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先例,就怕逼急了鲍承恩造反。到时候晋商在后面撑着,这仗难打了。”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朱延平也是没有预料到,没想到天启的手段那么急,竟然不能等他进入山西。现在的京师已经乱了,这些朱延平管不了,抄晋商的老巢才是他的任务。
他根本没去想出塞的那将近十万石的粮食,对明年辽东的战局有多大的影响。
因为辽军是废物,这种观念是他考察、结合历史推衍出来的结果。建奴有没有这十万石粮食输血,在朱延平看来没区别。自己不行,哪怕对手是个瘦子,也过不了几招。
“鲍家造反,那就杀干净。”
朱延平说罢继续吃着,如今不仅京师乱了,先有国子监监生和士子爆发的大规模械斗引发的骚乱,然后各种请愿各种辩论吵得一塌糊涂。
都怕将自己牵连进去,张家口的晋商已经反了,晋商谋逆这件事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现在人人都陷进去,还死撑着辩论就是想把自己撇干净。
明明牵连进去,还怎么洗白?
可以,那就是谈判,逼着皇帝妥协,缩小牵连范围。
这些人的想法有些难,天启不怕和他们耗,他最大的两把杀手锏都安插在山西。耗下去,朝廷始终做不出决议,那就能给朱延平争取时间。
由朝廷的兵马抄了晋商的家,和朱延平抄家,是不同的。前者朝廷最多得到二三百万两,而朱延平能带给他千万两之巨!
拖着风险,天启为了银子必须要赌!
机会不常有,纵是机会常有,可朱延平只有这么一个;有一堆朱延平,出现一个敢接这个任务的,太难了。
孔有奇再有本事,眼界也只停留在游击将军这一级别,想的并不多。忽视了延绥、米脂的军队,山西的官军公然造反,东西夹击大军直接碾过去,朱延平也就不用冒这个险,他巴不得鲍家造反。
只要山西的官军造反,那杨肇基这个征西将军就可以自主出军,以杨肇基的秉性,一动风雷生,碾压被晋商腐蚀到根子的晋军,能碾压的多快,就看秦军的行军速度有多快!
又是两天后,阳方口南二十里的大河堡,这里距离山西镇总兵府所在的宁武关只有五里地。
今天,十一月十四,是当今皇帝天启的生日,他十九岁的生日,周岁二十。
今天,朱延平挥舞着大刀一扬,炮声响彻。
他脸上贴着的胡须染白,成功伏击鲍承恩正在行进的三千兵马。
“轰!”
开花弹落地,炸响,这只是吓唬新兵和胆小的。炮弹更宝贵,是后面攻城用的。
“大帅!”
一名将领指着前方两侧山坡,失声大吼。
五十多的山西镇总兵鲍承恩望去,只见前方两侧山坡上一排排的骑军出现,又一排排的加速,踩着松软积雪,平整如镜面的雪层下冲,一层层,一浪浪,无穷尽一般。
这里,朱延平的部队刚够铺开,但行进中的晋军根本没有铺开,毫无阵型。
他看见,一名骑将冲在最前,锐不可挡,大吼:“前军阻击,中军列阵,后军……”
说着停下,没用了,摆好阵势也挡不住,步骑差距摆在那里……
“杀!”
座下体形匀称矫健的战马疾驰着,朱延平的大刀将一名头戴凤翅盔的晋军游击将军,迎着他冲上来的武将,同样挥舞大刀的武将连人带着刀杆斩成两截。
他居高临下,冲击着混乱、溃逃的晋军,向着晋军帅旗大纛所在杀去。
手中大刀抡开犹如车轮,一具具残缺的尸躯倒下,脸上、胡须、溅满了冒着热气的血液,没多时就会冷却结冰。
左良玉领着十余名神射手紧追着朱延平身后,左右开弓箭翎破空,将一名名端着火铳,或正在填装的铳兵射杀。
他们不管自己周边,目光四处探寻,搜索着一切能威胁到朱延平的目标。
晋军已经混乱,可火铳的威力不可小觑,就怕有那么一个。
从两侧山坡上突然冲下来的骑军直接将一层层晋军淹没,如大海中滚滚黑浪压向孤岛沙滩,一波波的晋军在逃命的过程中被追上的骑军砍死、或者冲死。
一个合击对冲,失去阵形掩护,直接崩溃的晋军就被夹击,仓惶中死去。
“嘭!”
一声毫不起眼的铳声炸响,朱延平坐下战马猛地人立而起痛嘶着,战马的左眼喷溅出一团热血,泛着白雾。
朱延平落地摔在一具抽搐的尸体上,身后紧随的左良玉控马转向擦着朱延平疾驰,右手扬起骑弓抽出,那名铳手被打的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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