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也别怀恨他,这是个真英雄。”
好交朋友的郑一官并没有在朱延平面前表现出什么高谈阔论,没意义,他手中的信不交给朱延平,随行的颜思齐义子会交给朱延平另外一封信。
他的什么为人,现在朱延平很清楚。
见了朱延平,他也知道了颜思齐的大靠山是谁,就是骁骑将军朱延平。西北之战前,朱延平虽然出名,也是依靠孟学嫡传、首辅门生的名声,而现在朱延平用自己的命,拼出一个货真价实的骁将名声,助长名望的人脉,转化成了硬实力。
那么多的总兵,只有十来个挂将印,这是常设将军,说白了是传统,政治意义不大。挂列将军印的总兵更少,使得列将军印更为罕见。
列将军印,有一种野战军的味道。
朱延平一无实际武职,二无正式文职,以代理文渊阁中书舍人的身份挂印领军,又是如此年纪,又有那般背景。在郑一官看来,朱延平足以被称作京里的大人物。
颜思齐顾忌内部团结不会轻易杀他,更是因为海上的规矩不会灭他一族。而朱延平要杀他直接就杀了,要灭他一族,朝廷方面更不会说什么。谁让他是有名的海贼大酋,也是朝廷挂号的人物。
而朱延平一眼就看到了颜思齐的布置,还明明白白告诉他,郑一官拱手:“将军英明,标下叹服。”
这是个直白人,说虚话无用。
郑一官分析着朱延平,朱延平这种人很好打交道,但也不好打交道。这种直人可不讲什么背后捅刀,有仇不隔夜。莫名其妙惹了,当面就把你宰了。
行事堂堂正正,说什么就是什么,颜思齐是这种人,朱延平也是,说杀你就杀你。
难怪,一个海贼巨枭能和朱延平搭上关系。
打发了郑一官,朱延平扭头看向颜思齐的义子深谷信广,这是个很有礼貌的少年,道:“我不管颜首领怎么做事,明年该缴多少缴多少。日本那边的事情,是谋国大事,牵一发动全身。多做些准备是应该的,我只希望你转告一声,日本的疆土九州这一片我要定了,其他的我不管。至于台湾,至今开发的如何了?”
“回朱公的话,台湾移福建、浙江、广东民七万,义父大人遴选五千交由台湾总兵靖海将军刘公操练阵战之术。岛上,因与山夷早年有贸易约定,并无什么大的纷争。只是岛上山夷、土夷诸部内乱,遭受波及。”
“义父大人担心岛上诸夷定出胜负后,会与移民滋生矛盾。故而与巡抚陈公、知府玄公议定,使驱狼吞虎、扶弱遏强之策。待移民地域稳固、兵甲完备后,再扩土增民。”
朱延平点头,道:“岛上夷人少教化,终究是我大明子民。不妨以教化为主,毕竟这也是现成的兵源。最紧要的是,你们在台湾可以练军,切莫插手台湾军政衙门运转。毕竟,这是朝廷的台湾,是天子的疆土,容不得染指。”
“朱公高见。义父大人恪守大朝廷刑律,约束各部,不敢有所染指。”
头一回被称作公,朱延平心里挺奇怪,不知道怎么形容,道:“如此就好,人活着就该有些雄心壮志。他占了台湾,我一时也拿他没法子。可若只盯着台湾,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若是收复日本,这是功载史册,留名千古的美名。”
心里总觉得颜思齐攻打日本手里还养一帮倭人,还收一个日本义子,显得很别扭。朱延平看着低垂脑袋的少年继续说:“瀛洲教化始于徐福东渡,颜首领有心收回日本,你们也是认祖归宗,溯正源流。对颜首领我能帮的不多,对你也勉励一番,赐你一个汉名,如何?”
深谷信广猛地抬头,一对大眼睛绽着光彩,口唇颤抖着。
他去过京师,他已经被震撼的脑子空白,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颜思齐赐一个颜姓,成为大家认可的大明人。而朱延平的战绩在张家湾传的沸沸扬扬,他自然崇拜。
朱延平一笑,道:“你既是为日本百姓归入中华正统而努力奋斗,我就赐你一个溯正源流的源姓。你若满意,以后就叫做源忠信,如何?”
朱延平不清楚,这个源字对日本人的重要性和神圣性。
深谷……不,拥有汉名的源忠信匍匐在地,叩首:“学生源忠信叩谢恩师赐名,复我中华子民之身。”
“呵呵,你倒是机灵,我的学生可不是好当的。你有心,我就与颜首领讨论讨论,看看他的意思。”
朱延平使了个眼色,何冲上前扶起源忠信,朱延平则提笔写信。本来要等秦朗验收完银子后才会写信,现在先为这个小子写一封私信,等会再写一道双方合作的公文书信。
将这份信交给源忠信,炕前摆了个椅子,源忠信坐的端端正正,听朱延平询问一些身世和经历,顺便还考校了一些文化课。
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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