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来找麻烦,不死不休那种。
其他的帐篷也被点燃,浏河北岸的大丰村发现这里的情况,也将村里的烽火点燃,一村村朝州城蔓延过去。
此时州城还是一片灯辉,街巷胡同里处处散着酒香。
开阳酒楼内,楼彦章与六房书吏一起打着麻将,上头雅间里,州里的官员也一起打着麻将,有没兴趣了的就开个房间,自有请来的名妓陪伴。
这里除了衙门里的人,也有太仓有头有脸的士绅,一起乐乐呵呵玩乐着,享受着太平、奢华之乐。
一名班头醉醺醺,鼻子红着,近乎是爬着到了二楼,扑倒在牌桌前,抱着楼彦章的靴子抬头摇晃着脑袋:“头儿,出事了。”
“三万。”
打出去一张牌,楼彦章低头笑骂:“少来唬我,又输光了?”
“不……不敢,真的头儿,娄江那……那边起火,烽火一路烧来。”
楼彦章儿子楼靖边疾步登上二楼,楼梯噔噔作响,惹人眼目,上前抱拳道:“父亲,娄江大营大火延绵,大丰村王家遣快马来报,说是有火铳声。”
楼彦章将自己的牌压倒,揉揉眉心问:“还说了什么?”
“据说有人在大丰村无赖何富贵家里见了三虎等人,别的不知,孩儿已派快班的弟兄去查看了。”
“去召集各班弟兄,开启鼓门,真有情况登楼敲鼓!”
城中鼓楼不能随意敲响,尤其是今夜。
将扣着的牌推散,楼彦章对在座的书吏们说:“这局算咱输了,我去通报老爷,几位也做些准备。”
说着,将三吊铜钱推过去,起身去三楼。
陈如松不喜欢打牌,与夫人一起猜字谜,输了的饮酒。
楼彦章的消息,让陈如松脸色直接垮了:“三虎好大的狗胆,竟敢冲击军营!那朱延平也是绣花枕头腹中尽草!连军营都被人烧了,本州要他何用!”
很快,镇海军的快骑抵达州城,今晚城门敞开着,尤其是西门,因为连绵成串的烽火,导致这里的衙役及临时征调的各家家丁做好了准备,见镇海军军士赶来,就小跑着领到开阳酒楼。
“这是我家将军亲笔书信!军情如火,还望知州老爷早作决断。”
送信的是骑术教员,单膝跪地双手将信递给楼彦章。
陈如松指了指一旁的茶壶,王师爷倒了一杯茶过去给这军士。
接过信,陈如松眼皮一抖,信封上竟然染着血迹,抖开信纸后一目十行,脸色严峻,冷哼道:“贼子狗胆包天!”
正要询问,又有一名军士赶到,带来一封信,看完这封信,陈如松脸色直接就黑了,转手递给楼彦章,楼彦章看完后倒吸一口气,没想到巡检司的人也掺合进去。
看着那一串名单,为首的就是巡检赵举的儿子赵期,其后是巡检司各家子弟如陈立夫等人的名字。
巡检司掺合进去不算意外,让他们无语的是,朱延平竟然一口气将这些人都杀了,这消息传到巡检司,巡检司还不炸窝?
镇海军这伙新军整整杀掉了二十八人,将来犯之敌全部斩杀,一个活口都无。
王师爷看完这两封信,心里发寒,感觉自己拿朱延平的银子有些烫手。
这才几天的时间,这位爷先杀了两个,现在又杀了二十八个,还都是骑马的马队,这么多的人命可是能惊动朝廷中枢的数据。
可这不是剿匪击杀的数据,而是盗匪冲击军营产生的数据,什么人会冲击军营?
这是明明白白的造反行径,谁敢把这事往上报?难道告诉朝廷,自己治理地方不力,有人谋逆造反?
可现在捂得住?巡检司那头肯定要报复,然后坐看巡检司与镇海军火并,产生更大的伤亡?然后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可他们真没能力阻止巡检司,他们的底气是朱延平所部的镇海军,可现在巡检司的人就是要找镇海军的麻烦。
压下心头的惊恐,陈如松饮一口酒压惊,询问:“营中将士们折损多少?”
他必须要知道朱延平剩下的战斗力,如果不行,他准备从苏州那边请一营兵马过来震慑巡检司。
“回禀知州老爷,贼人纵马入营就四处点火,各个营帐与军中储备粮草、器械燃烧殆尽。我家将军临危不乱,聚合弟兄们在营中抗击,全歼来犯贼子。弟兄们折损不大,多有烧伤,重伤不过三四人,轻伤十余人,并无为国捐躯者。还请老爷征调医师赶赴营中,救治伤员。”
楼彦章眉头皱着,难以置信问:“没有弟兄那个?”
“一个都无,我家将军机敏重军法警备,我们兄弟向来都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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