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且论身份,她和这些家丁没区别,都是朱延平的财产。
屋内并不宽敞,只是一个隔间房,外面厅堂家具虽然都是新的,可太少,一张桌两张椅,靠墙摆着两具衣柜;里面隔间窗前梳妆台,只有一面不是很好的铜镜,还不是她们用惯了的玻璃镜,一旁立着个立柜,此外就剩下一张罩着纱帐的床。
春梅脸色更差了,这里还不如开阳酒楼的环境。
寇青桐放下扇子轻呼一口气,安慰道:“朱将军也是有大志向的,否则也不会这般清贫。”
怀里抱着布囊,春梅苦着脸:“姐姐,可这也实在说不过去。”
寇青桐含笑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她也算见多识广,这院落实在是小的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可她知道,外面那些家丁身上穿的鱼鳞甲都是朱延平的,别说这些价值高昂的盔甲,就家丁骑着的马匹,卖掉三五匹,朱延平完全住得起更大更华丽的宅院。
所以她看来朱延平不是没钱,而是有远见,肯吃苦,将财力花在家丁身上。
光这二十名身披鱼鳞甲,骑健壮良马的家丁,训练有成后,朱延平就有了大底气。
估计九边重将,一些游击将军养的家丁可能比朱延平多,但绝对掏不出二十副鱼鳞甲武装家丁。朱延平的这批家丁,完全可以当作重骑兵来用。
苏成等人则赶赴娄江,一个个红着脸,说着那位寇姑娘风采如何如何,有说英气的,有说秀慧的,吵的能打起来。
娄江大营,营里将士正在编扎一人高的草人,不断有扎好的草人被抱到靶场。
靶场里,埋着一根根等人高的竹竿,一具具稻草人绑在竹竿上,成排成列,犹如军阵。
朱延平等核心军官坐在竹棚下闲谈,看着草人靶子,朱延平想起一个笑话,说到:“曾有一将,应征出击与敌交战将败。”
其他人听着,朱延平看着草人,脸皮绷紧缓缓说:“忽有神将踏云杀来助阵,这将官大胜而归,请教神将姓名,神将回答‘我是箭垛’。将官闻言再拜,言‘小将何德何能,竟能蒙箭垛大神助阵’。”
缓缓语气,朱延平看着众人见他们期待,扬着下巴改变语气道:“报往日靶场将军不曾伤我一箭之恩。”
楞了楞,在场军官都笑了,笑完脸色都不是很好。
这个笑话讽刺的武将懈怠于操练,本人都这样,跟别说下面的士卒。
不过南京来的这批军官,都是小公爷的心腹,也有自己的傲气,不认为自己会是笑话中那那类混吃等死的将军。
朱延平坐在主位,面前桌上摆满了泥偶兵人,露出笑容道:“本将无意讥讽什么,事实如此多说无用。只想请诸位记住,本将是个死心眼的,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火铳战术革新一事,我已有腹稿,缺的就是这场火铳操演展现出来的比较。所以诸位用心观察,用心比较,等到了南京,也好为小公爷详细叙述,演示。”
谢忠明等一种把总、哨官起身拱手,齐呼:“将军费心了,我等遵命。”
朱延平颔首,抬手示意他们入座,拿着竹竿开始讲述:“原来的齐射,是全军一排齐射,以一轮弹雨阻敌攻势。我这里的改进是这样的,依旧是三排,每排又分成甲乙丙丁四队。齐射时,甲丁两队射击后,乙丁再射。”
指着泥偶兵人,朱延平详细讲述新的射击编组方案,直到每一个人都能理解为止。后续的火铳演练中,还需要这批人下去指挥铳兵。
他要尽快完成战术改进,只要在北京方面人来之前,在小公爷那里立下功劳,就能为自己增彩不少。哪怕阉党不要他,他也可以依靠小公爷,不至于被陈如松等人玩死。
原来的铳兵是一排又一排的齐射,打击威力大,但火力衔接空隙也大,两排铳兵相互交替换位时,就是火力打击的空隙,会给敌人接近的机会。
他的改变方略就是一排分成两队,奇数一队,偶数一队,将火力威力降低一半,却能在射击衔接方面增强整整一倍,进而会造成连绵不断的火力打击。
每轮威力看着虽然降低一半,可只要能将敌人阻挡在射程外,这样铳兵就能一直射击,直到火铳发烫不能用为止。消耗的也只是铅子和火药,而对方就是一层层的人命,这种交换比,谁都喜欢。
但这只是他口中所说,战场上能不能行得通,没人知道,因为没有战例。这样口头上的战术革新,算不上革新。
所以他要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排火铳分成交错排列的两队射击,采用斜射战术。在原有一半密集度的火力下,也能产生不逊色于原来火力的威力。
因为在他看来,原来的齐射固然威力惊人,可火力上产生了不少的浪费。现在的火铳,只要拇指大铅子击中,绝对是死翘翘的下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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