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官害。”
见朱延平皱眉思索,周道登提示道:“朝廷有朝廷难处,朝野对立。各地也是如此,官府各衙门横征暴敛,不恤民力不体民生,地方上生计贫乏,哀声载道,百姓心怀怨恨已久。堵不如疏,官害在于他们将民生渐差的根由,推在辽民身上。”
“辽民何其无辜?百姓又何其无辜?为官者,贪利不仁尔。也怪朝中精力被东北、西南战事牵扯,党争不绝疏于吏治。”
“周公看的明白,对于虎大威攻伐王氏之事,本将心中也有不忍。百姓所求不过温饱,呜呼,温饱此般难得!求心安者难心安,求安稳者不安稳。百姓之温饱,吏治之清明,边塞之安稳,事事让人心忧。”
“将军是有心之人,上体天心艰难,下忧万民生计。只需守身严谨,上下之事,还需缓步渐来。”
朱延平听了周道登的话,只是点点头,继续吹着夜风。
山东历城千佛山,夜色中一片刀光,一名名僧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尽数被斩杀一空。
一名名大汉剃发,或本来就是秃头,收拾着厮杀痕迹。
车骑府军戴孝出师,有些人敏感的神经末梢被狠狠敲了一榔头!
四月二十二一早,京师文渊阁。
崔景荣还在咆哮,大骂毕懋良没有担当,京营兵马和九边部队正在进行大裁军、大整顿,京东饥民成片,你这个户部堂官竟然想着撂挑子,你还有没有良知,还有没有责任心!
以天下事为己任的读书人气概、担当,圣人的教化都喂了狗?
管你怎么骂,人家毕懋良就是待在家里不出门,你厉害来抓我呀!
戴着青铜面具在内阁里办公的鲁衍孟听着东阁里的吼声,摇摇头,继续做单子。
别说户部尚书毕懋良,顺天府府尹毕懋康也是一屁股烂账,京东灾民的事情导致北直隶巡抚下台,太仆寺专门负责这事的两名少卿是次要责任,也被愤怒的皇帝罢免。
他这个顺天府尹就是第三责任人,上头的人都滚蛋了,现在的京师舆论压力,都莫名其妙压在他这个顺天府尹头上,也有甩袖不干的架势。
“尚方剑,为什么不给?给!”
崔景荣巴不得朱延平将闻香贼杀个干净,谈到山东的事情,崔景荣眼中只剩下闻香贼。
魏广微迟疑道:“崔公,车骑将军请尚方剑,恐意不在闻香贼子。”
崔景荣瞥一眼魏广微,道:“给,请尚方剑无非方便行事,震慑地方。闻香之患起于地方有司疏忽,着实该惩。地方官,也该治治了。”
魏广微眯眼,道:“那有些事情也该给车骑将军说明白,别杀错了无辜之人。”
内阁中沉默片刻,这涉及到另一个改革。
顾秉谦道:“我看,尚方剑要给。但这奉剑之人,需要好好选一个。”
说着,顾秉谦看向成基命,成基命摇头:“此事关乎杀生大权,本官理应避嫌。”
崔景荣想也不想就明白,这是再派一个监军的意思,道:“这事我们内阁不能拖后退。车骑幕府送来的奏报也都看了,现在山东东昌府、兖州府的军队全瘫了,其他各处军队短时间内不可轻动。能以迅雷之势弥平山东者,只有车骑府军。”
下面的人请尚方剑方便节制地方,内阁这里通过,才能轮到皇帝说话。皇帝想赐,内阁、六科官反对,也赐不成。
崔景荣一脸肃杀:“朝廷没有耐心陪着闻香妖人耍心机,今年的大旱尚未影响深远并扩散。谁也不知具体会旱到哪一步,总之为避免闻香妖人鼓动山东饥民闹事。在夏收前,必须结束山东战事。怎么快怎么来,越快,节省的元气越大。谁在这件事上拖后腿,那就是国朝的罪人!”
“一旦饥民四起,到时候杀的人、枉死于乱军的百姓,朝廷耗费的钱粮,地方上遭到破坏的生产,都将是难以计数、挽回的损失。若诸位担心背负滥杀恶名,此事我崔景荣一力承担。”
顾秉谦干干一笑,道:“崔阁老这哪里话?谁都知平靖山东的重要性,这事如崔阁老所言,谁拖后腿,不论是谁的门人,都该杀。这事就这样,票拟后送交司礼监,交由皇上处断。现在,再议议南洋买粮的事情。”
漕运的粮食始终是个定数,北方这么大范围的大旱,粮食缺额太大了,光靠漕运,朝廷有钱,也会被虚耗活活拖死。
晋王宝藏就等神机营整备好后开府山西开挖,可这些钱很多,终究有花完的时候。相对于漕粮,朱延平从南洋买粮就便宜的多。
同样的代价,能从太仓运来百万石米粮,而朱延平能弄来三百万石!
至于南洋的粮食怎么来的,他们都不想去管,只要户部拨钱,收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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