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战战死,土地也会拨给兄弟们的家人!”
长铩高举,朱延平大吼:“我军万胜!”
“万胜!万胜!”
一座座五百人的战阵齐声嘶吼。
高杰怒吼着,家里那口子有了身子,正缺人照料。
李鸿基高呼,他想‘女’人想的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贺一龙也竭声嘶吼,看着自己堂兄,今科武进士,为朱延平亲随的贺人龙。
为了抱朱延平的大‘腿’,贺人龙十一岁大的独子贺大明谎报十二,进入朱延平的亲随少年队伍。而贺人龙,则是这支少年亲随的教官之一。
“开炮!”
在朱延平进行最后的动员后,满编的二百五十六‘门’佛郎机火炮对着碻磝山北面主峰黑山砸去,炮兵车营编制是二二制。
炮兵阵地距离黑山一里半,正好在‘射’程内。论‘射’程,现在采用更轻的开‘花’弹后,‘性’能优越的佛郎机火炮能打两里半,‘射’程接近将军炮。
碻磝山险在地理、地质构造,而不是山高,最高的黑山也就百丈出头,计算好炮兵阵地最佳位置,一样可以压着贼军打!
“怎……可能!”
黑山守将范恩见官军炮兵直接开火,起初不以为意,随后见炮弹如雨砸在黑山上,爆起一团团火光,弹片、杂物尤其是尖锐石子到处纷飞,不由惊呼。
“无生老母庇佑,刀枪不入!”
一名小传头高声嘶吼着,头绑红巾,右手持刀,左手高举教中圣典《九莲经》。
头裹红巾的贼军有躲避炮火的,有中炮哀呼的,也有神态虔诚、狂热高呼佛号、请神真言的。
只是一轮炮火,官军便停止打击,重新校准。
黑山险峻,能站人的、躲藏的的地方就那么多,很多地域光秃秃,毫无打击必要。
听闻炮声,赵彦出圣庙,老眼昏‘花’端着望远镜勉强看着,也是心里惊讶,他离开兵部中枢才一年多的时间,什么时候佛朗机炮能有如此高的‘射’程?
“老爷,阉贼小崽子炮击黑山,黑山猝不及防,伤亡甚大!”
赵锋指着北面,声音急促:“小贼似要主攻黑山,黑山摇旗,请求炮击压制小贼兵马。”
赵彦端着望远镜向北一转,模模糊糊只见漫山遍野一片烟火,红巾叛军扑打着毒烟弹和一片片引燃的草木枯枝。
而且,黑山上的红巾军,陷入轻微的‘混’‘乱’。
“本山炮兵待令不动,黑山山高,小贼火炮乃是‘精’造宝物,能打黑山,自然也能打到狮耳山炮兵。”
狮耳山山顶平旷,这里摆着火炮,是专‘门’给攻山步军留下的。
现在炮击,根本不划算,因为打不到对方!
“许可黑山炮兵还击,点狼烟!”
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赵彦,白须飘飘,‘精’神更是抖擞,仿佛一头老狮子。
“将军,快看!”
一名少年亲随指着南面狮耳山轻呼,朱延平扭头去看,戴着黄金面甲没人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点烽火求援,这是官军的特权,什么时候成了贼军的?
或许,在山东士绅看来,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贼军?
看着狮耳山上的狼烟,朱延平又看到西南那头窜起一道道相连的狼烟,果然,这地方有古怪。
“通报全军……”
一名炮兵军官跑过来道:“将军!已确定狮耳山山顶间距,颜将军请求出动将军炮炮击狮耳山!”
朱延平心中一喜,问:“怎么确定的?”
“回将军,是参军司根据东阿乡勇口述,再以千里镜辩证,推算而出的。”
“许可,炮兵怎么打,由颜曾自行决定。”
虎大威上前拱手:“将军,既然能摧毁狮耳山炮兵,我军是否更改主攻方向?”
黑山难攻这是肯定的,可算上地形加成,相对于狮耳山而言,黑山却是好攻的。只要攻下黑山这座碻磝山主峰,那居高临下,周围贼军占据的山峰,都将是眼皮子底下,极为好打的。
狮耳山高不如黑山,可山路崎岖,周围小山聚拢犹如卫士,根本没法子一口气杀上去。狮耳山可是有名的石窟密布,地形过于复杂。
若先攻狮耳山,背后有黑山威胁,一时又攻不上去,夹在两山之间的步兵,必然损失惊人,伤亡惨重。
虎大威不是不会打仗,怎么会提这种问题?
朱延平看过去:“说说你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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