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值得一说的是,大明朝男女方的资产划分的非常明确。
虽然流行富嫁富娶,可财产划分的很明确。两人结婚,若女方道德有亏,被丈夫休了后,当初给多少彩礼钱,就能收回去多少。
女方嫁过去的嫁妆,男方无权处理,处理权在女方手中。若女方早逝,这笔嫁妆要退给娘家。如果有子嗣,这个儿子有第一继承权,若是女子,也能带着这些嫁妆做自己的嫁妆。
有些嫁妆不仅是钱,是产业的话,也是由女方打理,男方家族不能插手。插手也可以,会被人骂。连儿媳妇,哪怕是妾的财产都要插手,说出去真的很丢人。
因为有自己的财产权,大明的夫妻,地位相对来说是平等的。这也仅限于正室,如果是妾,也有自己控制资产的话,也可以活的很滋润,毕竟没人会得罪有钱人。
寇青桐就想着拿这些银子购置些产业,有朱延平顶在前面,她要做些买卖,也是方便的。如果朱延平留下她,她的身份是妾,她的儿子是没有继承权的,能继承的财产只能由她这个做娘的经营。
她考虑的更多,她手里有产业的话,也能增强、稳固自己的地位。
至于妾扶正当妻,这种想法她都不去想,她是乐籍,立乐籍女子为正妻,朱延平的名声就毁了,没了名声又哪来的前途?
回到自己的房子,阿九已将鲁衍孟的一些手稿收好静静等待着,鲁衍孟缩在袖子里的手探出来,正是朱延平的将印,笑着掂了掂。
“我这学生就是傻了点,让他闭目凝神,他就老老实实照做了。”
阿九笑笑没说话,将信纸铺好,鲁衍孟沾着印泥,握着将印开始用印,每张信纸上都来了一下,盖了印的信纸就不是普通的信纸,加上他与朱延平一脉相承的字迹,拿着这些信纸,他可以借朱延平的名义做不少事情。
提笔写了一封信,鲁衍孟在阿九的帮助下,翻墙走了。
因为现在实在是太危险了,不仅他弟弟发觉了他,光是他弟弟的话,他不怕,跟在朱延平身边,朱延平的名头能将那些人震慑住。
可锦衣卫的前哨也来了,他必须要逃。
天亮,朱延平洗漱后喊鲁衍孟,敲门没反应,推门而入,看到了桌上的被一枚金元宝压住的信,还有他的将印。
这时候阿九出现在门前,走进来说:“将军,鲁公子避难去了。”
朱延平心里彻底凉了,他还想着参加乡试的时候,由鲁衍孟为他解题,结果现在鲁衍孟跑了。他就是偷到题目,谁能为他解题?
根本不能找外人,一旦考完公布题目后,解题的人就是个麻烦。难道找寇青桐?他丢不起那个脸,很奇怪的自尊心。
五两的金元宝,他才摸了摸黄金的触感,就按照鲁衍孟信中的吩咐,转手给了阿九,这是阿九的半年俸禄。
见他脸色不自然,阿九拱手道:“以后老爷喊小的阿九即可,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得县试之前,公子能赶回来。”
“希望如此。”
朱延平继续看着信,有些难以置信,陈如松曾经的护卫,戚家军嫡系出身,太仓州的总捕头楼彦章竟然是锦衣卫的人!
阿九垂目看着朱延平手里的信,说道:“老爷有所不知,锦衣卫自设立之初,专职于监督文武百官。陈如松是进士出身,在他中进士时,锦衣卫就会往他身边安插眼线。如今陈如松为太仓如此重地的知州,身边必然会有锦衣卫的人。”
“你知道这个事情?”
阿九从怀里掏出一枚木牌递给朱延平笑说:“小的不才,曾为锦衣卫都督骆思恭杀了一人,侥幸获得此物。”
一枚锦衣卫总旗腰牌在朱延平手心,他彻底无语,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就是无孔不入。
像阿九这样被招安的江湖好手,锦衣卫里多的是。而这总旗腰牌,在这些无编制的人手里,也没有什么权力。
鲁衍孟逃了,这事很重要,可锦衣卫出现的消息更重要!
现在魏忠贤提督厂卫,锦衣卫的人就是魏忠贤的人,锦衣卫就是阉党的耳目。他很想披个文官的皮,可现在加入阉党,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稳定情绪,将腰牌还给阿九,朱延平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阿九想了想,回答:“小的不属于南北镇抚司督管,可随处迁移。到一地后,要与本地暗桩接头,汇报踪迹。在那里,见了楼彦章,也见了一伙操京师口音的汉子。”
“那先生的去处,你可知道?”
摇摇头,阿九笑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生死面前,小的也不能保证会守口如瓶。老爷也不必担忧,鲁公子去处多了去,江南地界,没人能是鲁公子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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