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近乎妖娆的脸蛋透着红晕。
朱延平拱着手道:“去了一趟插汉部,别地方没去,就匆匆赶回来等秋闱。既然碰上了,来一起尝尝塞外特产。”
李秀策顺着巷子口看了一眼河岸,停着一艘船,朱延平的家丁正斜着一箱箱的物资,道:“兄长一路风尘,午后喊上阎兄,再来不迟。”
“也好,家里布置布置,丽亨现在还在书院?”
李秀策点头,笑道:“书院来了位詹事府的右庶子,贵阳徐卿伯。讲的韬略,甚合阎兄口味。”
“原来是他,是位大才。”
两人拱手,李仪这时候上前两步问:“朱将军也要参与今年秋闱?”
“是的,有机会就试一下,就算不成攒一些经验也是好的。”
朱延平拱手半躬身,他和李秀策是朋友,李仪虽然破落了,可也是长辈。
李仪讪讪而笑道:“朱将军若不嫌弃我这老朽之人,不妨同参。听闻,这回会试主考官是总宪官左公。”
御史又被称作风宪官,胸前补子和七品文官不同,是獬豸,造型类似独角的麒麟。代表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有纠察,勇猛、智慧、公正之类的形象。
事前知道总考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以根据这位总考官的经历、学派和思想对症下药,投其所好增加成功率。
李仪再不受李三才看重,可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多少有点人脉。
他这是示好,估计东林那边也是这么想的。
朱延平低头沉吟片刻,拱手:“伯父,此时京里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不过,我觉得左公过于刚烈,绝无可能是此次会试主考官。估计,会是三位礼部尚书中的一位。”
没错,礼部有三名尚书,礼部代表着规矩,这里争的格外激烈,一来二去就有了三个,一个东林,一个阉党,一个在中间和稀泥。
礼部尚书充任主考官,也算是惯例。
“怎可能不是左公?”
李仪双眉紧蹙,叨咕一声,还是拱手道谢一番,带着李秀策回家。
朱延平是首辅叶向高的门生,两个师尊鲁衍孟和成基命,他相信了朱延平的话,只是难受,之前的心血白费了,所以难受,难以接受。
回了院子里,朱延平伸了个懒腰道:“家里这月可好?”
抱着小猫,阿杏柔声细语:“还好,两处庄子里有青桐姐姐操持,这月挣了三百余两。秦淮那边有十来个女子带着侍女投奔青桐姐姐,合资三千两在京里北城朝阳门大街黄华坊买了套宅子,做服饰生意。我将家里的五百两投了进去,年后才会分红。”
“还有就是家里,我娘来信说是爹不愿动身,等哥哥回去磕头认错。”
朱延平听了一笑,两人入了内院才说:“姑父是怕我看轻你呀,这才死撑着场面。等秋闱、春闱后,金榜题名一番,我们就回太仓完婚。”
说着,朱延平摸着下巴道:“咱是孟学嫡流,这婚事可不能简单了。改日,我请鲁先生出面,托人去下聘。”
“唉呀!”
捂着脸,也不管小猫,阿杏跑回了北院。
朱延平耸耸肩,扭头对苏成说:“家当你看着收拾,给七个小崽子多找几个奶娘。也布置一下,我休息休息,下午邀阎应元、李秀策做客。看看那个秦朗是否在张家湾,在的话也一并请来。”
“再吩咐下去,弄些米粥来。”
苏成点头,笑吟吟看着阿杏背影消失在北院门口,敛去笑容:“家主,鲁先生那边会答应?我觉得,他可能会给家主寻个世家大族嫡女。”
“绝无可能!我要娶的是白首不相离的知心人,不是娶一个要伺候的娘。世家大族,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成了,去忙吧。”
苏成展露微笑:“哎,这就去。”
回到正房,两只尺高小老虎在铁笼圈里扑着,嗷嗷叫唤。
朱延平走过去蹲下,两手各按住一只虎头摆弄了半天,整累了从一旁架子上取了两团油炸了的肉团子丢到圈里,往水槽里倒了两瓢水,迈着懒散的步子躺倒在冰凉,铺着竹席的炕上。
窗外,赵骁骑握着锄头掏着火炕里灰烬,倒了一炉木炭,填进去一捆草堵住炕洞。
别处夏天火炕不需要烧,可这里就在河边上,或者是山里的火炕,都易潮。每日火炕烧上一会儿驱潮是很有必要的。
冰凉的火炕渐渐暖和起来,外面又炎热,更助长睡意,朱延平连鞋子都没力气脱,就入睡了。
回到家里的感觉,就是好,处处让人懒散、安神。
口口声声说着杀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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