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的。国库吃紧,处处都缺粮食,给了宣大多一些,其他地方就少一些。
顾秉谦笑呵呵道:“出兵要紧,半月内拨付五万石,过半月再拨付五万石。到时秋粮抵京,按宣大军所缺补充所需粮秣。宣大军的将士在前线作战,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吃亏。诸位说说,可行否?”
崔景荣得到了粮食,哈哈一笑:“成,有朝廷的担保,宣大军就能出动。韩首辅,您觉得如何?”
韩爌缓缓点头:“如此可行。既然宣大出兵,该出多少?何人领兵?”
崔景荣看一眼顾秉谦这个士林之耻,顾秉谦只是点头笑笑,态度很低。崔景荣看不起这个人,只是没想到这人会支持朱延平,还为他得罪了其他人。
扭头看向韩爌,崔景荣自傲道:“出兵七千骑,辅兵三千。宣府总兵,镇朔将军马祥麟为主将,宣大巡按卢象升为监军。大同总兵杨国栋留守,总领宣大防务,并准备第二批援军,步骑一万。”
“如此可行,但宣大防务不可松懈。一万援军,少了些。诸位说说,何处还能凑些兵马?”
韩爌点头应下,可宣大军也是杯水车薪,无法解决延绥镇的困境。老头抚须,左右看着。
成基命道:“广义营可堪一用,可为第二批援军。”
顾秉谦道:“密云守将,统率山东班军的游击将军周世锡部,所部两千悍卒乃是山东精锐,可随广义营同行。”
朱国桢想了想,也说:“卢沟桥浙军新勇营亦有战力,可为第三批援军。”
新勇营是浙军新建部队,兵员多是浑河血战的陈策。戚金部烈士子弟。
崔景荣像个兵痞子一样,侧脸斜眼看着韩爌,饮一口茶慢悠悠道:“昌平尤世威出身延绥镇,所部八千关宁铁骑可堪大用。可交接修陵事务,整训半月后支援延绥镇。”
韩爌头皮发麻,这崔景荣够狠的,成基命将广义营派出去,就是存了将这伙人拉出火坑,让祖大乐立功赎罪的意思。崔景荣纯粹就是给孙承宗添堵,要吞掉这八千关宁铁骑。
一旦尤世威带着这批关宁铁骑到延绥镇,兵部再将这伙骑军分拆,补充到延绥镇,尤世威只能苦哈哈跑回辽东。
杨肇基是个狠人,最擅长的就是练军,更准确的说法就是吞并别人的部队。
山东平叛时,杨肇基只有五百家丁,一口气吞了七千人,边打边练,然后就姓杨了。
朱延平将脑袋埋的低低的,生怕这些老头儿将他的镇虏军拉走。如果不是乡试就在眼前,他早就自告奋勇,要带兵过去涨涨经验。
可现在不行,把部队交出去,鬼知道还回来时还能剩几个?反正又不是前线主将的嫡系,镇虏军不当炮灰都不可能。
他的镇虏军行军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真怕被选为第一批援军。到时候,恐怕卢象升也帮不了他多少。卢象升这个人太正,他的镇虏军披着强军的皮,保准被卢象升用来打头阵。
韩爌看向朱延平道:“朱中书麾下镇虏军乃是天下强军,可为第三批援军。另,尤世威部修陵乃是国朝大事,抽调两千骑自成一部,为第三批右军,新勇营可为左军,镇虏军为中军。交由朱中书统率,三部将士并营合练,九月中旬出发。”
一听给朱延平扩充兵权,顾秉谦笑吟吟道:“如此也好,边塞出良将。出几个南直隶大将,也是极好的。”
朱国桢打量朱延平,他连顾秉谦都懒得去看,看了看崔景荣和成基命,见两人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就说:“附议。不过朱中书缺乏资历,恐怕镇不住六千兵马。”
崔景荣直接说:“不听话的砍了就是,再说河套贼能有几个有出息的?将这条恶狗打断脊梁骨,我看塞外哪个还敢搅风搅雨?”
这老头一考中进士,就在兵营里混,一谈到军兵事,完全就是个兵痞子。
其他阁老们眉头一皱,这就是清河崔氏的门风?
旁听候立的舍人、行人们低着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里没有一个实习历练的翰林官,他们不够格。哪怕他们前途远大,扯到军事调动,别说插嘴提议,他们旁听都不许,只能出去。
四个阁老看向成基命,这里朱延平去不去,他本人没有选择。而成基命是朱延平的师尊,他的意见就是朱延平的意见。
成基命抚须沉吟,道:“延平初次带兵,恐有不妥。诸位,可有合适的人选替延平参赞军机?”
崔景荣摇头道:“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打仗的,我看这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成基命脸又是一僵,两个人合作挺愉快的,怎么扯到军事,这个崔老头儿就翻脸不认人呢?
顾秉谦道:“谨慎无大错,我举荐徐大相。这人虽狂了点,也是个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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