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杨衰没有管朱延平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他相信朱延平会有办法糊弄过去。
待人走尽后,就留下了一名锦衣卫小校,这人对朱延平拱手道:“卑职陈雄,恭贺将军。”
“能为天子亲军,确实该庆贺一番。不过,先处理这里的痕迹。”
朱延平提着长铩,扭头对何冲说:“你带人去找些犬来,要大个儿的。”
何冲心中了然,抱拳应命。
朱延平又对楼靖边说:“去拿些工具来,挖坑填满血泥,来的时候带辆马车。”
挖好的坑里将血泥填埋,担心在马车里留下血迹,何冲在坑边对两具尸体再次放血,随后六条大犬狂吠着扑到两具尸体上啃食。
大犬彼此龇牙狂吠,撕扯着血肉,咬断一节节骨头的清脆声,让朱延平的家丁们,就连陈雄也心里发毛。
朱延平则目睹着整个过程,欧洲人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多少磨难他是知道一点的,光凭这么一点点,他就能摒弃种种不适,强迫自己看着眼前这一切。
等洪济的脖子都快被咬断的时候,朱延平侧侧头,指着白宝。五名家丁用棍棒驱赶,也拉扯着麻绳,将三头大犬拉扯到白宝尸骸前。
六条大犬之间的竞争更为激励,时不时的相互咬起来,见他们咬起来,家丁上去就是一顿棍打散,这些大犬夹着尾巴又会凶恶扑上去啃食。
耳边犬吠声成片,朱延平扭头对楼靖边说:“这些狗吃了人肉,还回去恐会伤人。一会全杀了,给乡亲多赔些钱财。”
“好,将军不说,我险些忘了这一茬。”
陈雄看着一切,心里发寒,没想到这位爷这么狠,加入锦衣卫真是绝了。
乱棍打死六条吃饱肚子的狗,连着露出白骨的两具尸骸装入马车,四周血气腥烈,何冲抱来一坛醋泼洒着驱腥,楼靖边则搜集含着水份的竹枝叶,堆在一起点燃,浓烟弥漫。
何冲见了又取来硫磺粉,在周围撒着,两个人仿佛较上了劲,在苏成等人回来前,将这里搞的干干净净,闻不到一丝血腥。
留下两人看守,朱延平二十骑在陈雄指引下,于夜色中缓行。
“杨千户赏识我等,这是我们兄弟的福气。这天子亲军非同小可,我希望诸位弟兄回去后,不要与人说道。这事,我们弟兄心里明白就好。”
路上,朱延平告诫着每一名弟兄:“记住,就连家里那口子,父母兄弟也说不得!”
锦衣卫的名声很不好,可人人又都想挤进去。
挤进去闷声吃肉就好,传播开来,一些嫉妒的乡亲嚼舌头,多少是个麻烦。
“嗷!”
远处虎吼声传来,坐下马匹长嘶,颤栗。
猛拉缰绳稳定下来,朱延平问陈雄:“什么情况?”
陈雄安抚好马匹,笑说:“将军有所不知,这头虎送的有讲究,这是头母老虎,产期将近。”
朱延平皱眉沉吟:“若产子,这两具尸骨就不好处理了。”
陈雄歉意笑笑表示自己也没法子,他有也不会说。
前进不到百步,陈雄指着路边桑林道:“将军,虎在那里。”
朱延平调转马头,虎吼声也越来越大,座下马匹有失控的表现,甩着蹄子不愿前进。
一帮人索性翻身下马,端着火铳铳口朝下,排成一排护住朱延平两翼,朝桑林赶去。
桑林边缘,两道人影握着燃烧的香头晃悠,一帮人汇合,陈雄问:“虎在何处?”
“老地方,正在产子,如今正是时候。”
火把点燃,二十余人穿过桑树,看到了那头老虎,一头长嚎不绝的大老虎。
母虎对着他们吼着,朱延平看着也是轻叹一声:“在这里等着,等产完子再杀不迟。”
何冲还是第一次看到老虎,其他家丁也是如此,一个个紧握着火铳,有的两腿打颤,浑身发凉。他咬着牙,干哑着嗓子说:“将爷,这虎是害人的东西,不等了,直接杀了了事。”
“不急。”
朱延平拉下面甲,抽出阿杏送的青锦虎纹手套准备戴上,发现有些小,摇摇头又装了回去,握着长铩就静静等着。
陈雄开口:“将军莫非想养虎?”
“有这个想法,看情况再说。”
见朱延平有个意向,陈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朱延平突然心慈手软了。如果现在手软,再想想刚才处置夷人的手段,陈雄真的会不知道怎么形容朱延平。
趴着的母虎总算是爬起来了,朱延平双手握着长铩缓步上前,反倒逼着老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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