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国朝律,擅改军制等同谋逆大罪,朱延平可不会傻乎乎的套什么军师旅团营,没意义。这只是单位名称罢了,关键的是指挥结构,更关键的是改指挥单位的名称,恰恰就是擅改军制的典型例子。
为了得心应手指挥军队,朱延平就在最基本的指挥单位上下功夫,五百人一部,叫做小营。千总营将,而百年前一个把总麾下就四百到六百人。现在一个千总能管五百人,已经很不错了。
每营分左右两把,每把四个哨队,每队五甲。每甲十二人算上甲长正好是标准的鸳鸯阵人数。算上军官、号手、旗手、郎中、参赞、向导官,督粮官、典军吏,正好五百人出头。
并且,他下了死命令,只有把总以上可以带家丁,人数不能超过所掌军队的十分之一。哨官可以带两个护卫马弁,算是他们军官身份的体现。
整个指挥核心就这么七个人,整个镇虏军分左中右三军,中军朱延平本部扩充到三千人,六营,一营五百人。张榜掌前军两营,何冲统率家丁甲士一营,李遂一营,袁刚一营算是车营,最后一营是锦衣卫凑出来的人手,归周遇吉。
左军王朴,下面四营关宁铁骑,朱延平不插手王朴怎么管理,哨官以上他必须面试合格才会发放委任状。
右军戚振宗,下面五营新勇,分前后左右中,另有一营家丁,纯正的戚家军骨血部队。戚振宗北上,到京师可以说是从者云集,本就带了本家的二百家丁,从蓟镇老军子弟中选了三百人,补充为一营五百之数。
如今整个镇虏军九千人,算上这次补充的牛马,总共拥有八千匹战马,牛车三千辆,牛四千头,是一支高机动的部队,极限条件下,全军可以携带两万石粮草。等以后千总营将这一级补充家丁亲卫后,人数能达到一万。
等十六名营将到期,朱延平两手各握一枚虎符,轻轻合在一起,符合。两片虎符纹理相交,卡在一起,似乎还镶嵌了磁铁。
“符合。”
朱延平起身,双手拖着虎符放入楼靖边端来的红绸漆盘里,返身落座。
列席的其余二十二人同时起身,拱手拜道:“我等拜见骁骑将军。”
“嗯,都坐吧。”
朱延平说着,拿起桌上铁钎轻轻敲打,楼靖边转身取来长筒,取出一卷地图在桌上铺开。
铁钎指在宣府镇,朱延平左右看一眼落座的诸将道:“如你们所想,兵部密令我部今夜开拔。走昌平、居庸关直抵宣府镇。再走张家口,走塞外去土默特人那里征调三五千骑手。务必在九月中旬,抵达延绥战场。”
曹少钦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折叠起来,金黄色丝绸装裱的圣旨晃了晃,就收了起来。
徐大相则取出兵部调令,签着崔景荣的画押、印信及兵部大印的调令,只是调令时期是后天的。
王朴接过兵部调令,有些遗憾问:“骁骑将军,怎么不誓师了?”
扭头看一眼王朴,朱延平看向其他人道:“我们镇虏军,不需要誓师鼓劲。回京的时候,带着敌人首级、俘虏,就是最好的誓师。原本预定在后日,今日有雨,故而提前。”
戚振宗身材高大,浓密八字胡抖了抖没说话,只是浓眉紧皱。
朱延平继续说:“过一会儿会有一营兵马押送粮草,到时粮草不卸车,由我军直接接管。戚将军?”
“末将在!”
“传令全军收拾行装,军帐舍弃,昌平方面已有准备。全军辎重,由新勇营护卫。”
戚振宗右臂横在胸前,行礼告退。
朱延平看向王朴,王朴挺直腰,见此朱延平露出笑意:“王朴率关宁铁骑前锋营为前军,立刻去做准备,得我将令即刻出发。”
王朴起身,面皮绷紧声音发颤:“将军,末将初履军事,这先锋恐会有漏子。”
朱延平挑眉笑道:“你是新将,戚将军也是初阵之将,本将军也是头一回率领近万兵马。徐监军也是初次,曹监军也是如此,在座诸人,有几个是宿将出身?放心去做,总会熟练起来的。”
王朴哭丧着脸行礼,这回真是被坑惨了,仔细想一下,别说军将,就连下面的军士也都能算是新军。这仗,还怎么打……
王朴离去,本部四名千总营将跟着离去。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镇虏军一系,朱延平努嘴望着营房外雨幕,这就要开始了……发愣片刻,收敛心绪扭头对周遇吉道:“这次雨来的是时候,有天助,但还需人谋。全军隐秘行军一事,就交给周将军了。”
“末将遵命。”
周遇吉起身,一抖披风挂好战盔护颈甲片出去了。
“张将军,你为中军前锋将,将王朴部盯紧了,我可不想我们经过昌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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