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辣的太阳直射着大地,地上的石头都晒得滚烫,阿牛一身白甲,头上裹着白巾的铁盔内满是汗水,白甲军将缴获的周军铁盔配发下去,兵将们yijing不再只是白头巾裹头了,但还是在铁盔上罩了一层白巾,以作区别。从早晨开始的行军,这炎阳就一直伴随着,阿牛取出牛皮水袋,冲着身旁行军的兵卒们大喝道:“取水袋!喝水!”命令一个接一个的传了下去,五百余名兵卒纷纷取出自己的水袋,纷纷开始边走边喝水。
阿牛大大的喝了几大口,他按着白甲军《步军典要》的记述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兵卒们喝水,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之下,脱水便是士兵最大的敌人。
忽见行军队伍之前,数名传令兵手持令旗飞驰而来,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将领:“各军原地休息!饱食干粮!”
众兵卒纷纷席地而坐,虽然不远处便有树林,里面树荫掩映,绿草丝丝,看起来一定是很凉快的,但没有一个兵卒走过去休息的,原因很简单,将令是原地休息。白甲军成军以来军纪森严,有过便罚,有功定奖,令行禁止,也就是这样,才造就了一支勇猛凌厉、纵横捭阖的铁血白甲军。
跟着又有一名传令兵飞快来到阿牛面前,下马后向阿牛匆匆躬身行礼,阿牛认得这人,却是云字营都虞候曹云的传令亲兵。只见他行礼后大声道:“牛指挥使,曹将军将令,饱食士兵之后,带兵上前,在全营右翼列阵!敌人已至草山坡!”
阿牛大声应诺后,那传令兵又上马飞驰而去。跟着阿牛大喝道:“崔权!”一名十八、九的年青小兵飞快的来到他面前,这小兵名唤崔权,乃是阿牛的传令亲兵之一。
“去把田副指挥使和各都都头都叫过来!”阿牛大声喊道,那崔权大声应了,招呼了几名亲兵分头传令去了。
不一会功夫,田行健和五名都头都到了阿牛的跟前,田行健还在吃着面饼子,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阿牛嘿了一声笑骂道:“看你,像个饿死鬼似的。”田行健口中塞满了食物,勉强咽下一口面食,笑答道:“将令要饱食啊,俺饭量就这么大,阿牛哥待会儿怎么打?”
阿牛沉声说道:“我们在全营的右翼,按如今行军的路线看,待会儿我们云字营一定是在正中,前头便是草山坡,是一片原野和小山丘,这草山坡只是一座小山坡而已,山势平稳,刚才军令传来,敌人yijing到了草山坡。”
田行健舔舔嘴唇,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面饼子,鼓囊着说道:“我们正前面就是草山坡,我们营一定是在正中,那敌人在草山坡列阵的话,帅旗一定是在高处,这里就数草山坡最高,敌方的大将一定是在山坡上,说不定周国的皇帝也会在那里。”
阿牛点点头皱眉说道:“我也是这般想,敌人号称十万兵马,曹将军也说了那是咋呼我们的,最多也就五、六万人马。待会儿列阵后让儿郎们精神点,咱们对上的一定是敌人精锐,因为我们的正面是敌人的中军帅旗所在!”
田行健和五个都头一起抱拳领命,阿牛又交待道:“吃饱喝足后,列阵不要着急,我们五百多号人都是长枪圆盾,护翼全营的右翼,待会儿我会在前头领军,方都头、李都头和王都头在前面,阿健你和陈都头、马都头在后,整军的时候挨近点,别落下空隙来……”…,
阿牛将列阵的将令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田行健说道:“阿牛哥,待会儿要不我在前头吧,每次都是你在前面,这次让我在前头吧。”
阿牛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哪那么多话?听将令行事!”
田行健拉了拉阿牛的衣袖,凑到阿牛耳边说道:“阿牛哥,嫂子不是怀上了么?这次就让我在前头吧。”
阿牛一把推开他,笑骂道:“去、去、去,老子要是躲到后阵,被其他几个指挥使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你放心吧,老子命大得很,在战场上你越怕死得越快!”
田行健迟疑道:“可是嫂子让我照看着你的。”
阿牛脸上的横肉一抖怒道:“去、去、去,她就是这般婆婆妈妈的,你少听她的,老子还用你照顾么?记着待会儿机灵点,补空的时候快当点,就算照顾我啦!”
田行健知道阿牛的倔脾气,当下不敢再劝说,便和几个都头分头行事去了。
半柱香之后,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各部都头纷纷大喝着,号令兵卒们起身来,跟着列成阵势,一队队的往前走去。
翻过一座小土山包子,只见数里远处的草山坡原野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周军的兵马,果然在草山坡上巨大的周军帅旗高高的耸立着,帅旗之后还有一面巨大的黄色龙旗高高飘扬。周军兵卒们旌旗漫天,刀枪如林,巨大的呐喊声威震四野,“万岁!万岁!”呐喊声好像海啸声一般,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阿牛重重的呸了一声笑骂道:“他娘的,还真是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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