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却能成为幕府首席,学生怀疑辽镇虚实。恐怕,辽镇是外强中干。”
鹿继善是辽镇指挥核心的重要人物,这种人物应该懂军事才对。朱延平问了几个问题,这家伙甩袖而去,估计是回答不出来才是主要原因。
成基命眉头一皱,胡子抖着目光炯炯:“此事你心里有底就好,别透露出去。辽镇那边,形势确实不容乐观。”
他现在也不生气了,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个新徒弟的底细,没想到观察力倒是敏锐。
朱延平俯首道:“师尊安心,学生知道轻重。只是,辜负了师尊一番心意。”
辽镇是东林此时握着的铁拳,是维持平衡的保障,泄露出去朱延平又得不到好处,何苦去做恶人?
摇头,成基命抚须道:“鹿继善心思不小,多方图谋于国却是无用。既然你心有所属,为师给你找个精通谋略的大才。如今朝中动荡,也只有真英雄才敢逆流而上。”
朱延平眼神一亮,露出笑容:“师尊,何人?”
“前御史徐卿伯,此人过于桀骜,性情刚毅不知变通。原本朝廷让徐卿伯为四川布政使司参政,已是超擢,想要此人回四川监督四川巡抚朱燮元,催促川军入贵州参战。不想此人心气高傲,还未出京就辞了官职。”
朱燮元的朱与朱延平的朱不是一个朱,是‘硃’,简化字后就是一个字。这人坐拥近二十万川军不动如山,坐看贵州巡抚王三善战死,并且私自授土编练只听他个人命令的永宁屯军,朝廷已经怀疑朱燮元用心。
成基命给朱延平讲解了一番西南形势,给四川巡抚朱燮元扣上了‘刘焉’这样的帽子,东汉平定黄巾贼后,宗室刘焉就活动一番先让州牧代替州刺史,刺史只有监察权,而州牧军政一手抓,然后刘焉又去四川当益州牧,派张鲁封锁汉中断绝与洛阳中枢的联系,用心叵测。
朱燮元是文官中的枭雄人物,朱延平这样评价。
随后成基命安排好朱延平住宿,去准备一番,他手里也有几个人,他准备把赋闲在南京的徐卿伯启用,弄到京师来给朱延平讲解韬略,最好挂在詹事府当个清贵闲散官。
另一头刘廷元给老魏亲自报告,隔着纱帐,里头魏忠贤正在给奉圣夫人客氏揉脚,道:“听说河套贼不稳,赵家在延安肤施,两边靠的挺近,你去准备准备,就说赵家走私军械于河套贼,并代河套贼销赃。赵彦那里老了不成事,得罪了什么人他比你我清楚。”
“给赵彦传一句话,就说咱保他赵氏血脉,否则孟府报复起来,肤施赵家必然灭门。让他把这个罪认了,咱保证他两个孙儿的性命富足。”
刘廷元垂着头,不敢抬头拱手:“厂公,若赵彦不愿认罪,该如何处置?”
“他那个宝贝儿子不成器,死活不要紧,他会认罪的。入夜了你再去赵彦那里,别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只要他认罪,明日定罪后,咱弄一份斩立决诏书,让李家那小崽子执行,就在首善书院前,斩了他儿子。”
“厂公算无遗漏,卑职佩服。”
刘廷元是真心佩服,朱延平要执行鲁衍孟那个匪夷所思的要求,他想破了头都不知道怎么能安排好,老魏这里三下五除二,却是从赵彦身上解决,让赵彦推出自己的儿子主动牺牲。
“成了,去吧。”
刘廷元离去,魏忠贤恢复笑眯眯神色,见客氏娇艳面容透着红晕,媚笑道:“姐姐,怎么如此看着弟弟?”
客氏抬脚揉着魏忠贤脸庞,道:“弟弟刚才那模样,姐姐看着心里就美滋滋,像诸葛丞相一般筹算于帐幕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当真世之伟男子,姐姐爱煞弟弟了。”
赵彦堂堂兵部尚书,在魏忠贤看来就是一个弃子,无关紧要。而客氏眼界不如魏忠贤,一直觉得六部尚书都是大人物。
固然赵彦在山东平叛时攒下了一支强军,可当时的山东总兵杨肇基是山东沂州卫人,不能待在山东被调到了延绥镇,山东还有四名悍将,登莱副总兵沈有容根本不搭理赵彦,继续当他的水上霸王,还时不时去海贼王李旦那里打打秋风。
排在第二的悍将是杨国栋,这人人品有问题,可绝对是个敢拚命敢不要脸的狠人,否则也不会被老魏收为义子。
第三是山东都司廖栋,已经被老魏收拾的妥妥贴贴,他不低头就会被塞到西南那个绞肉机战场去。第四是张榜,在邹县勇烈战死。
至于其他出名的将领,如周世锡,这是杨肇基的女婿,现在带着山东班军驻扎在杭州;杨御藩在神机营,其他能打的将领都是听杨肇基的话,是沂州杨氏将门的附庸,没几个会听赵彦的。
赵彦这个兵部尚书人走茶凉连本部铁杆嫡系都没有,又是新加入东林的,所以老魏看不起赵彦,能让他害怕的只有孙承宗和袁可立。可他不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