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想要鼓动这支军队,一般人不行。
内阁想到了戚继光的子孙,使者带着空着的官职告身去登州,让戚家推一个子弟出来,推谁,就将谁的名字填上来。
鲁府门口,西长安大街上,朱延平搂着阿杏,轻轻拍着她背:“以后就安心住在先生这里,等打完仗立了功,考中进士我们就回一趟老家。到时候呀,我向皇帝给你讨个诰命,是三四品那种。”
朱延平身后,两杆崭新的大纛插在马车上迎风招展,一杆是‘大朙镇虏卫指挥使朱’,另一杆是‘大朙骁骑将军朱延平’,两杆赤边白底黑字大纛顶端,顶端处纹绘展翅朱雀。
阿杏咬着下唇点着头,吐不出字,可能一开口就要哭。
鲁衍孟抱着孟闻玉,道:“去吧,我在这里,没人能翻天。”
“嗯,先生也多多保重。”
虽然军营就在京城外,朱延平还有两次入京的命令,可他不会再来鲁府了,见了分心,更添悲伤。
兵权不是那么好拿的,要牢牢抓住兵权,一些东西不得不舍弃。
西城兵马指挥使司派出兵丁开道,只有二品以上大员出入京城时,五城兵马使司才会沿途进行封锁、警戒。一是为安全,二是为了体现重臣的威严。
朱延平是三品卫所武职,七品代理文职,这些都不够格。够格的是骁骑将军印,这枚列将军印在手,朱延平也就有了二品大员才有的待遇。
紧紧搂着,吸一口阿杏发间清香,朱延平转身登上马车,坐在大椅上挥手:“出发。”
车轮转动,西长安街上路过的官员、勋戚们望着朱延平,朱延平一把拉下面甲,闭目养神谁都不看。
旗分为纛、旌、幡、旗、帜总共五级,以前朱延平只有一杆象征一军的大纛,现在有了两杆,一杆是属于他个人的。
一辆辆四轮牛车上,甲士持盾站立,人人拉下面甲。
一队锦衣卫都督府拨下来的旗手,抬着一套玄武七宿星宿幡旗开路。这不是七杆幡旗,二十八宿,每一宿还有附属星宿幡旗,凑齐后才是完整的四相星宿幡旗。这里,总共九十余杆星宿幡,幡旗如林。
徐大相年近四十,接到诏书后就将江西老家的举人们打发了,作为一个进士,会试的经验是很重要的,江西士子也是很团结的,他被削职这段时间,就在给江西的举人们讲课。
沐浴一番后,徐大相穿上御史常服,胸前补子是御史独有的獬豸。
“虎符,真是个胆大的。”
感叹一声,徐大相将乌纱帽戴上,出门登上马车,老仆驾车,先前往吏部报到,然后要去三法司所在的都察院拜会左光斗、杨涟等人,最后领会了这些人正管大佬的意思,他才能去军营找朱延平。
如果是别的军将,那就不是去找朱延平报到,而是去接管指挥权。
吏部大堂,总管吏部部堂事的右侍郎、内阁阁老成基命接受徐大相的述职。至于吏部尚书赵南星,已处于停职思过的状态,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头儿,有必要思过?所以,下场很简单,就看上面怎么打板子,是荣誉退休,还是清算到底。
徐大相讲述着之前任职时的心得,又讲了讲被削职这段时间的体悟,然后又说了对接下来任职期间的准备。
他心里感叹,这有个大背景就是惹不起。这不?本来一个吏部主事、或员外郎就能完成的事情,堂堂内阁阁老亲自出动,不是警告他又是什么?
徐大相的胆子真的很大,历史上和天启顶过牛,后来崇祯时期也和刚登基的崇祯顶过牛。要知道,崇祯这家伙不好惹,杀起文官来,比起太祖高皇帝也不差多少。徐大相是为数不多,顶过崇祯,却保住命的人。也仅仅是因为顶过牛,所以一辈子就废了。
随后徐大相又去都察院拜见上级,这边是黄尊素接待他,两人都是四十四年进士,有同科情谊。两人性格差不多胆子都很大,对政事改革裁弊有着相同的观点,所以交情也不错。
徐大相也知道黄尊素与朱延平的关系,都察院是东林最后的据点,这边派黄尊素来见他,意思也很简单了。
可徐大相心里憋屈,他堂堂监军,难道要听一个和自己儿子岁数差不多大的小子命令?
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回再不听话,搞不好又是让他离职闲居。这对有大抱负的徐大相来说,是非常难受的事情。
徐大相,看看这名字,志向自然不言而喻。可惜,他是三甲进士,连六科官都当不了,更别说是内阁。内阁这边,按规矩必须要有六科资历的人才能当。而六科官的前置要求就是翰林屡历。想进翰林院,必须是二甲进士……
京师周围有很多的军营,镇虏军被安置在一座京营三千营废弃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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