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朱延平的要求,所以这次工程也是一次练军,以老军为骨干编成工作组,进行磨合并锻炼体能。
赵靖忠这个监军做的很到位,对朱延平形影不离,就差晚上要挤到朱延平的帐篷里去了。
他一走,曹少钦才露面来找朱延平。
营垒中央的指挥高台上,两个人吃着酒菜,曹少钦道:“皇上将盐山的盐厂拨给了坤宁宫,作为皇后娘娘和成妃的妆料钱。以后盐山产出不计入内帑,归坤宁宫所有。”
“内阁会同意?”
朱延平盘坐着,端着一碗紫菜汤喝着,眼睛盯着曹少钦。朝廷的财政十分恶劣,往往没钱就拿内帑补足。一年除去行政及各方面必要的支出,赋税也就在三千万石粮食左右,各方面支出用的是银子,实际算法还是以粮食折算过来的。盈余也就在二三百万两之间,作战军费支出可不在正常计划中,所以财政十分恶劣。
当官的相当于打工的,可不会给自家老板拉投资,这投资摆明了是打水漂的,没有相对于的必要,谁都不会。年年亏空,都是宫里想办法再筹银子。
这年头可没有财政赤字就能找人借钱的说法,用的是金属货币与粮食产量挂钩,有多少就是多少。没有了,只能拖欠下面的,或者增加赋税。以大明的传统尿性,赋税还是加到贫苦百姓脑袋上。
盐山那地方朱延平也打过主意,内阁的数据是年产三十万引盐,一引盐两石。
“皇后娘娘、太康伯府日子清贫,内阁会同意的。”
曹少钦眯着眼睛:“盐山有盐丁七百,各方面人都在里吃拿卡扣,如果干掉这些人,盐山这边能有七十万引盐,盐户支出在利润上来说,几乎可以忽略。”
朱延平听了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盐山县的利润凭空被吃了一半?”
“不,被吃了九成九,盐业上的事情你不懂。山东、两淮产盐,可全操纵与两淮盐商之手。盐厂收盐一石六七钱银子,卖给盐商的官价两三两银子一石,而零售一斤盐则最少五十文钱,算下来一石二百斤,则是一石十几两银子的售价。”
曹少钦抓着酥脆黄豆嚼着,嘎嘣作响:“官价上被吃一顿,发放的盐引也被吃了一顿,盐商还要孝敬上上下下,所以最来钱的盐业,在大明却是最不来钱的,朝廷收不到钱。盐商看着挣钱,也确实挣钱,可利润大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都被各方面吃了。”
“赵宋偏居江南时,宋斤等于大明半斤,一宋斤盐约十文钱,可宋朝一年盐税也在三、四千万贯,我大明国土广袤,人口更胜两三倍,盐价更是翻倍,一年只收百万两的盐税,在懂行的看来就是个笑话。”
说着,曹少钦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铁铸盐引递给朱延平:“这是百引盐引的凭证,认证不认人。别小看这块东西,租出去每年能有大约五百两的租金。这是义父一辈子的家当,当个七品官,远不及传家盐引。两淮那边的盐商械斗、灭门都是因为抢夺盐引产生的。”
有盐引才能从各地盐厂提盐,这盐才是官盐,可以光明正大买卖的。官盐的利润实在是太高了,导致私盐泛滥。各地尤其是山东的盐丁队伍格外的残暴,遇到私盐贩子打起来简直就是有我无你,有你无我,比边塞战事打的还要惨烈,争的就是盐的控制渠道,渠道就是来钱的金银管道。
“盐山县那边,我准备将上上下下全给洗了,盐厂办事的,各处设卡的盐丁,各路盐枭、盐商护卫家丁,谁敢染指、操控盐山的盐运,想要强买强卖,我就杀谁。”
“七十万引盐,做掉私盐渠道,能增至百万引产量。光计算盐税,每引每年税三两,这就是三百万两,走正常路子,百万引盐卖给盐商也能拿到二百万两利润。宗柔,皇上、皇后都盯着我,这事做好了,我能有五十万两的练军钱。”
被一年五百万利润吓着了,朱延平眨眨眼睛:“一年五百万……我了个乖乖……”
曹少钦却是苦笑:“崔呈秀多收了一百万两,民间就哀声载道,一片骂声,险些连命都丢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做,皇上才会看着我为义父报仇。”
“宗柔,只要我能控制住盐山,我们互为犄角,每年给宫里三百万两,余下的你五十万,我五十万,余下百万喂狗。若增大海盐产出,这笔银子还会噌噌的往上涨!”
抹一把脸,朱延平低声问:“你准备怎么干?又需要我怎么干?”
“杀人,杀盐山的人,杀朝廷的人,杀盐商、盐枭报复的人。”
曹少钦阴着脸:“借我一千心腹,同时你发兵封锁四周官道,待我得手后上奏朝廷,甩出一年三百万的税额。朝廷内忠贞之士必然支持,也有私利蒙蔽而反对的,会拖一阵子。待我将盐山梳理通透后,朝廷那边也会处置我。”
“宫里人不会干预,朝廷的人来盐山,我会通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