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火光熊熊,那老酒鬼脸上笑容有些僵硬,盯着徐皓月看了一会儿,微微轻叹,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举起酒坛子猛灌了几口,哈哈大笑说道:“好小子,你果然聪明,还是被你猜到了!”
徐皓月蹲在老酒鬼英铁毅身边,皱眉看着他,此刻他浑然就是一个酒鬼,哪里有半分英家前代家主的气度?口中缓缓问道:“你明明活着,为何要把英家交给若兰?自己一个人躲在暗处,让若兰一个女孩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你于心何忍?”
英铁毅重重的嘿了一声,又大大的喝了口酒,缓缓说道:“自从老夫接手英家家主之位以来,一扫英山一役之后的颓气,收服八十一寨,杀人吞并弱小山寨,重霸淮南,趁着乱世重振武王山庄的赫赫声威,又娶得几房貌美如花的妻妾,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惜后来几房妻妾给老夫生下的孩子却是没有一个能养得大的,一连十个!你知道吗?老夫经历了十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
徐皓月坐下身,缓缓说道:“我听若兰说过,她有十个哥哥姐姐,但没一个活下来的。”
英铁毅眉头紧锁说道:“二弟和三弟都说我们长房造了孽,所以没一个孩子养得大。老夫终于忍受不住,找了一个有名的道士解惑,那道士说老夫杀业太重,所以祸及子孙,给了个秘法,让我照办。那年老夫招齐八十一寨响马在英山会盟,立下盟誓,不再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让大伙跟着武王山庄招流民开田,养活自己也养活些百姓,以此赎罪业。后来果然若兰生了下来,前几年倒也平平安安的。那年若兰十六岁,老夫的几房妻妾又开始挨个的离世,正当老夫彷徨无计之时,那道士又出现,言道老夫命硬,犯了刑克,家人必定不保。老夫起初还不信,后来连若兰的生母也得急病去世,老夫才信了。那道士又出了个主意,只要老夫诈死,交出庄主之位,离开英氏,就可保若兰无恙,于是老夫就和那道士演了一出诈死传位的把戏。”
徐皓月叹了口气,想不到古人还真是迷信,不过也不大好解释怎么会有十个孩子都养不大,妻妾接连病死的离奇之事,口中说道:“后来你就躲起来,只是在暗中照看着若兰,是么?”
英铁毅点点头说道:“不错,若兰接掌庄主之位,果然没有辜负老夫的信任,山庄的事务也是做得有声有色,只是她女儿身被人诟病甚多,想不到若兰会想到招赘婿这个法子。既然是招婿,老夫自然要帮若兰好好挑选,你小子很对老夫脾胃,所以选了你。”
徐皓月看着那祭台上的几卷竹简,说道:“我猜英家有祖训家法,英氏之人不得取那兵法,所以你今晚才带我来,想将兵法传给我,让我能够帮武王山庄在淮南战起后,脱离困厄,对吗?”
英铁毅沉声说道:“不错,汉初英氏几乎被灭族,追根朔源自然是这兵法惹出来的祸事,楚霸王兵法天下无敌,但却是不祥之物,英氏祖训便是英氏子孙不得习此兵法,倘若英氏子孙习之,整个家族都会有灾祸,你不是英氏子孙自然可以学。”
徐皓月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不祥,你还让我去学?”
英铁毅目光一沉,淡淡的说道:“你很聪明,老夫打着什么心思你一定知道,老夫心术不正,只顾英氏和若兰的安危,只要英氏没事,只要若兰没事,总要有人牺牲的。”
徐皓月拍拍屁股站起身来笑道:“你为何又要告诉我此物不祥?你可以继续骗我,让我去取兵法研习,反正原因只有你一人知道的。”
英铁毅叹口气说道:“算了,咱们回去吧,此物不祥,老夫也不忍心若兰守寡,走吧,世间兵法还有不少,咱们另找其他兵法研习即可。”
徐皓月哈哈大笑,径直往那祭台走去,英铁毅惊道:“臭小子,快回来,那兵法不祥,咱们不要了。”…,
“兵法乃是死物,何来不祥之说?我猜想乃是得了兵法之人,自以为以此兵法便可天下无敌,野心掩盖了双眼,看不到天下大势,猜不透民心向背,才会有那兵败身亡之祸!”徐皓月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我取兵法乃是为了救人,又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纵然有不祥,我就不信老天爷会惩罚我!”说话之间已经走到祭台边,缓缓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身子大声说道:“武王在上,你出身响马,却能做到裂土封王,靠的就是这兵法,只可惜到最后却因为太过迷信兵法而负民心败亡,今日在下取你兵法,乃是为了救人,若有什么不祥之事,在下愿一力承担,与他人无怨!”
说完附身拾起那几卷竹简,想不到竹简年代久远,中间连绳腐坏,才入手竹简就散了开来,跟着祭台上的盔甲和长剑一起隐隐佐鸣起来,到把徐皓月吓了一跳。
英铁毅脸色发白说道:“小子快回来,不要拿了。”
徐皓月定睛细看,将竹简拿起之后才发现祭台上是一块铜板,竹简落下才引起金属鸣声,跟着哑然失笑道:“自己吓唬自己,原来如此。”当下不顾英铁毅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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