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如果这些人安安分分,那么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如果继续闹腾,那么天启绝不会再忍。让朱延平在永定门外斩杀俘虏,也是天启宣泄怒气的一个渠道,警告那些人,杀人就是如此的简单。
袁崇焕也在人群里看着,他是代表辽镇来京师参加六部会议的。年底六部会进行结算,并制定明年的预算。毫无疑问,这位是代表辽镇来要更多份额粮饷的。早早抵达,也好运作运作。
现在关外形势因为东江镇卖命死干,还有登莱水师的袭击,以及袁可立不时调集登莱军配合东江军发动伏击,导致控制的游击范围越来越大,逃出来的辽民越来越多,建奴的势力范围越发的小了。
东江镇从最开始的鸭绿江周围,游击部队已经能摸到辽阳城下,登莱军出力,两军合力快将南四卫半岛地区控制住。
至于辽军,仅仅向前开拓二百里,建立了一连串的戍堡,正在修建大凌河堡,为战争前沿据点。战果比不上登莱军,更比不上吃不饱肚子的东江军。
登莱水师提督沈有容老将军的战功,在辽镇这边压着。登莱那边袁可立也没有表功,积压着,准备到了一定火候一次全奏上去,在南四卫为沈有容设镇。
这就是武将的待遇,哪怕沈有容战功赫赫,没有文官对他功劳的认可和表奏,上面就不会管。总兵官可以上奏溏报敌情,可为自己表功是不服上级的表现,是自己找麻烦。
永定门南三里处,清理出一片平地,一名名俘虏在寒风中颤抖。
验刑官拿着花名册,一个个验核,握着笔的手裹在鹿皮袖筒里,勾掉一排又一排俘虏的名字。实在是太冷了,这名大理寺出来的验刑官也不一一检查,提笔就划。
刑场周围火盆密布,裹着白色戎袍的甲士背插赤旗,一排排站立,等待着命令。
这是斩杀俘虏,杀的是敌人,是军里人杀。自然不需要遵守什么秋后问斩的规矩,是斩立决,直接砍人的命令。
草草搭建的高台上,裹着厚厚的戎袍,朱延平呼出的白气染白了顶上战盔,他端坐着,闭目。
“将军,东厂理刑官孙云鹤点头,可以开始了。”
闻声,朱延平睁开疲倦的双眸道:“一人一碗酒,吃了就送他们上路。告诉他们,杀他们的是大明骁骑将军朱延平。若有不服,死后可来寻我。”
曹少钦眉目冷峻,拱手:“将军真豪杰,不惧鬼神。”
“为将者,奉天子令征伐海内八荒,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何惧鬼神?”
朱延平说着侧头,看着一瓢瓢酒从酒缸里舀出,有的俘虏双手缚在背后,仰头大口饮酒,有的则是颤抖,眼泪鼻涕齐流。
他不知道自己死亡时会是什么神情心态,总之绝不会因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束手待毙。他要反抗,哪怕杀的血流成河,死也要战死。
“第一队五十,验明正身,相符!”
验刑官高声大呼,朱延平亲卫将何冲背挂三杆三角赤旗大步流星也在吼着:“将军有言,杀你等者乃大明骁骑将军朱延平。死后若有不服,可来寻我家将军。不过,老子何冲还在,踏过何冲之身,才可见我家将军!”
说罢,何冲站在一侧,扭头看向朱延平。
朱延平从盒中取出一枚军令,看了看篆体的令字,上面还有‘镇海延平’四字画押,举起来,估计没人会在这时候喊什么刀下留人之类见鬼的话,轻飘飘投了下去。
“奉将军令,斩!”
何冲挥臂大吼,一名名甲士背挂一杆赤旗,一人提起一名俘虏向前拖行二十步,面朝北,遇到抵抗挣扎的,挥舞刀背抽上几下,将俘虏按倒向紫禁城方向跪拜。
另有背挂赤旗的甲士双手持刀,看着旗号官牛奋威。
都是自己人,杀气腾腾看过来,这牛奋威心里腻歪一句,手中握着的白底黑色朱雀纹旗子一挥:“行刑!”
“呲!”
一片挥刀声裹着骨裂声,刀光眨眼间被喷出丈远的血液淹没,随后是滚滚升腾的白气,窜上天空,消散。
北边围观的上万,密密麻麻的京师百姓看着一排血光喷过来,染红一排丈宽血地,行刑甲士被热血升腾的白气笼罩,若影若现,如同鬼怪阴军,惊呼声乍起。
等热气升腾完毕,又是五十名俘虏被拖着上前,甲士一队队轮替,见过血的甲士毫无心理障碍一刀砍下。一些没见过血的喝一碗酒动手,一碗酒不够就来两碗。若三碗下去还没勇气,那就克扣战后赏赐。
斩首是一门技术活,第一批行刑的都是老手,干净利落。
后面第二批就有一名甲士手抖,一刀下去卡在俘虏脖颈里,急的他来回锯着想要拔出刀,再补上一刀。疼得受刑俘虏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