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打摆子,被看押军士死死压住。
所以职业侩子手是很挣钱的,行刑前罪犯家属都要给红包,让他们动手时犀利些,别给受刑人遭罪。斩首顺利,毫无痛苦就结束了生命。
七百名俘虏,甲士人人都有份,看着一名名浑身白色戎袍染血冻结的甲士,看着他们整齐如一在队官率领下跑动,袁崇焕深吸一口寒气:“真天下……骁锐强军!”
他顿了顿,才想出这么个词,他更想说这名传京师的骁骑重甲过于暴戾。一支见惯生死的军队很正常,若杀人都能如此井然有序,那这就不正常了。
随行入京的鹿继善苍白着脸:“如此强军,却乃朱宗柔家丁。他日之后,必成祸端!”
“斩!”
一声声高呼,浓烈的血腥气弥散扑来,本要叫好的京师百姓,紧紧咬着嘴唇,多数人连张口的力气都无。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无数人被他玩的不成人形。东厂的黑牢里,进去的是人,可从来没出来过活人,甚至连尸体,甚至是完整的零件都出不来……
杀人的场面他见过不少,可如此井然有序的杀人,将他镇住了。
缓缓扭头,斜着眼瞥一眼朱延平,甚至不敢直接扭过头去看,只见朱延平端坐,如玉面容波澜不惊,眼眉如常,不见喜怒悲欢,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腐朽的生命,最后还是一堆土,在自然的分解循环下,只是物质元素而已。
就是如此的理解,朱延平已经想通透了,珍惜活着的,杀该杀的,做自己认为该做的。想太多,纯粹给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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