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千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种闲职的没意义。锦衣佥事、指挥同知,乃至是锦衣卫指挥使,往往是一种荣誉加职,做不得真的。锦衣卫里面掌事的,都会在任命时说清楚。
比如任命某某人为锦衣卫同知,如果是实职会标明掌某某事。否则就是空职,连锦衣卫衙门都没资格进入。
陈世清也没别的意思,也没劝朱延平私下里去认错,只是告诫刘文静,让他主动请杨衰去娄江军营筛选人手。
一副为刘文静考虑的样子,实际上还是希望卫里的子弟能多几个进入锦衣卫。以后发达了,会提携更多的卫里子弟。
陈世清这头刚走,刘高旭孤零零来了,气呼呼一来就骂道:“三郎遭难,那杨镇抚着实不为人子!俺想带着弟兄们来,他不来也就算了,还不准弟兄们随俺!”
“大牛息怒,来看看兄弟这虎如何?”
朱延平将怀里的小老虎抱起,刘高旭斜眼看着打着呼噜的小老虎,气的骂道:“你还有心思做笑?你这军职是咱一起杀出来的,哪能说没就没了!”
起身,将刘高旭按倒椅子上,朱延平翻开茶碗,给他倒茶,笑说:“缓缓气,也不想想,你家兄弟何时做了亏本买卖?”
端着茶碗,刘高旭气呼呼要饮一口,见朱延平抱着小虎一副很欢乐的模样,顿时又压不住火气:“三郎!你不为自己想,可也要为弟兄们想!你走了,弟兄们怎么办?反正,你不在,俺也走。”
朱延平看向刘文静,笑道:“刘教头的为人,大牛也是知道的,跟着刘教头,教头也不会短了弟兄们吃喝。”
刘文静拱手笑笑,看向刘高旭道:“大牛兄弟,三郎另有高就,这区区一操守官,实在是配不上打虎英雄。”
娄江大营里,朱延平的威望无人能撼动,其次才是刘高旭,没有刘高旭的配合,刘文静也掌握不住镇海军。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外人。军官阶层多是左屯的镇海军,刘行孝那层关系还真使不上劲。
“高就?”一口气喝完茶水,刘高旭眨眨眼睛:“什么高就?”
朱延平指指自己,笑道:“杨千户与我相识,今日只是逢场作戏。虽不知杨千户有什么筹划,想来也有一番深思。总之,大牛就安心吧,与教头一起带好弟兄们,我也就放心了。”
浓眉皱着,刘高旭想了想,虽想不通透也放下担忧,还是说:“不成,俺不放心三郎。三郎去何处,俺就去何处。”
朱延平有些歉意看向刘文静,无奈说:“抱歉了,看来军里副手只能从杨、韩、何三人中选拔一人。”
“何进兄弟不错,倒是大牛兄弟有情有义,我倒是羡慕得紧。”
刘文静拱手笑说,对朱延平依旧保持极高的恭敬。
一听他这话,刘高旭摸摸后脑勺,倒有些不好意思,口中连说过奖了。
一旁帮苏成整理军中公文的何冲听了,耳朵竖直,神色喜悦。
临走刘文静拜托朱延平抽时间去趟娄江,寻军里的弟兄说说话,给他铺铺路。杨衰的奇怪举动,让刘文静的一些打算落空。可也是一番好处,掌握住镇海军,南京会操的时候,哪怕得不了第一,他也是赚了的。
镇海军为地方卫戍部队,还是由卫所军户编成。上面也不会强人所难派其他人来统率,通常都是地方武将冒头。刘文静就怕朱延平走后,他被下面的军官架空,闹出一些事情他又管不住,到头来背了黑锅灰溜溜走人。
排挤外人,哪个地方都有这种传统。
刘文静走的时候,带走朱延平这里的文档,还提走两斤虎肉,这东西没几个人吃过,喜滋滋走了。
他一走,一些话朱延平也好与刘高旭说,手摸着小老虎质感十足的小爪肉垫,说:“我已是锦衣卫中人,你若不愿意留在这里,一起去北京,如何?”
“三郎去何处,俺就去何处,这个没得说。”
点点头,朱延平问:“附近可有中意的女子?有的话,这段日子将婚礼操办了,再去北京不迟。”
既然加入了阉党,要与东林火并。以历史上九千岁的名头,朱延平相信前期是胜利的,可结局必然是失败的,有些东西要早做打算。
大牛是他的兄弟,两人入了锦衣卫就要有拼命的觉悟,家室的问题,就要解决好。要么娶一个,悄悄安置在小地方;要么不娶,光脚上阵。
露出憨笑,摸摸后脑勺,刘高旭指着自己脸庞:“三郎说笑了,谁家女子会看上俺这样的粗猛人?”
他面容真的很凶,陌生男丁见了都怕,更别说女子。
“那是那些女子没眼光,既然没有,我们兄弟就好好拼上一拼,杀出一个三世富贵来!”
“成,什么都依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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