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
“不,你我没有高下之分,我是向往繁花锦簇之壮丽,你是感叹花开花落岁月无情。说到底,都是对美丽的向往及留恋,是一样的。”
摇头,陈子龙道:“兄长不拘泥时光,而弟却沉浸其中,这就是差别啊。”
“看个烟花你倒是想的多,罚你三杯!”
陈子龙欣然一笑:“认罚,确实不该多想,花开时,静心欣赏就对了,分心他想,倒有些耽搁了这良辰美景。”
硫硝烟味白雾散尽,火堆旁朱延平看着陈子龙饮了三杯酒后,端起自己的酒碗,道:“都随意享用,莫要拘束。”
一大碗酒下肚,朱延平拿筷子给阿杏和寇青桐夹菜,见左右各处也吃了起来,道:“多吃些,身体好人才好看。”
这时候的审美观念与后世一样,以瘦为美,可太瘦了实在是让人不放心。这年头可没有后世那么好的医疗条件,病了多数时候还是要靠身体抗。
朱延平吃了两筷子鱼肉,阿杏神色有些紧张,轻声道:“哥哥,别让人瞅到。”
“无碍,鲁先生那边都没说什么,再说这里也没外人不是?”
寇青桐轻笑道:“也无需过于计较,妾身也没见有几家大户子弟会在孝期顿顿素食。再说老爷是练武人,练武为国事,这不吃肉怎么能成?”
阿杏点头露笑,她觉得自己不如寇青桐见识多,寇青桐说的就有道理,只是看到了一轮明月,禁不起思念家人,算起来从太仓出奔,到现在恰好一月。
饮着酒,吃着肉,美人在侧,富贵在身,朱延平恍惚,他已不是那个四处奔走打工的高中生,也不再是无奈应征奔赴前线的小卒,他已经完成了当初的心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环境。
可他还停不下来,追求富贵道路是根本停不下来的。
不说鲁衍孟和老魏那边的投资,他手下接近三百家丁,跟着他不仅仅是为了温饱,还有未来的富贵。他富贵了,他的部下还没有富贵,他有美人在侧,他的部下还有很多是光杆子。
家丁们吃他的喝他的,会为了他的命令而赴汤蹈火,所求的不仅仅是吃饱肚子,还有他们想要的富贵。他不能背弃部下的追求,否则离心离德他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所以,前进的道路是无尽的,挡在面前的坎坷必须要征服。
何况,东南的欧洲诸国船队,山海关外还有生来就是战斗的狼群,国内还有数不尽的蛀虫,他想要真正延绵的富贵,谈何容易?
晃着头,朱延平侧身,双手抓住阿杏和寇青桐的手交叠一起,醉容带笑:“如今,我们衣食无忧,这一切固然有我争气的因素,更多的是长辈的慷慨。朝廷也是慷慨的,从朝廷拿到的富贵才是真正的富贵。人要知恩图报,今后两三月我将往来于军营,一心投在家丁操训中,家中还望你二人协力齐心操持。”
“老爷胸中有大志,家中琐事自由阿杏与妾身分担。”
寇青桐说着,双目灼灼望着朱延平侧脸,又与阿杏对视,阿杏也点着头说:“哥哥放心,家里有我和寇姐姐。”
“嗯,这就对了!我们这一家子内外齐心,才能为现在的自己,也能为将来的子孙开辟出富贵之基。如今国事不靖,虽是朝廷万民的不幸,却也是有志豪杰的大幸。英国公、成国公、黔国公、魏国公、定国公,这五家四姓因军功鼎盛才有十世富贵,我当效仿之!”
“兄长好志气!弟不求公侯,能有伯爵传家足慰平生!”
陈子龙听闻,跑过来敬酒。
陈雄在一侧吃肉,很少饮酒,他将朱延平的话记在心里,心中感叹朱延平所求之大。百年以来,以军功封伯侯的只有武宗时期的赵辅一人,王阳明是死后追封新建侯还不世袭,李如松是战死后追封的世袭宁远伯。
其他的侯伯,多是贵戚,女儿嫁到皇室,生下皇子后全家因为这个皇子而富贵,非侯即伯。国公,多少年来朝廷没有册封新的国公了?
他终于明白朱延平为什么病态一般的执迷军事,原来求的是真正的世代富贵。文臣又如何?做到内阁首辅,也不见得能有世代富贵,最多就是有丰盛的家产罢了。
而封侯封伯,这已经是真正的开宗立脉,可以设立家庙进行祭祀。
这个消息很重要,上头人也想知道朱延平真正想要什么,毕竟朱延平给上头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一身武勇,弄的老魏担心出现第二个朱延平,连护卫力量都增强了几倍。
陈雄也放心下来,他最怕朱延平深陷孔孟之争。就怕孟府战败,朱延平单枪匹马找孔府的麻烦,到时候才是天大的麻烦。
接受陈子龙敬的酒,朱延平仰头一气饮尽,余光见陈雄沉思,心中一轻。将自己的志愿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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