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黄宗羲拱手俯身,笑道:“苏杭一家,兄长此言大善。”
苏成等人在前开路,这张家湾确实有些拥挤。
从外院而入,这里已经挂上了鲁衍孟之前所书的牌匾,黄宗羲、阎应元等人书生毛病犯了,驻步停留仰头品鉴,连呼好字,黄宗羲更是说:“这字,有念台先生风范,可是兄长手笔?”
念台是士林大儒刘宗周的号,刘宗周是士林三大儒,两年前弹劾魏忠贤和奉圣夫人客氏,已经回浙江绍兴府山阴县老家讲学去了。
“此乃家师鲁先生所赠,请。”
南院中,猜测朱延平会带同学回来,一个个家丁都披着甲,分成两队演练鸳鸯战阵,这伙人争气,见了朱延平欲要行礼,朱延平只是摆手,说了声:“继续操练。”
“遵命。”
让没见过鸳鸯阵的一帮人看的有些过瘾,朱延平也跟着驻步,道:“场地不甚宽阔,寻个日子到郊外演练,到时请诸位贤弟同观。”
阎应元和黄宗羲应下,恋恋不舍离开南院,来到中院。
朱延平邀请一伙人在自己的正房吃饭,正堂里两只睁眼不久的小老虎迈着碎碎小步追逐,不时跌倒,或扑在一起。
看到两只猫大小憨憨的小虎,一伙人相顾无言。李秀策更是捂住了嘴,瞪大眼眸。
阿九背着两口剑跟着阿杏进来,两手各提着两壶热水,朱延平起身接过阿杏端着的木盘,笑说:“我来。”
“好。”
阿杏苍白的脸蛋展露微笑,穿着朱延平买给她的衣服,额头绑着孝带,对在座的诸人行礼,众人还礼并无言语交流。
看样子是朱延平的家眷,这种家宴请家眷上堂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大家都是亲密人。
取了一罐甲等乌龙茶后,朱延平为众人冲泡,顾炎武过来帮忙。只是两只小老虎似乎饿了,过来撕咬抓扑朱延平的裤腿。
朱延平一边冲茶,抬起一腿踩住一只虎推翻,轻轻揉着老虎腹部,小老虎四肢伸展,静静享受朱延平的另类按摩。
阎应元有些看不下去了,扭过头去,那是老虎,不是猫狗啊!
黄宗羲五兄弟,双目绽放光彩看着小老虎,只是家教甚严,没有离座。
上好茶,朱延平坐在阿杏旁边问:“没喂吃的?”
“喂了,它们饿的快。”
两只老虎就在大圆桌下面乱跑着,不时咬咬这个的腿,胆大的学着朱延平拨弄两只虎,胆小的将腿脚缩起。
春梅和祝家的女眷端着木盘上菜,朱延平环视左右,道:“让诸位贤弟笑话了,昨日初来通州,有些简陋。来尝尝福建乌龙茶,此物甚是难得。”
黄宗羲饮一口回味,道:“兄长也是爱茶之人,小弟最爱还是西湖龙井。”
阎应元则说:“仙品难得,兄长好志趣。”
其余人端茶小饮,朱延平拨着茶水,笑说:“世有百余茶,以十大名茶最为出众。但众口难调,犹如人心所向各有不同。难的是坚持如一,难的也是改变初衷所爱,我就喜欢这乌龙。也喜欢让不爱茶的人爱茶,喜欢茶的与我同道。”
端起茶碗,道:“茶喝久了会上瘾,一会赠诸位贤弟许些,希望能与我同道而行,共饮乌龙。”
结交的意思很明显了,没听明白的只当是朱延平要送茶,福建的物产在北直隶可以说是非常难得,更何况是上等茶叶,笑着应下,拱手道谢。
黄宗羲知道朱延平拜了成基命为师,在东林中与他同辈是第三代,也是应下并笑说:“兄长此言强人所难,志能同道,这茶之一道可就难了。”
阎应元又细细品味,桌下脚尖逗着顽劣,精神旺盛不知疲倦的小老虎,觉得非常有意思,开玩笑说:“兄长与常人大不同,愿与兄长同道。若能赠小弟一只虎,愿鞍前马后,为兄长尾翼。”
摇头,朱延平很严肃的说:“这虎不好给,给了舍妹会放火烧了为兄寝室。”
阿杏苍白脸蛋透着红晕,甚是美丽,低下了头。其他人见了,有的感叹一声虎女……
最后一道汤送上来,寇青桐还是那副英姿打扮,头戴唐巾步入厅堂对众人颔首笑笑,众人为其绝色姿貌和风采折服,朱延平也只是点点头,也不做介绍。
寇青桐坐在一旁的偏桌上,春梅将抱着的长琴铺上,寇青桐抚琴,春梅双手握着一支长箫伴奏。
琴箫相伴,又是自幼合作,声律相配,调律柔平。
见朱延平家中还有绝色歌姬,来做客的这些人都非常的诧异。
桌上饭菜以凉菜、素菜居多,主食则是米饭,对米饭来说,是黄家兄弟的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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