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平在鲁衍孟的教导下,学了几手剑术,枪术是刘文静所教的中平枪,枪剑差距只是握柄长短不同而已。他已经有了相关的底子,顺着学就好,转修其他兵器武技没意义。
阿九点点头,露出笑容说:“那将军先打造长七尺,重八十斤熟铁棍一根。这武技,有练法和杀法两种,先打熬气力,熟悉招式为主。”
这年头的八十斤,朱延平猜测能有后世四十多公斤,点头应下,安排阿九入住前院偏房。
正房里,朱延平拿着布巾擦脸,问:“先生,这位贺道长什么来头?”
鲁衍孟抠抠鼻子,弹掉,笑说:“他是道门剑手,别看他面相嫩,这是驻颜有术,估计如今也有二十四五。”
“驻颜术?”
朱延平眼睛一亮,鲁衍孟继续说:“以前他是我的护卫,如今借给你,算是客将,所以所缺的俸禄,你自己看着办。”
还以为凭空多一个帮手,朱延平对鲁衍孟抠门又了解了一层,问:“多少?”
“不多,年俸二百两。”鲁衍孟伸出两根指头说:“比陈知州的年俸还高一倍,不过他比陈知州有用。这苏州上下,你想要谁的脑袋,他都能帮你取来。”
“这二百两,真值!”
朱延平展露笑容,坐在鲁衍孟面前说:“既然有这种身手,二百两雇佣他一年,他能为我盗来多少银子?这买卖划算,先生这是送了个散财童子给我呀。”
鲁衍孟端着茶,瞥一眼思维扩散的朱延平,悠悠道:“想得美,二百两年俸只是护卫的代价。如果你要杀一人,他杀人后就会走。道门的剑手、佛门的僧兵,都不是好惹的。”
朱延平听说过少林寺有僧兵,可没听说过有道门剑手,遂询问起来。
鲁衍孟就讲了起来,先说僧兵,最近的战争记录里,在嘉靖年间少林僧兵就应征,有过与倭寇交战的记录。
少林寺的僧兵有名声,可现在佛门大佬是山西五台山,五台山的僧兵才叫威武霸气,整整三千多号僧兵。少林寺的僧兵、僧人数量,和五台山比起来也就是个人家的零头。
至于道门方面,如今儒道是合一的,在俗世就是儒家孔教人,哪年入山修学静养,那就能算个道士。所以想入道门,必须要有个好出身,一般人接触不到真正的道门人。
道门的剑手,说白了就是打手。
深山里一个道观,没有一点武力,不是被强人占了当贼窝,就是被狼虫虎豹吃的一干二净。所以,道门各支派都有子弟修习剑术,以此护身。
而有些门派在山里没有进项,总要想办法捞点钱,尤其是炼丹玩化学的门派,资金压力挺大。于是道门剑手就会外出接任务,担任高门大族的护卫,也是一番历练。
低级一点的门派要捞钱,又找不到护卫之类的差事,就会作些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买卖。反正道士们有道籍在身,作了案可以自由自在浪迹天涯。
还有一些野路子出身的假道士,往往小说里某地某家闹鬼,随后有得道高人会很巧合的路过帮忙驱鬼什么的,就是这些人玩的把戏,靠这个过活度日。
这边鲁衍孟讲述着佛道两教的一些隐秘,朱延平听的入迷,天色也就这么暗了下来。
李朱氏在灶房忙碌,阿杏和春梅打着下手,互不干预,各做各的。
前院里,阿九盘坐在床上诵念道经,突然听到院外有笛声奏响,猛地瞪目。
黄昏夜幕交叠,守在门口的苏成也与另外两个家丁一起关门,他看到院子里好像一个人窜上了屋顶,摇摇头只当是眼花。
人哪能有那么快的速度,还能一步登上院墙?
河边柳荫下,孔有奇姿势古怪躺在树旁,瞪着独目,面目扭曲,浑身抽搐轻颤着。
阿九抬头四处打量,过去蹲下抓住孔有奇手臂折叠推拿,骨骼咔嚓作响,听着让人牙酸。
双臂恢复后,孔有奇自己给自己将脱臼的下巴合上,吐一口气说:“被个小崽子暗算,人被秀才引到下游去了。”
“你保重。”
阿九说罢,转身沿着河道向东跑。
出了村子,在一处桑林前,阿九停步。
他面前,一名青衫青年手里握着玉笛打着旋,坐在掌灯,也就是孔有奇口中的秀才背上,秀才双臂撑着地上,弓着背充当人肉椅子。
阿九一对皱着的剑眉舒展,不确定道:“你是明秀师弟?”
“贺师兄驻颜有术,倒是好认。”
明秀起身,将玉笛随手抛给身后的掌灯秀才,双臂环抱在胸前,走向阿九,平凡无奇的面容带着一丝玩味笑意:“你们心急了,调动银两时露了马脚。二公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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