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要去问孙元化,估计他们也会有问题问我。广义营有五千军士,又有营垒,我带百余甲骑入营,也在他们掌控之中。”
其实朱延平也拿不准,只是一场赌博而已。
他其实高估了各军的警惕性,也高估了各军的战意,更是低估了很多人的怕事心理。毕竟此时朝廷威严不减,没人敢乱来。他更不清楚,自己与孙元化之间的诡异关系。
广义营中,祖大乐摸不着头脑,他巴不得朱延平赶紧来,大伙喝喝酒,吹吹牛,拉拉关系,顺便问问京里的动向。和朱延平一样,他们辽军也没有选择,只能跟着东林,因为立场稳定,上面根本不和他们联系。
只是朱延平要带一百甲骑,这事压根不是事儿,只是现在环境特殊,就有了说道。
孙元化看着朱延平的拜帖,在手里把玩,抚须道:“好字,有蕺山先生风范,一脉相承。”
老仆研墨,孙元化酝酿情绪,要写回帖,这字要写好,不能丢了颜面。
“三百甲骑?人人都是鱼鳞甲?”
另一边,祖大乐难以置信瞪目,杨伦点着头道:“好像看到个眼熟的独眼,好像也是咱们辽东的汉子。”
“朱延平怎么可能拥有三百副鱼鳞甲?”
这不科学,除了当年的辽东王李成梁丧心病狂有这么一支亲兵外,谁还有?
写好回帖,孙元化老神在在看一眼祖大乐,关外人就是关外人,没啥见识。
抚须,道:“朱延平甚得鲁先生爱护,师徒早年相依为命,情同父子兄弟。孟府何等的底蕴,拨三百副鱼鳞甲不算什么。听闻朱延平在张家湾招募辽地难民为家丁,燕赵之地豪杰百余人甘愿为其义从。这种豪杰,骤然兴起,底蕴已不在各将门之下。”
祖大乐浓眉皱着,起身拱手:“孙先生,孟府怎可能有三百副鱼鳞甲?”
“孟府遭难这才几年?攒下一些甲胄,也是允许的。就算孟府没有,朱延平是什么人?孟府和叶公在后面帮衬,不难攒下三百副鱼鳞甲。”
孙元化说着,双手整理着自己的乌纱帽,祖大乐也反映过来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起身出去给家丁亲兵们打招呼,让他们打起精神,别丢了辽军脸面。
他心里诽谤,三百副鱼鳞甲,还好攒?怎么攒?说白了,大家还是一丘之貉,果然是自己人……
牛车圆阵中,搭建的木塔上,张榜端着望远镜看着朱延平带着百余甲骑抵达广义营辕门,辕门开启,主将祖大乐、副将杨伦,还有穿着文官七品官服,外罩罩甲的孙元化,一伙人相互抱拳行礼。
就连东边山坡上的骑军,也退了下去,几十骑奔向广义营辕门。
“怎么不动手?”
紧紧握着望远镜,张榜着急。现在就能将广义营指挥核心一网打尽,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一旦进入营垒,到时就算得手,也不好撤离。失败了,更无突围希望。
木塔下,五门佛郎机火炮填装完毕,就搭在车架上,颜曾手里握着火棍在一旁捣鼓着火堆,烧着汤。
广义营中,朱延平左右张望着成排成列的军士,目绽光彩:“精锐!精锐呐!”
“看看那火炮,啧啧……一轮齐射,十里糜烂,管他老奴是三头六臂还是青面獠牙,保准一炮炸成肉泥!”
祖大乐听着朱延平的赞叹,眼睛都能眯成一条线绽着光彩,整个人也昂首阔步起来,就连一脸的大胡子都舒张绷直。
辽军将佐都是如此模样,朱延平的来头他们都清楚,别看大伙都是披甲的,可他们到死也就兵到兵十三级,撑死做个总兵。而人家朱延平,做个兵部尚书都不奇怪。别说以后,过几天说不好,人家的师尊就会当个内阁次辅,管着兵部尚书。
孙元化脸上的笑容僵着,这朱延平怎么是个棒槌,用得着吹捧这些军汉?搞的咱们苏沪人没见识似的,实在是有辱斯文,有失体统,折损了脸面。
“祖将军,那是什么?”
朱延平右手提着长铩,左臂探直指着一排排的火铳,这种火铳造型与加特林六管,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十二管机枪一个模样,看着骇人。
祖大乐抚须,略有得意:“将军不知也是正常,这是连珠炮,此时此刻,只有我们辽镇车营大规模装备。寻常火铳发射后,填装不便。这类连珠炮,能十二连发,在车阵中,能以一当十。”
“哦,回去了也造一批,让弟兄们使唤使唤。”
朱延平说着,扭头对李遂道:“记下来,连珠炮,回去了让宋先生给咱们弄一些。”
说罢,朱延平扭头看向祖大乐,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弟最是喜好火器,无奈上头管得严,还是辽军好,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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