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看,那些军汉都是咱山东江湖上的汉子,被朱延平收拾的妥妥贴贴。这样的英雄豪杰在前,我们兄弟不能再错过了。”
邱磊眉头一皱:“兄弟,你想作甚?”
“投朱延平,尤世禄眼瞎,看不起我们兄弟齐鲁出身,否则你我兄弟做个营将也是应该。辽镇军饷,连咱弟兄只能拿个四成,还有啥奔头儿?不若投了镇虏军,跟着朱延平将军吃香的,喝辣的!”
左良玉双目绽光,声音低沉急促:“哥哥,朱延平在广义营展示剑技,祖大乐、祖宽还有杨伦,还有孙监军,一起投出八个果子,都让朱延平将军一剑全给刺中,串了一串儿!你想想,我们兄弟要相貌有相貌,要武技有武技,也不比桥上那些汉子差,凭啥不能跟着朱将军混个前程?”
“这……”
“哥哥!弟还听那些老乡说,这回京里内阁人选里,朱将军的师尊成基命,会成为次辅。这可是天大的机缘,现在不投,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邱磊揉着眉心,喘气问:“尤世威那里怎么讲?”
“管他作甚?把咱弟兄拉出来,跟了朱将军,尤世威敢扣留弟兄们?当丘八顶多就是个总兵,他尤世威敢找朱将军的茬子?连祖大乐和孙监军都服软了,他尤世威算什么东西?”
左良玉说着,满脸的戾气:“我们兄弟投军,两年来连给娃娃新衣裳都买不起,这辽军还有甚前途?曹县的好汉刘泽清,当年跑到西南投军,如今锦衣还乡,官居曹州守备。我们兄弟呢?有家不能回,回了就得全家饿死,这种日子,弟弟受够了!”
邱磊闭上眼睛,他妻子年初劳累病死,他都没能回去看一趟,想着孤零零的女儿和老父亲相依为命……
狠狠一拳砸到地上,邱磊问:“如何做?”
“只要哥哥有这个决心就好,我们兄弟同生共死,只要哥哥答应,其他事情再难,弟弟也要试上一试。”
左良玉指着沙河对岸的广义营,低声道:“朱将军是个能打的好汉子,只要我们兄弟冲到广义营,肩并肩打开一条路,惊动朱将军,到时我们落地跪拜,给足了朱将军脸面,我想朱将军也不会将我们踢走。”
邱磊想了想,问:“你何时有这想法?”
“之前。”
邱磊斜眼瞥着:“那之前的之前,你好象要找朱将军拼命?”
左良玉干笑两声:“哥哥,咱不是想立功来着嘛?还好守桥的是咱齐鲁弟兄,不然白白错了这机缘。”
邱磊起身,抹一把脸上汗水,道:“如今人人躲着,你倒是赶的疾。成,我去给弟兄们说说,咱反了他娘的辽镇,投镇虏卫朱将军!”
“直娘贼!”
左良玉啐一口吐到地上,抬脚蹂着唾沫星子骂道:“喝兵血的辽镇,咱早想反了!”
当即两人召集部伍,百余骑关宁铁骑当即混乱,最后三十余骑愿意跟着他们反出辽镇。为了彻底断绝退路,不从的七十余骑坐骑被左良玉强抢。
马匹上,左良玉挂好关刀,对袁刚拱手高呼:“你们守你们的桥,弟兄们过弟兄的河!”
袁刚倚靠在桥上石栏,侧脸看着笑说:“过你们的,兄弟们瞅着呢。”
“渡河!”
宽五六丈的沙河,水流湍急。
左良玉纵马下河,战马四蹄在水中虚拨着,连人带马被水流往下游冲,左良玉能做的就是平稳骑在马上。
一名名的关宁铁骑纵马下河,一匹匹无主战马被拉扯着下河,水流不如开始湍急,但也不容小视。
河里的苦难弟兄相互握着长枪或火铳连成一体,抵御着水流。
踩到对岸水草湿泥,河水一片浑浊,左良玉浑身湿透,渐渐和马身浮出水面,显露全身。他回头看着守桥的镇虏军,又看着身后不断跟上来的弟兄,长啸一声宣泄内心的积愤:“呀啊!!”
座下马不安打着旋,左良玉狠拉缰绳,高声道:“弟兄们!反出辽镇,投朱将军走!”
“痛快!”
邱磊也是浑身湿透,狠踹马腹长啸一声。
三十余骑疾驰,身后六七十匹无主战马紧跟着。
广义营大开的辕门已被镇虏军接防,左良玉一马当先疾驰而来,在马上遥遥高呼:“临清左良玉,邱磊率弟兄们前来投奔镇虏朱将军!”
辕门门楼上,赵骁骑与张文强互看一眼,这事离奇。
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左良玉一骑入营,更是仰天大吼:“临清左良玉、邱磊,率弟兄们慕名来投朱将军!”
“放肆!军营重地,岂能喧哗!”
张榜大步而来,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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