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动摇,后撤之际再次遭到佛朗机炮散弹打击,折损更大,溃迹越发明显。
若不是最后的预备队赶来,他们就崩溃了。
此时随着晋军后撤重整,朱延平这边也在重整队形,疲兵将更多负伤作战的军士拉走,导致战线更显稀薄。
北边战团,李虎和李遂合军,千骑纵马裹着晋军人挤人的战团绕着疾驰,开始放箭,箭箭到肉。这部晋军战团要突围的,都被急速驱驰的千骑撞散,死于马蹄之下。
颜曾隔着渐渐熄灭的毒烟端着炮队镜计算与晋军指挥的间距方位,更是蹲在地上握着一支箭刻画,标算方位,对着装了铁弹的大将军炮提供坐标:“炮口抬高四分三,目标正东偏南一分二,校准后……齐发!”
袁刚已经被从战线上拉走,这家伙差点冲到颜曾面前,一刀砍了颜曾。
朱延平将身上的箭矢一根根拔出来,钉入面前桌上,起身活动僵硬的躯体,见晋军重组战线要压过来,喝道:“擂鼓,炮响后,全军突击!”
“将军快看!晋军指挥内乱!”
身后旗官兴奋大喝,朱延平抽出望远镜一看,毒烟消散隐约见僧兵们开始屠杀晋商的护卫,这是个什么事?
那头,毒烟一散杜文烛就动手,从脖子里掏出一枚锥型破甲箭簇做成的挂坠在靳良玉等人面前摇晃,笑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枚箭,射中我父头颅!”
他是大将杜松的养子,这个晋商都知道。
他话音一落,晋商们还是神色大变,僧兵队伍也直接混乱,跟着杜文烛退伍当和尚的这批僧兵百余人挥舞着刀,怒吼着劈死一名名错愕的晋商护卫。
“我与父亲关系不睦是一回事,我是鞑子血脉不假,可无父亲,我杜文烛早饿死于雪原,陷身狼吻!”
“哈哈哈!这一战痛快,痛快!”
手中握着破甲箭簇捏成拳,杜文烛一拳拳挥出,将靳良玉、梁家宾等身材圆嘟嘟的晋商大人物接二连三砸倒在地,口中怒吼连连:“这人世,还是要讲因果的,还是有报应的!天下道理至公,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少帅,现在如何?”
“去西南投军,风陵渡守备是咱杜家的人,会处理好踪迹!”
脚踩在一名晋商老者背上,杜文烛扭头对其他僧兵道:“回五台山,山西的事情别插手!告诉住持大师,安排僧兵投军吧。”
一名家将提刀比划着,眦目看着地上似乎被杜文烛打断筋骨的晋商:“少帅?”
“留着,那位将军会为我们报仇。我们走!”
话音落,杜文烛一脚狠狠踩下,脚下那名晋商小家族族长一口血喷出,背上出现一个凹坑,喀嚓轻响声淹没在一片哀嚎声中。
回头杜文烛深深看一眼隐约轮廓的朱延平,领着这百余名光头大和尚纵马南逃,余下的近千僧兵互看一眼,纵马向东,回五台山。
朱延平错愕看着,怎么又是这种情况?
他还想着与对方的僧兵好好打一场,让他们知道在战场上,佛不如火药厉害的真谛。
败兴的同时,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挥手道:“收降,入城!”
要屠城,显然他的兵力不够,让城里人自己杀自己,自己站在城楼看着,兴许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数十辆战车驱驰而出,何冲部乘马而上,一枚枚手榴弹抛出去,什么都挡不住,全溃了。
此时的朔州城,孔有奇看着城下扎营的明军,眯着眼。
这是第二支,雁门关的兵马昨日就来了,扎好营垒后后续兵力还在不断赶来。
各地边军几乎差不多都是分进合击,主将带着家丁先走,后面跟着编制内的军队则三五成群,向着目的地行走。
所以调动兵马前都先要集合,重新训练一下。对于一些荒败到根子的军队,则需要上级部门进行武装。别指望能像朱延平应征时太仓那样的武装,有几个能像太仓那么富裕?
各地调集的军队进行武装,也就是发一些长枪或刀片子,盾牌之类的。再多,就是充充门面的火铳、弓箭,别指望这些能有什么威力,只是充门面而已。
根子上已经烂透了,最让人悲剧的是军事体制烂透了,结果上层也没多少良将。
读明史,最最让人悲剧的堂堂中国国难之际,竟然没有涌现出什么成气候的军阀!
想找一个枭雄实在是难,有的只是接二连三殉国的英雄。
进攻张家口,各处军队调集花了不少时间,参战张家口的部队一时半会调不动,都堵在张家口的废墟上东挖挖西掏掏,搜寻着财物。
别说穷惯了的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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