
女人显然不信任她:“你毁了信的话我还拿什么找你。”
“因为您拿着也没有任何用处,而放在我这里我可以替您查出真相,你管您信不信,我不是写信的人,但我愿意去查出真相。”沐流的语气轻缓而慷锵有力,容易让人信服。
女人最终妥协了,她冷冰冰的望着沐流,语气恶劣:“一周内,我要一个答复。”
沐流点头说好。
半分钟后,女人踩着细长的高跟靴,徜徉而去。
沐流默然的站了一小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是黑羽快斗有些疲倦的声音:“沐流这么大清早的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还不忘兴师问罪。
沐流望着黑羽宅的窗户,轻声问道:“快斗,你在哪里”
“我我在学校了啊,今天是最后的排练。”
“这么早啊……”沐流舒了一口气。
“恩,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事,平安夜快乐,快斗。”沐流不徐不疾的语气似乎永远染着别样的温暖,挂了电话,她慢慢的朝着前方走了几步,才发觉那封信还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雪白的信纸已经被她抓出了难以平复的褶皱,而信纸上的字迹,确是沐流再熟悉不过的,黑羽快斗独有的字体,就连他笔尾喜欢转个弯的习惯都分毫不差。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