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瑀皱眉:“到时候看看吧,如果真的有机会,我就去看望阿城表哥。”连瑀倒不是担心晋连城,他只是想去看看晋连城有没有安分地待在元隐寺当和尚。
第二天一早,连瑀按照原计划,以及之前商议好的,带着连家的一众高手,乘坐着一艘大船,还带了十艘小一点的船,一起离开了莲雾城,往锦芳城而去了。那些小船上面全都是弓箭手,因为海战之中,弓箭是远程攻击为数不多可以选择的武器。
六月初十这天,莲雾城的船只顺利到达了锦芳城,靠了岸。没过多久,鄱阳城韩家的船也到了。韩家来的依旧是韩晁,并不见韩老城主,但韩晁既然来了,就表明韩老城主并没有反对这件事。
连瑀脸上依旧蒙着白布,他跟韩晁一起上岸进城,去跟纪昆和纪宏宇小聚了一下,又商议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当天下晌,三家的三十多艘船,就鱼贯离开了锦芳城,浩浩荡荡地往落英城而去了。
落英城中,祁宁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回来那天他跟祁沅说过之后上山去看了祁宁歆一次,之后也没有再去过,一直在城主府养伤。
至于说要去朔雪城见谌寂的祁沅,早该回来了,却一直都不见人影。
朔雪城。
祁沅到这儿已经十多天了,之前谌寂一直在闭关,祁沅见不到他,就在府里客院住着等,这天终于接到通知说谌寂出关了,请他过去。
祁沅到了千雪居,见到谌寂的时候,谌寂已经备了酒,准备与他共饮了。
祁沅落座,看着谌寂神色淡淡地说:“老夫这次来,是想当面跟你说,你想要的龙焱花和藏宝图,老夫的孙子无能,没有得到,你自己想办法吧。”
谌寂提着酒壶斟酒,没有说话。斟好了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了祁沅,祁沅接过来却又放回了桌上,没有要喝的意思。
“祁沅,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把祁宁远送过来,让他拜老夫为师,说让老夫尽管打骂,只要能让他变强。”谌寂神色淡漠地说。
“哼!你什么意思?老夫是把孙子送过来拜师,不是让你把他当傀儡,为你当牛做马!”祁沅冷声说。
谌寂声音低沉地笑了:“宁远为我当牛做马,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祁沅你怎么这会儿突然醒悟了?不过我得说,过了这么多年,祁沅你还是这么天真。既然他是我的徒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让他为我做事,不是天经地义吗?我知道你想让他守护祁家,保护你,保护你那风流成性的儿子,病秧子孙女,你又何尝不是把他当做一个傀儡来看待?”
祁沅面色一沉:“他是我亲孙子!我对他没有利用之心!”
“祁沅,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谌寂不看祁沅,手中端着的酒杯轻轻晃动,他就盯着里面的酒,缓缓地说,“你太自私了。”
“谌寂!你利用老夫的孙子,你还有理了?”祁沅冷声说。
谌寂冷笑:“是啊,我没理,你又能怎么样?打我?你打得过吗?”
祁沅神色一僵,就听到谌寂接着说:“我说你自私,你还不承认。你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把落英城搞得乌烟瘴气,就这你都没想过要自己把落英城撑起来,整天痴迷那点子医术,到处跑着去采药,宁远才六岁你和谌霏就把他送来给我了,你有什么好理直气壮来指责我的?谌霏,我的那个女儿,她既管不住祁墨,又护不住宁远,当初她跟你过来,亲自来求我收宁远为徒,后来宁远来朔雪城,几乎都是她送来的,送到就走,从来都只关心宁远的武功练得怎么样,好几次连他受伤了都没看出来。”
“祁沅,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宁远,唯独觉得他有点傻的地方,就是他真以为你和谌霏对他好。”谌寂似笑非笑地说,“谌霏已死,不提了。你要真记得宁远是你亲孙子,你就应该从他小的时候就为他遮风挡雨,努力保护好他,撑起你们祁家,亲自教导他,而不是把他送给你眼中我这个不怀好意的外人。不过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好徒儿,他这些年的确为我做了很多事。他不甘愿被我摆布,但他没得选,因为早在很多年前,你和谌霏,就替他选好了这条路,要让他为祁家生,为祁家死,为你们这些废物亲人付出一切。就因为他懂事,你们便变本加厉,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保护。宁歆是个姑娘,天生体弱,无可厚非,你祁沅,还真是有脸来我面前叫嚣!”
祁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听到谌寂接着说:“宁远是不是得到了那四家的龙焱花和藏宝图,不是你说了算的。给你一个月时间,让他亲自过来见我,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谌寂!宁远也是你的亲外孙!”祁沅冷声说。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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