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插饷让他们骚扰建奴,一枚首级五十两白银!
所以九百万翻一倍,也才能勉强足够。可现在朝廷度支还能周转,缺这么大的窟窿,是从什么地方补上的?
不可能是勋戚士绅掏钱,他们掏钱必然会有各种传言为他们扬名。此时此刻,能为朝廷,为皇室掏钱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各地藩王。
他们反哺朝廷,这不是光荣的事情,这是很丢人的事情,这说明朝廷已经破产!
所以皇室和宗室不会张扬,勋戚士绅听闻后也不会声张,藩王捐钱的消息传出去,他们不捐在道义上就矮了一头。再说他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捐钱的。
所以,此时朝廷周转巨大的窟窿被填补的事实,被所有的人刻意的忽视了原由。而且首辅叶向高也功不可没,朝廷给下面发饷,向来只发七成,三成会在路上漂没,这传统自古以来就有,上下也都习惯了。
叶向高更狠,只发六成,余下四成只许经手官员吃一成,余下的三成留在国库。这一刀,砍掉了近半的虚耗。
一增一减,皇帝开源,叶向高节流,巨大的窟窿填的平平……
两件事情都见不得光,就这样一直运转着,勉强运转着。
入夜,三艘三桅帆船停靠在营垒旁,朱延平出动了,领着百余名军士带着蔬菜水果过去贩卖,不许这些人下船,更是让这些佛郎机人拆掉了武装商船上的旗帜。
一点冲突都没有,对方乖乖摘掉了立着的黄底金狮旗帜,让朱延平和谢忠明大失所望,谢忠明都准备制造冲突后,将这伙人给做掉。
反正老魏要的是火炮和工匠,而且漕运水师部队对这三艘三桅武装商船也眼馋的紧……
这是杨衰指示的,还批了二百支大威力抬枪给谢忠明,船上木板什么的,能让鸽子蛋大小的抬枪铅弹打成筛子!
至于这些佛郎机人的武力,所有火炮包括炮位上的,都被天津镇那边解除了,自卫的武器只有老式的火绳枪和刀剑。
而两艘二百料的福船就在水湾出口,给船上火炮填装……
“孬种!”
跺脚骂一句,谢忠明解除了营垒内的战斗准备,朱延平总觉得这事可有可无,这伙佛郎机人不敢还手,他们一旦还手京师一带的传教大事就完了,估计回到吕宋,就会被那边的总督绞死。总督不绞死这些人,他会被教廷绞死……
入夜后,阿九从京城回来,找到明秀,联手将一座偏僻院落里的山东人宰了个一干二净。随后陈雄派来的锦衣卫出现,收尸清洗血迹,陈雄也多了一座院子。
第二天,三月十三,这是一个大日子!
京师,五城兵马使司出动,封锁街道,厂卫密探混在人群中,旗手卫、金吾卫千余号高壮汉子盛装纵马为前驱,身后班乐敲锣打鼓,旗手卫的壮汉手持星宿大旗遮天蔽日。
一千二百名大汉将军或金甲、或银甲手执十八般武器居中,护卫着八马拉动的天子车架,车架上站立着俊朗宦官、美貌宫娥,一杆青羽华盖遮住车厢。
后方,又是千余名锦衣卫下属的仪仗马队,整个队伍整整三千多人,浩浩荡荡从皇城东安门而出,经朝阳门出京师。
沿途百姓纷纷跪拜在仪仗两端,口呼万岁。
数不尽的厂卫缇骑往来驱驰,将一封封最新的公文或情报送入青羽华盖下的车架上,车上盘坐的不是天启,是魏忠贤!
“啪!”
六科中的老大,礼科都给事中杨涟这个大胡子听闻魏忠贤使用天子仪仗出京,手中的茶壶摔了个粉碎。
御史黄尊素只是站立在跪伏的百姓人群中,静静看着缓缓经过的班乐仪仗,恢宏的声乐如同钢针,刺的他浑身打颤,脸色发青。
左都御史,御史系统的老大左光斗直接气晕在三法司公堂上,随同审问的大理寺正卿周应秋面露笑容看着左光斗,厂公这回把事情挑明了,做了如此出格的事情,看你们能退缩到什么地方去!
至于三司另一个长官刑部尚书王纪则是咳嗽不断,挥着手示意书吏去看看左光斗如何了,本人则对堂下三个大犯点头笑笑。
三法司堂下,例行被审问的浙党元老杨镐、楚党元老熊延弼、东林二代中坚,叶向高的弟子王化贞三人互看一眼,只是笑笑,毫不在意朝堂的纷争。
与斗争成水火之势的诸党不同,他们三个当年相互坑对方,如今成了狱友,彼此关系倒是诡异的和谐。他们三个的宿命很简单,要么一起死,要么在大理寺天牢里过一辈子。
“好啊,魏公英明,终于要开战了!呵呵哈哈哈!”
太常寺少卿,五十多岁的楚党领袖吴亮嗣拖着病躯仰天大笑,苍白的面容浮现病态红潮,一口鲜血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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