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告诉他们什么是武将的跋扈!有些事情必须有人来做,小弟破落军户出身,为百姓生计,不怕招人怨恨。”
朱延平穷苦军户出身,徐卿伯也是。朱延平再怎么说家里也有豆腐坊,能算商贩小中产阶级,徐卿伯就是他母亲日夜织布一把拉扯养大的。
徐卿伯默然片刻,没说什么恭维仰慕之类的话,鲁衍孟用朱延平的身份和他进行书信交流,他眼中自己与朱延平是知己,犯不着说那些虚话。
想了良久,按着朱延平话里的意思进行推衍,他摇头道:“幕府参与粮食救济工作,也不怕得罪这方面的人了。我们强军在握,不吃嘴皮子杀人这招,他们确实拿幕府没法子。”
“但,朝廷方面会猜测幕府用心,怀疑幕府借机邀买人心。故而,每石粮食在去年平价粮基础上,多三、四钱银子运费消耗。如此百万石粮食,与颜思齐那里均分利润,也该有十万两进帐。”
这叫个什么事?为了避嫌抬高运费,百万石的粮食基数,一石一钱银子,这就是十万两。其实,利润还可以更高。
那就是等朝廷意识到各地春耕险情后,宫里急的火烧眉毛了再去抛出这百万石粮食当救世主,到时候得到的利润更高,功绩也更大。
当然,面对各地夏收后将要出现的缺粮情况,永远最关心这个问题的只会是宫里,而不是朝廷!
这就是现在的情况。
今年大面积减产的情况,已经是确认了的事情。朱延平的幕府参军司,天文、农业方面的人也有,都拿出了万历年间的例子说明,这么重的初春霜降,绝对是个坏消息!
朱延平点头后,徐卿伯提笔书写奏折,朱延平签字,幕府三司纷纷附名,增加影响力以示决心。
此时山东历城,一大早起来出城去看趵突泉的杨衰也被城郊农田景色吓住了,下了马车四处看着,抬脚蹂蹂冻瓷实的蒲公英,他叹了一口气。
唔,好冷的天,四时不正呐……
京师官员们如此感叹的,多加了一件里衣。
从地里跑回来的郑一官收拾一番仪容,怀着激动入帐参见。
他感觉,将军终于想起他了,或许横海营那里会有他一个差事……
“准备准备,跟着苏成回江南,有三件差事交给你。”
朱延平拿着一封信在郑一官面前装入竹筒,盒盖后上漆密封:“第一是将这封信送到颜思齐手中,拿到回信后即刻赶赴南皮。第二,召集你的旧部,若他们愿意跟着将军府谋一番前程,就带着家当来南皮。”
“这第三,听说澳门、宁波、漳州、广州等地多有番种传来,想来好吃的东西不少。各式各样的番种都收集一些,越多越多。花费多少银子你先垫付,账册务必清晰可靠,回南皮后由幕府补足。”
这位可真是个大吃货,郑一官笑着拱手:“闽粤地区番种不算值钱物,就稀奇罢了,权当标下献与将军的。这造册能免还是免了,标下是粗人,这事儿头疼。”
“公私赏罚分明,是本将率军之根本。不会造册就记在心里,该补的要补上,功劳少不了你的。预期,什么时候能回来?”
朱延平笑着,他可不相信这个海贼首领不会算账,不会算账的海贼成不了头目。
郑一官想了想,道:“回将军,最快能在四月中旬返回。若弟兄们下海,标下留下书信,也会在四月中旬返回。那些弟兄上岸后,自会来南皮投效于将军麾下。具体日程,说不准。”
一旁书吏在空白的路引上写好信息,用印后交给郑一官道:“郑队官,日期已签定,别误了时期。”
郑一官点头笑着接下,他低头看一眼路引笑容更甚,不就是路引?海里的弟兄上岸,谁会管路引的事情?
什么他们的弟兄会下海,上岸后他一封信就能拉回来,纯粹就在朱延平面前表示自己内部团结,是很有战斗力的。
以他对颜思齐的了解,估计他的弟兄现在别说下海,就连船都没了,运气好会在台湾岛上种甘蔗过安闲日子,运气不好会在工坊里当苦力……
正好拿着这份命令过去狐假虎威,从颜思齐那里补充一些船。
所以他回江南的时候用得上路引,回来的时候走海路,颜思齐的旗子往船首一插,谁敢拦着他查路引?
郑一官神清气爽,甩着膀子走了。
骑术最好的牛奋威入帐,将公文竹筒绑在背上,拿了通行公文领了十余骑疾驰而去。
忙完这些事情,正值日出。
朱延平漫步在帐前,双手负在背后,一旁徐卿伯端着茶碗:“将军,朝廷必然会重视这件事情。幕府也要做好应对,百万石粮食调控粮价,府里要拿出一个章程出来。若朝廷询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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