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没底气,兵部的调令又不好违背,让人着实为难。诸位都是前辈,朱某再敬一杯,还望指点迷津。”
他仰头喝酒,孙元化看向祖大乐,祖大乐轻轻摇头,面容上似乎也因为朱延平的疑问而迷惑,思索起来。
轻咳两声,孙元化没想到这朱延平虽是愣头青,却是个多疑的,也只有文人会这么想。估计是个普通军将,早就傻傻带兵布防去了。
他看着朱延平一笑:“贤弟多虑了,说不得只是崔部堂有意考校。”
“也有这个可能,这老头子阴沉沉,上回见他,就看咱不顺眼,考校了几次,啰啰嗦嗦,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既然如此,咱就当是个考校。崔老头儿若敢派兵来试探,我就敢打!”
崔景荣,这可是带兵三十年的老资历了,有意指点,你小子还这么不识好歹!
这下,就连性子粗鲁的祖宽都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真是在蜜罐里,还嫌太甜。
论资历,在崔景荣面前,蓟辽督师孙承宗算什么?人家崔景荣呵斥刘綎,教训的像个孙子的时候,带兵平播州杨氏之乱的时候,孙承宗还再给人当幕僚。
似乎朱延平没了疑虑,一伙人开始畅谈辽镇的军事,或谈起这回今秋诸军大校的事情来,这里气氛和洽,堂下的将佐们也是放开了吃喝,堂外的三百多家丁们,更是热闹。
镇虏军的牛车圆阵里,张榜端着稀米汤吃着麻花,死活等不到朱延平得手的烟花讯号,也没见广义营有什么动静。
“将军,快看!”
木塔上瞭望的两名军士指着南边,张榜放下海碗登到木塔上,抽出望远镜一看,就见南边奔来两拨骑士,一伙背挂三杆赤旗,是兵部的飞骑!
兵部飞骑正朝他们赶来,另一拨骑士绕开他们,正向广义营奔去。两伙骑士似乎在竞速,你追我赶,争先恐后。
“鸣炮!”
张榜果断挥手,守在佛郎机火炮旁的颜曾抬头急问:“几发?”
“一发!兵部调令申明后,两发,若是支持动手,三连发!”
广义营中,朱延平握着百锻长剑,站在堂中,表演着自己的武技。
他在首善书院斩首赵宝印而滴血不沾身,还有杀虎的勇名事迹,酒后吐出,引得众人好奇,这才主动提出演示武技,并愿意接受辽镇健儿挑战。
孙元化只觉得朱延平这种行为实在是荒唐,治国治民才是大道,治军只是小术,武技更是上不了台面。
不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朱延平的武技实在太精彩了,武技达到一个巅峰,那就不再是武技,而是剑艺,是艺术,是有思想的。
他拍着手,笑道:“再来。”
祖大乐、祖宽、杨伦三将各握着一枚橘子神情慎重,更带着激动,闻声而动,向朱延平投去。
朱延平一剑斩出,剑光一闪,又是一闪已经拔回去,六枚橘子落地,摔成了十四瓣,其中一个橘子竟然挨了两剑。
围观的将佐们更是吸气连连,就连门口也站满了诸将家丁,探首叠成人墙争望着,齐声喝彩:“彩!彩!彩!”
“唉,朱将军武技通神,又输了,但祖某输的心甘情愿,认罚!”
祖大乐端着酒碗,摆手压下家丁们的喝彩声说着,仰头一气饮尽,祖宽更是二话不说就喝,连重军纪的祖大乐都喝,他还有什么好叽叽歪歪的?何况堂堂监军孙元化就在一旁,不喝白不喝。
“彩!彩!彩!”
自己的老爷认输干净利落饮酒,有担当,家丁们也在喝彩。
朱延平面容带笑看向孙元化,抬臂压下喝彩声,道:“孙兄,不妨入场来上一局?”
所有人都眼巴巴望着孙元化,他入场下回就是八个橘子投出,人人都想知道朱延平神乎其神的剑术能达到什么地步。
“朱将军剑技如九天星河,孙某也来试试。”
他一个文官监军加入,围观的家丁们更是连连喝彩,让孙元化脸上布满了红晕,没想到他也成了主角,还颇受拥护。
自有小校端着果盘上前,孙元化拿起两个苹果,桌上的橘子已经没几个了,祖宽更是捏着两个苹果活动两肩,上下打量着持剑站立的朱延平,想要找着死角。
祖大乐更是将手里的苹果抛来抛去,企图转移朱延平的注意力。朱延平的剑技已经通神,这样的人他内心深处十分的敬畏,敬意流露于言表,畏惧深深压在内心深处。
辽军诸将家丁们围在门前,也有打开窗户探头的,吴三桂更是骑在一名家丁脖子上,探头看着,张着口。
而堂外朱延平的家丁,已经在陈雄的指挥下,堵住了众将家丁的退路,他们的刀都挂在腰带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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