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就好说了。”
摇头,张准眉头轻皱:“不好说,召集弟兄们,就怕万一。”
谁知道锦衣卫的真正来意是什么,多做准备是没错的,大不了这里起事,自有山东方面的人响应。
至于驻扎南皮的车骑将军,这位一个劲儿修建工程,招来的新军都去当工人了,估计名声都是吹出来的,做不得真。
锦衣卫缇骑被灌得醺醺然,搂着春娘子纵马驱驰,等着夜晚到来出城将那个叫张准的土鳖捉拿,拷打一番,弄点小钱。
他们得到的指示不是带张准入京,也不是调查盐山,而是镇守公公赵靖忠不满张准孝敬,让他们来给张准上上眼药,教教他怎么该和宫里人打交道。
他们更觉得是盐山厂监曹少钦曹公公到盐山后,赵公公怕盐山的财源跑到曹公公那里,所以提前给盐山的巨枭张准耍耍威风,教他如何取舍,不要站错队。
赵公公与曹公公,那可都不是好惹的,一位是老祖宗的义子,一位是逆着老祖宗还能活的滋滋润润的牛人,这夹在中间,真够为难自己这些跑腿的小喽啰。
也没办法,谁让自己这些弟兄以前是骆督公的人呢?现在不受气,才是咄咄怪事。
不过,赵公公能讨来公干的驾帖,应该能压住曹公公……
锦衣卫,京里的也好,外地的也好,有六科刑科都给事中的签字文书,才能光明正大外出公干,这就是缇骑。
盐山西八十里处的南皮大营,大帐内地图挂着,一旁台架上供着两对虎符。
“下午六点出军,何冲你率两部千人从南封堵官道,袁刚率两部从北封锁,确保将张准逆贼留在盐山。待得到军情后,明日一早本将督军三千赶赴盐山,进行平叛。”
在盐山县的详细地图上,朱延平指着道路必经之处。
“袁刚横海营走鬲津河,为第二条封锁,收缴各处舟船停靠于南岸,今夜不使一人渡河。”
“张榜率两部为总指挥,自由部属。虎大威能擒杀张准最好,若不能也会拖着张准。张准若突围,连破三道封锁,也算他神了!”
徐卿伯看了部属摇头笑笑:“盐枭张准所部,不过千人,将军前后动用近八千军士,里里外外,层层布防,未免小题大做,杀鸡用了牛刀。想来,张准插翅也是难逃。”
朱延平只是笑笑:“狮子搏兔,也要全力以赴。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多了去,不可不防。”
这里只是应对万一,进行的弥补工作,真正的平叛战事会在入夜爆发,由虎大威操刀。
不出意外,虎大威一拳打死张准,明天他过去就是收拾烂摊子,将平叛的军功收到名下。
同时八千人分散部属配合作战,也是朱延平自己在练手,也是借这个事情给安闲了四个月的军队鼓鼓气,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
他要做的平叛,不是带兵上去把人活活逼反,而是等张准自己反。
不管是不是逼反,反正他的人不能在张准叛乱前,在调兵旨令到来前,光明正大出兵。
盐山县城,黄昏下,曹少钦一袭飞鱼过肩大红曳撒,头戴高耸乌纱,坐在马车上慢悠悠从东门入城,目光左右打量,看着自己以后的地盘。盐厂所属的宦官、盐丁鸣锣开道,他搜刮蓄养的二十余健骑护卫左右。
“哚哚哚!”
密集弩矢钉在床板上,城中酒楼玩女人,中场休息的锦衣卫总旗吴恪光着身子躲闪不及,被钉死在床上,瞪着眼,眉心一根弩矢,死不瞑目望着虎子臣等人。
十七岁的虎子臣左臂搂着花容失色的春娘子,大手紧紧盖住这女子的嘴,右手提着手弩,目光可怜巴巴看着蒙着黑巾的叔父虎大威。
虎大威手里提着沥血的雁翎刀,声音低沉:“打晕,绑结实。”
虎子臣眼眉带笑,虎大威只是摇头笑笑,各房蒙脸的弟兄搜刮了一番,开始纵火。
被单裹着女子,虎子臣肩上扛着跟着人流冲出酒楼,鱼贯登上两辆马车,冲开街道上的惊慌行人,不顾一切向西门冲去。
西门一支商队在门前询问门卒城中做买卖要注意的门道,一枚枚碎银子砸下去,门卒飘飘然争先恐后讲述着,见城中黑烟冒起,这支商队猝然发难,打散门卒,接应虎大威出城。
盐山县仅有的两部水车灭着火,四门封闭,衙役驱散人群。
曹少钦阴着脸,看着一具具搬出来的焦尸,掩着鼻子:“咱听说城里来了上差,急急忙进城。未曾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知县赵九思也苦着脸,他快哭了。这回真是大麻烦,二十三名锦衣卫缇骑被人一口气灭了,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惊天大案!
这些人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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