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周武定二年三月,阴霾的天空不见一丝阳光,冷风夹着北疆化雪的湿气掠过大地,荒野之中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显得更加悲凉和无助,天空中盘旋的秃鹰不时磔磔怪叫着,更加令人心情沉重起来。
辽国泽州松亭关前满是战死士兵们的遗体,其中有辽国京州军的尸体,也有辽国部族骑兵的尸体,而当中点点白白的也有不少穿白甲的兵卒尸体,正是大周白甲军的兵卒。
这些尸体相互纠缠,至死不松,浓浓的阴尸之气笼罩着此处。地上厚厚的血河已经渗入土内,被冷风一吹,冻成了结块,泥土的芬芳配着鲜血的腥冷,更加的熏人起来。数面残破的战旗在风中飘扬,只是依稀能看出是一个周字。数匹无主战马在荒野中游荡,低头啃咬着混着鲜血的嫩草,不时抬头发出一阵阵咴溜溜的悲鸣。
松亭关五里外一处小山包之上,数十名白甲骑兵拱卫着几员大周将领策马奔驰到小山包顶上,为首一员大将面色黝黑,脸上一个十字形的创口深深的印在左颊上,看起来甚是狰狞。
这大将冷眼看了看眼前惨烈的战场,面色更加阴沉起来,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紧握马鞭的大手青筋暴现,猛然一挥马鞭怒喝道:“守松亭关的辽将是何人?!竟然能将我三千前锋骑兵打败,是谁?!”
他身旁一名裨将上前禀道:“陈将军。松亭关守将乃是撒亦鲁赫。关上不过三千辽国京州军守御,不过看眼前战场,有不少辽国部族骑兵尸体,想来辽军有援军到来,所以前锋军才吃了大亏!”
那陈将军眼中含着热泪怒道:“辽狗的援军?!三千白甲骑兵啊,悉数战死,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到底辽狗是谁领兵?!”
数骑探马嗤啦啦的疾驰而至,在小山包下勒定马匹,为首的探马都头大声禀报道:“启禀将军。东北五里外发现大批辽国骑兵结阵,约有三、四万人,正向这边而来!我等擒下一名辽狗,探问得知领军的乃是辽军大将耶律沙!”
那陈将军怒火中烧起来。回头看了看身后诸将,冷然道:“耶律沙这狗贼,我们在檀州放过他,想不到竟然还敢兴兵前来?兄弟们!辽狗两倍于我,你们怕吗?”
诸将纷纷拔出腰间长刀昂然喝道:“不怕!”
那陈将军厉声喝道:“好!我陈子剑今日便带你们蘀死难的兄弟们报仇!白甲骑军!有进无退!”
“有进无退!”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中,低沉的号角吹响,一万七千余名白甲军骑兵从小山包四周缓缓行过,每个白甲骑兵都不时侧眼望着松亭关前的战场,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刃,一双双含着泪水的眼中满是悲愤之色。但他们没有停下脚步,驱赶着坐骑往东北方向而去,一片白压压的骑兵掠过,彷如天上的流云一般毫不停留。
行出数里之后,东北原野的地平线上,一条灰黑色的人潮伴着漫天的烟尘出现在眼前。人上一万,无边无际,何况眼前是三、四万的敌军?
眼望辽军骑兵结阵当前,阵列严谨但却没有加宽阵型,军阵列宽与白甲军相若。阵中却分为若干锥形小阵,每阵有千余名辽军部族骑兵,前后横列相距十余步,层层叠叠,登高而望。这辽军阵势渀若鱼鳞一般,连绵不绝、密密层层而来。…,
陈子剑站在一处山坡之上远远望了。他心中虽然怒火万丈,但却没有失去理智,看了辽军布阵之后,冷哼一声道:“辽狗耶律沙竟然班门弄斧,搬出这个车悬阵势,是想以兵力优势发挥全骑突战之法,一举冲击击溃我军!”他身旁诸将闻言都看出此阵厉害来,但陈子剑冷然喝道:“这车悬之阵乃是我汉家霍去病大将军所创战法,我汉家儿郎又岂会让辽狗在我们面前逞威?!给我传令!全军分为左右两翼,全军以各都将为一小阵,于辽军左右两翼分列两个车悬阵!前军一千人马尾绑上树枝,给我在阵前扬起尘烟,让辽狗看不清我虚实!我要辽狗看看真正骑兵突战之法的奥义!”
急促的号角声吹起,白甲骑军阵中呼喝之声四起,前军千余骑兵分为数排,马尾上绑住树枝来回疾驰起来,扬起的尘烟弥漫开来,将白甲军军阵遮掩在尘烟之内。
辽军军阵之内,耶律沙远远的见周军骑兵扬起尘烟,不禁眉头一皱,也不明白周军大将搞什么鬼。
昨日耶律沙领四万辽军部族骑兵驰援松亭关,前军一万余骑到了松亭关后,正巧遇上白甲军三千前锋军到达关下,关内守将撒亦鲁赫竟然领三千京州军出关应战,被三千白甲骑兵杀得大败,耶律沙前军当即包抄上去应援,想不到白甲骑军丝毫不退,三千骑兵迎面而来。两军厮杀半日,三千白甲骑兵血洒疆场,悉数阵亡,而辽军部族骑兵折损五千余人,另外还搭上两千松亭关的京州军守兵。
想到这里耶律沙还是心中恼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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