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
“大当家的!”
何冲回头大吼一声,马速不减继续追着那杆向南移动的晋军大纛。
呼一口白气,朱延平被亲兵扶起来,一把推开,猛地抽出雁翎刀迈开步子疾驰,手中雁翎刀也不挥舞,每每遇到的晋军都被一刀划过,拉开一条口子倒在地上抽搐。
一名骑士落马,他两步踏过去一刀劈死举刀的晋军,看着当面缓缓到底,错愕、留恋、不甘的晋军栽倒,朱延平咬牙,鼻孔吐出一团团的白气。
龇目欲裂,他明明知道大道理上,他杀这些堕落的晋军没问题。
可他们穿的依旧是明军的战袍,戴的是勇字盔毡笠,穿的是棉甲,军官挂着的是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军阶的披风。
良心,太难了,杀友军,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得了的。
可他必须要全歼这支山西仅有的主力部队,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山西各处,只有这样他才能信步闲庭在山西地面上行军,直赴平遥!
否则一步步推进,他要死多少弟兄,他又有多少兄弟可以死!
而他,接的这个任务,时间就是生命!
“贼世道!尻你娘!”
嘴里吼骂着,追上一名晋军,朱延平又是一刀劈下,他面前,已经没有了晋军步卒,有的只是追逐晋骑而去的李遂部辽骑。
两侧山坡拱卫的道路上,一片片的尸体正在冷却,还有不断进行补刀的。
一座座军帐草草扎起用来防风,一名名受伤的弟兄被拖进去,朱延平看着一里外的大河堡,被一层冰雾遮掩显得朦朦胧胧的大河堡燃起大火,冒着滚滚黑烟。
鲍承恩逃入大河堡,纵火自杀。
五里外的宁武关千余老弱守军,见杨天石这个锦衣卫钦差开门就向南跑,开了这个头更是止都止不住。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