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少丁女眷足有一万三千出头。分出一两千,不为过吧?为什么不能拖着等兵部调解,你部将士就强闯关卡?”
“回崔阁老,凭什么我部将士就不能纳妾?一人分四五个,不嫌多。再者,我部将士一路行军秋毫未犯,万全都司府凭什么设卡拦截?这还是我部将士克制,若末将督军,无故封锁官道,无令阻拦大军行程,这是什么意图?末将会砍了他。”
朱延平见书吏轻咳给他打眼色,他看向书吏道:“王老哥照实写,这官司打到三法司咱也是有理的。崔阁老,各镇客军出辖地作战,军纪您也是了解的。广义营、山东班军经过时又是个什么德行我也是听说了的,可万全都司府怎么不管?难道就因为我部行军老实,买卖东西讲道理,他们就觉得好欺负?”
“至于缴获,金银方面哪有那么好抢?再说,我部也只是抓住战机抢了到了目标明显的俘虏。要在贼军主力手中抢金银,他们有一万四千骑火器齐全,我部只有四千,这打不过有啥法子?”
崔景荣瞪一眼,道:“广义营那里上了奏报,说你部自行其事,不与诸军联合作战,这才导致广义营有失。这事,你们又怎么讲?”
“回崔阁老,塞外茫茫,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们这里。他们轻敌冒进,我部又能有什么法子节制?其中的龌龊,不说也罢。”
他不在军中,祖大乐就有催镇虏军打排头兵的架势。镇虏军没动,广义营忍不住追在最前面,被伏击了……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你倒是吃干抹净,可别人不认为你部没有缴获金银。说你们有隐匿贼赃的嫌疑,准备提审军士、俘虏。”
听到这句话,朱延平挑挑眉头一笑:“哈哈,饶了一圈子还是咬定了我们私藏了缴获。要查尽管查,部里的,还有户部的,都察院都可以来查。只是末将未在前线督军,监军是昌平镇守中官曹少钦,我部将士也是在曹镇守指挥下抢回了晋贼家眷。给部里的公文,也是曹镇守手笔,末将只是附议签字。”
朱延平真的很怕查,就怕有军士说漏嘴或者俘虏中露出口风。
可上面要查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全部推给曹少钦,毕竟宫里也怕查。
而且,他感觉那些给兵部制造压力的人,目的不是所谓私藏的贼赃,而是要审问俘虏。甚至是提审,带走提审。人都带走了,你还想要回去?
崔景荣眉头轻皱,看朱延平这态度一叹:“你这又是何必?这段日子你东跑西跑,你跑得了?”
朱延平到处跑为的就是躲避讨要俘虏的朝臣,顺带过了过蜜月。
向后仰躺倚靠着椅子,扬着下巴,咬牙:“崔公,我大明将士……死不瞑目!”
崔景荣默然,人在朱延平手里,现在朱延平又把提审的借口推到了宫里。很明显了,真的有缴获的金银,让这小子送到了宫里。现在,谁敢查?
刘时敏改名隐匿,如今的司礼监可不像以前那么讲道理。敢动他们的碗碟,可能人没救出来,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而朱延平又躲着,根本就没有谈谈后放人的意思。各方面的压力压过来,还有失去刘时敏调和的司礼监更是咄咄逼人。
轻轻一叹,叶向高当初为难了几年下去了,他可没有叶向高那么能忍。
崔景荣摆摆手臂道:“行了,那帮人也没胆子去查。路是你选的,你自己多提防着,别露出把柄给人。现在说第二件事,当初你与那位七杀将军约战,为什么麻承宣以众击寡,首战告败后,你却没有处置他?”
“怎么处置?我又没有尚方剑,我能将他怎么弄?今天弄成废将,他有一千二百家丁,比我还多,明天复起又是一个参将、副总兵。这种处置办法,没意义。”
提到麻承宣,朱延平心里也有气:“纵使有尚方剑,这个人也杀不得。怎么,崔公要收拾他?”
他当时就有直接砍了麻承宣的心思,可被孙海劝住了。麻承宣杀不得,杀了麻承宣整个麻家就统合在了一起。
和李家一样,麻家的继承人也半路夭折了,所部家丁七百人并到了胞弟麻承勋那里。五年前辽东副总兵麻承恩被辽军阴死后,所部家丁四百余人并到麻承勋那里。他们都是麻锦的儿子,麻锦是麻贵的兄长,是家主一系。
而麻承宣则是麻贵的次子,也继承了他父亲、哥哥麻承训的家丁,所部家丁一千二,还有个未成丁的弟弟麻承宗,兄弟俩合起来一千五百多的精锐家丁。
麻家的根据地是大同右卫,可是这里成了麻承宣也就是麻贵这一系的,麻锦的儿子麻承勋那一系只能去陕西诸镇打地盘。谁杀了麻承宣,麻承宗年幼,麻家必然统合在麻承勋那里。
到时候光麻承勋本人就有三千家丁,麻家又是养马起家的,靠着塞外,这完全就是三千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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