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祁宁远以为自己会被谌寂掐死。但就在祁宁远闭上眼睛,快断气的时候,谌寂猛然甩开了他!
祁宁远撞在了石凳上面,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脸色难看至极。
“给你三息时间,起来,坐好。”谌寂冷声说。
祁宁远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坐了回去,看着谌寂说:“如果我说我死也不会娶谌紫晴,外公会不会直接掐死我?”
谌寂看了祁宁远一眼,说出口的话不是“我不会”,而是“你不会”。
祁宁远自嘲一笑:“倒也是,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毁容残废的女人,搭上我的性命。刚刚是我的错,不该用那种语气跟外公说话,不过我也是外公一手教出来的,是外公的骨血,外公至少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吧?我还是想问,外公执意让我娶谌紫晴,为什么?”
“因为老夫想这样做。”谌寂冷声说。
祁宁远神色微怔,低头笑了,笑容很是难看。
谌寂看似没有解释他要求祁宁远娶谌紫晴的原因,但事实上他解释了。原因很简单,谌寂要用这种方式让祁宁远知道,不管祁宁远羽翼多丰满,在外面多么风光强势,在谌寂面前,都要低头,要听话。
换言之,这桩亲事,就是谌寂在考验祁宁远。祁宁远拒绝了,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会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如果祁宁远答应了,谌寂会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继续暗中帮祁宁远。
这也是为何祁宁远的爷爷祁沅沉迷医术,祁宁远的父亲祁墨沉迷女色,祁宁远却能够成长为天启大陆年轻一辈第一人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他的外公,同时也是从小教导他的师父,他的一切,都是跟着谌寂学的。
祁宁远能有今天这样的实力和地位,至少一半都要归功于谌寂。祁宁远在谌寂面前,没有傲气的资本,至少现在还没有。谌寂给他的一切,也都可以轻易夺走。
这是谌寂想让祁宁远明白的,也是祁宁远之前不愿意承认,现在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外公,我明白了。”祁宁远微微一笑,顺从地点头,“一切都按外公说的办,我没有意见。”
谌寂看着祁宁远不达眼底的笑意,神色淡淡地说:“这桩婚约,是真的。你娘当年和你大舅母是结义金兰的姐妹,你出生之后,你娘就跟你大舅母约好,如果她第一胎生了女儿,两家便结亲。你娘生前没有跟你提过,是因为她不知道紫晴还能不能回来。但你娘却专门跟老夫说过不止一次,让老夫务必把紫晴活着找回来!”
祁宁远皱眉,沉默不语,因为他没想到谌寂还会跟他解释婚约的事情。
祁宁远从小到大,经常听他的母亲谌霏说起他的大舅母风青染,说她们曾经是最要好的姐妹。谌霏也曾经很多次提起谌雲和风青染流落在外的大女儿。
但谌霏曾经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却从未跟祁宁远说过两家定亲这件事。谌霏活着的时候,也不经常回娘家。
可在这一刻,祁宁远却直觉,谌寂刚刚跟他说的话是真的,不是在骗他……
祁宁远正在思索婚约的事情,就听到谌寂转移了话题,开口问他:“拜月城韦家是怎么回事?”
祁宁远定了定神,恭敬地说:“外公,我发誓韦家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根据我得到的线索,韦家的覆灭是纪家做的,纪家又故意散播消息,往我身上泼脏水。”
“纪家?纪昆那老儿,有这个能耐吗?”谌寂冷声说,“你没有忘记老夫给过你期限,让你灭了莲雾城吧?”
祁宁远皱眉:“外公,莲雾城没有什么价值,对我们也构不成威胁。韦家出事之后,纪家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跟我们为敌,还要跟韩家联姻,现在我们应该集中精力对付的是纪家!”
“你就那么确定栽赃你的是纪家人吗?”谌寂冷声问。
“目前纪家的嫌疑是最大的。”祁宁远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谌寂又问了一句。
祁宁远想了想说:“我打算先离间纪韩两家,让他们自相残杀。”
“哼!既然那些人都说是你盗了韦家的龙焱花和藏宝图,那你就想办法真的得到那些东西,否则就是无能!”谌寂冷冷地说。
祁宁远低头:“是!我会尽力,找出那个栽赃我的人,得到那些东西!”
“亲事就这么定了,年底有个吉日,老夫已经选好了。”谌寂看着祁宁远摆了摆手,“你在朔雪城住些日子,跟紫晴好好相处,也好好想想接下来如何行事,走时再过来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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