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还在都察院做过十三道御史,也在袁可立那边做过招兵正使,资历非常好看。
可捞到的钱不多,毕竟他是叶向高、成基命这一系的,东林各系发财的时候,会刻意忽略这一系。
在五城兵马使司历练的吴襄也来了,他岁数一大把,至今在京中只是一个治安官头目,自负才华也想搭搭镇虏军的东风。
和游士任一样,他手中的礼物也拿不出手,甚至连正门都不能入,走的还是偏门。他带着次子吴三桂,如果可以想把次子送到朱延平这里当亲兵进行历练。在将门中,这就是依附的态度。
至于长子吴三凤,他还是决定送到祖家那里当亲兵。分头下注,明年辽镇必然有战事,两个儿子在一起也得不到什么历练,搞不好会让人一锅端了。
贵州总兵张彦芳也来了,那天在兵部他被朱延平提起来丢到一边,脸丢大了。
可他还得来,这段时间在京里他也打听清楚了,弄清楚了朱延平和崔阁老的关系。一旦朱延平拿着尚方剑去西南,搞不好连朱燮元都敢宰了,更别说是他。
前年他将贵州巡抚李枟险些活活逼死,李枟是成基命的朋友,贵阳惨案四十余万军民在他的指挥下困守孤城大面积饿死,如果不是仗还在打,他可能早就被朝廷砍了。
再看看今天这架势,这位朱延平一旦去西南大开杀戒,京中各方面只会支持不会为他们西南将领说话。
这年头边将重兵在握,说实在的,不怎么怕文官,怕的就是朱延平这种手握精锐,本人又骁勇,还不怕事的人。
再看看府前甲士,一个个装备堪比将领,五百骁骑重甲的名声,西北之战之后,已经吹成了神,谁敢面对?
张彦芳从正门而入,他连上前与朱延平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更不会不识趣自己硬凑上去。他一屁股烂账,惹了这些舌头能杀人的老爷,可能他这回就没必要回西南了。
杨嗣昌带着自己入京述职的父亲杨鹤也来了,这是个大孝子,父子感情十分之好。杨嗣昌能险险避开太原血案,全亏朱延平分润的军功。
杨鹤这个老头儿抓着朱延平的手,连连道谢,情绪激动时,老泪纵横。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被晋王宰了挂在城墙上吹风,他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送杨鹤父子进去,朱延平擦着手上鼻涕,这老头……
来的各方面人物朱延平也是早有准备,根据不同的阵营安排到不同的位置,可有些人出乎意料。
“东郭先生!”
张采神情欣慰,眼神透亮心情非常的好,与朱延平手叠着手,笑道:“宗柔大名传至江南,三吴父老脸上有光!太仓父老更是欣慰有加,天如那里托老哥送来这个。”
一卷手书铺开,写着‘三吴子弟尽忠报国’八个大字。
不仅这八个字,上面密密麻麻盖满了私印,这是家乡对朱延平最大的支持,同时也是张溥渗透军权的重要计划。
面对家乡有名的大儒,在阿杏看来张采比之前的英国公张维贤还要重要,款款欠身施礼,脸蛋冻的红扑扑:“见过东郭先生。”
“嗯,月下私奔,都被一些人排成了戏曲,回乡后记得看看,甚是有趣。”
阿杏脸更红了,低着头连耳根子都红了。
送张采进去后,张采顶着秀才功名,依旧是江南新兴大儒,更是应社二把手,与家乡官员,如温体仁、周道登等人平身论交。
张采是意外来客,宫里也来人了,来的人却是以私人身份来的,是一名不得志的库房老太监,叫李谦,送的东西也简单,一对二两重的银鱼。
重量级的客人排在前面,更重量级的会在最后面来。
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来了,这是一个沉默寡言、身材壮实面色黝黑的中年人,仿佛是背台词一样说了祝福话,留下一对老魏和奉圣夫人客氏准备的新服,就走了。
其后,司礼监御笔刘时敏来了,司礼监御笔相当于文渊阁的行人司司正,秘书长一类的人物。
他带来了宫里的赏赐,宣了皇帝的嘉奖中旨后,就混到各方各面,游刃有余打交道。他是魏党的智囊之一,在魏党这边好说话。
同时他是宦官陈矩的门人,陈矩被宫里宫外称之为佛,与清流的关系非常好。刘时敏也不是那些活不下去而入宫的苦哈哈,人家老子是辽阳副总兵,真正的官宦子弟。
他在文官各方面能吃得开,在宦官里更是呼风唤雨,同时最难得是,因为刘家的原因,他在军将堆里也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这是个不能忽视的人,他的人脉太宽了,所以他只能当个司礼监御笔,根本不可能升上去做个司礼监秉笔。
宫里的赏赐之丰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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