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浪费时间。自有魏忠贤在这里擦屁股,做安抚。
承天门前,魏忠贤和朱延平坐在薄被上吃着,顾秉谦这个内阁只能站在一旁,曹少钦也是如此。刘高旭纯粹吃不下宫里的美味,脑袋空白,怎么厂公会如此关照三郎?
这是厂公啊,一句话能让他上头的杨衰跑断腿的厂公,一句话能让一批人束手待死的厂公!
“这回三郎立了大功,可时机不对不好重赏。再等等,等乡试之后,你就先在文渊阁学着,攒些人脉,历练一番,看看诸位阁老们是怎么做事的。”
朱延平抓起一只烤鹅,撕了一条腿给刘高旭,又撕了一条给魏忠贤。
魏忠贤微微一愣,露出笑容接住,吃一口嚼着,对抱着烤鹅大啃的朱延平笑呵呵道:“会试方面的事情,有老顾和你谈,我就和你说说旁的事情。”
“首先,广义营的事情,咱就想不明白,你是怎么镇住那些骄兵悍将的?上回,咱带着刘廷元去巡查广义营,这帮孙子鼻孔朝天,咱以为是有能耐的,也不去计较。还厚赏了一番,花了这个数!”
魏忠贤伸出手掌晃着,幽幽道:“结果呢?吃了咱的,穿着咱的,用着的还是咱送去的军械火器。可胳膊肘往外拐,咱就想不明白,东林人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朱延平饮一口茶,咽下后说:“魏公,这帐不能这么算。我是占了便宜,祖大乐这伙人对咱没防备,才让咱得手了。而且,他们也不是死了心跟着东林,否则昨天保准打起来。再说,陈雄拿出锦衣卫腰牌,这伙人全怂了,说明心里还是有朝廷的。说白了,当兵的也没法子,上面怎么说,下面就怎么做。”
点着头,魏忠贤露出笑容,他喜欢听这话,辽军心里有朝廷就好,就怕全部姓孙了。
朱延平继续说:“对辽军,我看了他们的操训,还是严格的。不过再严格,没有打过仗,杀过人,死过兄弟袍泽,那也是新兵。辽镇这两年一直关着门练军,全镇上下没几支部队打过仗,都是新军。所以,我觉得应该督促辽军四出,和建奴练练手。我们不打大仗,就打小仗,零敲碎打,建奴就那么点人口,今日杀两个,明日杀两个,一年下去,建奴也撑不住。”
朱延平还要再说,魏忠贤摇头道:“难,这事我们不去管,这是孙承宗的事情。朝廷咬牙供应着,前几次战败,都是朝廷催战,这才仓促战败。这回,不管了,我们只管掏银子。打赢了最好,打输了还有山海关在。大不了再建一支辽军,换个更能打过去!”
魏忠贤起身,拍拍朱延平的肩膀,道:“其实刘时敏不看好辽军,和你一样,也觉得辽军练兵路数不对。可我们绝不能插手,一旦辽军败了,孙承宗老儿又该推脱责任。我们呐,就看着他打,看他怎么打。”
朱延平起身,见刘高旭还在发愣,拉了一把,刘高旭浑浑噩噩起来,魏忠贤一笑,走着,对朱延平继续说:“你这回从镇虏卫城急行军赴京,着实吓着了不少人。听说你的兵法师从戚氏,想来对车营战法也是熟悉的。好好练兵,以后缺了什么,给刘廷元打招呼。拿银子抛给白眼狼,不如给自家人。”
“多谢魏公栽培,这是咱们?”
魏忠贤轻轻点头,接过朱延平递来的一盏灯笼走了,翻身上马出了长安东门。
朱延平紧紧握拳,终于可以训练一支全火器化的车营了,而且车营不是一个营,还有配属骑营。合在一起,最终兵力足有七八千。哪怕是一支小型化的车营,也有三四千弟兄,有这么多兵马,他有信心击溃太原镇,敲开晋商的乌龟壳。
顾秉谦上前拱手道喜,刘高旭刚刚回神,这回大脑又空白了。这可是内阁阁老,怎么媚笑的跟个卖货郎一样。
面对顾秉谦这样鼎鼎有名的士林之耻,朱延平没有任何的不适,后世新闻里,比这无耻的官员多了去,顾秉谦还算一般般,起码没有将干女儿送给别人,让干女婿帮忙养儿子。
两个人站在一起,朱延平直接问:“顾阁老主持这次会试,咱的前途就落在阁老手中了。小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阁老?”
“不敢,您是厂公的侄儿,你我兄弟相称即可。小兄弟的忙,我老顾力所能及,自然帮忙。就是帮不了,想法子也要帮。否则厂公追究,我也不好交代不是?”
朱延平眨眨眼睛,看着这个枯瘦老头儿,瞬间无语,干咽一口,总觉得自己脸皮发烫:“是这样,鲁先生对咱启蒙较晚,咱又没学过八股制文。又贪心,想着当个进士,以后也好为国效力。所以,就想问问试题。”
顾秉谦老脸一板,义正言辞:“贤弟休得过谦!先有发电机,再有《甲子杂诗》两首,传播天下,贤弟说无才,天下间几人还算有才?老哥也知贤弟练军事关重大,自然抽不出时间温习功课。贤弟是国之贤才,做的事情又关乎国朝未来,于情于理,老哥岂能束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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