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赏。”
徐皓月躬身拜谢,当下辞出宫来,范质和窦俨带着随从跟随徐皓月一起离宫前去办理柴荣交代的差事。
离了皇宫,范质年老坐了轿子跟随,窦俨虽是文官,但却和徐皓月骑了马,并辔而行。
徐皓月看了看那窦俨,想起刚才柴荣曾说过他是一门五子进士出身,猛然想起难道他便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窦燕山之子?当下开口问道:“窦大人,令尊名讳可是上燕下山?”
那窦俨微微一鄂道:“正是,难道徐将军认识家父?”
徐皓月暗暗点点头,果然是窦燕山之子,当下微微笑道:“令尊声名远播,我等晚辈自然知晓。燕山窦十郎,教子有义方。灵椿一株老,丹桂五枝芳。”徐皓月所念的乃是当代名相冯道为窦燕山所写的诗句,说的是窦燕山教子有方,五个儿子全都中了进士,此诗广为流传,以至后来成为三字经中的名句,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便是说的窦家一门五进士的奇事,而且五个儿子后来都是宋初的贤臣。
窦俨听了甚是欣喜,口中谦逊道:“徐将军过奖了,想不到将军无人出身,这些微末的诗句却还知道。”
徐皓月摇摇头说道:“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世间之事最难的便是导人向善,令尊能一下教好五个儿子,在下是极为佩服的。”
窦俨听了徐皓月的话,眼前一亮,拱手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确是好句,在下受教了。真想不到徐将军能出口成章,非是寻常粗鄙武人可比的。”
徐皓月抱拳还礼道:“窦大人谬赞了,只是在下初到京城还有很多事要请教大人。”
窦俨笑了笑道:“徐将军客气,但有何事不明,窦俨一定据实相告。”
徐皓月嗯了一声,当下开口询问其大周的一些政事民生来,他问得很是随意,想到什么便问什么,也亏了窦俨是史官出身,大周的情况和立时渊源也都清楚,当下一一答了。窦俨心中也暗暗纳罕,徐皓月和一般的节度使不同,那些武夫很少关心民生政事,只是醉心于兵马阵仗,窦俨和他们相处下来,这些武夫除了自吹自擂,炫耀杀人杀得多之外,却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徐皓月虚心下问,而且细微末节也不放过,便连田间赋税这等事他也问到。…,
五代十国年间,各地征战不休,朝代更迭、府衙换得跟走马灯花似的,各州各府各县之间的田税都不一样,一般上好田在两地所收的税率也不一样,而且税目繁杂冗乱,窦俨说起此事来,头便一直摇个不停。
徐皓月皱眉道:“其实陛下可以统一各地田税傜赋的,这样便不会让各地百姓所纳的税赋都不一样了,朝廷税收也可做得明明白白,更不会有贪官污吏钻空子,巧立名目多收税赋害民了。”
窦俨点点头说道:“在下早有此想法,想要上疏陛下了,但各地节度使定税不一、土地产出不一,而且说不定还会瞒报田地多寡,亦不好统一。”
徐皓月沉吟片刻道:“这事我等倒是可以参照前人成法,不用我们自己重新费神均田定税。”
窦俨哦了一声道:“此话何解?”
徐皓月缓缓说道:“窦大人可曾看过唐代元稹的均田图?”
被徐皓月一提醒,窦俨一拍脑门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元稹的均田图的确便是成法,而且已然便是最好的成法了。”
徐皓月点点头说道:“不错,均田定税,丈量土地,以据田目,上疏陛下颁行均田图,废除各种杂项苛税,才能鼓励百姓们开荒安居。”
窦俨大喜道:“徐将军真乃奇才,窦俨佩服,我们俩好好商议一下,将所想的理至成书上奏陛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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