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杨守忠带领五百兵马到了朱元营前,只见营内兵士戒备森严,便在营前扯开嗓子喊道:“武昌节度使杨守忠前来传陈监军使将令!”营寨内却是一片寂静如林,营内士兵人人手上都缠了条白布,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过了片刻,寨门缓缓打开,营门口小校喊道:“请杨将军入营!”军情紧急,杨守忠也没细想,带领五百兵马直入朱元营中,当最后一个杨守忠兵卒进入朱元大营后,寨门缓缓的关了起来。
杨守忠下了马吩咐兵士在外等候,自己一人大步走进朱元帐内,开口便大声说道:“朱将军,边将军营寨被攻打甚急,快快分三千兵马与我,我自带兵去救边将军!”话音才落,却猛然见到一名身着周军盔甲服饰的人端坐在朱元身旁,看着自己发笑。
杨守忠略一思索,似乎明白过来,怒不可遏的拔出腰间长剑指着主位上的朱元怒道:“朱元!你敢降周?!”
朱元面色微微一红,低下头去,一旁朱元部将纷纷抽出兵刃,围住杨守忠,朱元手下猛将马龙怒道:“唐主刻薄寡恩,听信陈觉小人佞言,欲加害朱将军,我等心意寒凉,不愿再为唐国卖命!杨将军,你是条汉子,束手就擒吧!”
杨守忠满面怒容,怡然不惧周身的长刀长剑,还剑入鞘,看了看四周朱元部将,冷笑一声,怒眼圆睁猛喝道:“老子便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将我杀了!拿自己手足同袍的鲜血去换你们的官位!”朱元部将大骇,退了几步。
杨守忠在诸将刀剑的围困中走上几步,诸将倒也不敢杀他,只能跟着他的脚步移动,杨守忠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元大声道:“陛下下诏撤换你的兵权没错,但并未说要治你的罪,你便有天大的冤情,亦可向陛下陈说,满朝百官、众军武将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蒙冤受屈不成?你现今反唐降周,置数万同袍将士性命于何地?你一人蒙冤,便要数万人替你陪葬么?!”…,
朱元黑脸上就算红了似乎也看不出来,但此刻看得分明,他面色酱紫,恼羞成怒,猛然脚将身前案几踢翻怒道:“陈觉前番不听英山郡王出兵邀击周军之计,后不顾清淮军出城突战,孤军奋战之勇,一味避战坐守,全军锐气早已散尽,那什么和周军大战?我只是不愿意落到个刘仁瞻的下场而已!”
杨守忠怒极反笑,哈哈大笑道:“死亦何足惧哉?你拿自己和刘将军相比,却是没由来的污了刘将军的名头!朱元!回头是岸!现下你将这周将拿下,我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自去向陈监军使请辞,此部军马还又你来统带,若是你肯回头是岸,才算得上是好汉子,否则将来你便等着每晚都有这紫金山上数万的唐军同袍冤魂来索命吧!”
朱元猛然一震,额头汗水涔涔而下,面色阴晴不定起来。一旁王文昭机会察言观色,知道朱元意志不坚,被杨守忠言语打动,正在天人交战,决定取舍,当下不再迟疑。他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忽然暴起,手中链子枪头飞出,寒光闪耀之间,链子枪头从杨守忠喉头穿喉而过,跟着枪头一拔,杨守忠的鲜血四散喷溅而出,周遭诸将身上都是不能幸免。
王文昭暴起杀人,杨守忠只顾着主意朱元的反应,而诸将也只顾着看朱元会如何定夺,竟然都没有防备王文昭,让他在诸将环饲之下将杨守忠杀了。
“你为何杀他?!”朱元长剑嗖的飞出架在王文昭身上,口中悲愤的怒喝道,诸将也才醒悟过来,刀剑齐上,围定了王文昭。
王文昭却怡然不惧,缓缓坐下,掏出一块白绢擦拭着链子枪头,淡淡的说道:“朱将军,人不可言而无信,在下只是替朱将军做个决定而已,如今杨守忠死在你的营中,你便是不反也得反,如若你杀了我,便是唐周两边都不会容得下你!”
朱元怒视王文昭片刻,手中长剑无力的垂了下去,双膝跪地冲着杨守忠的尸体磕了三个头,大声哭道:“杨将军,一步走错,却是不能回头的了……”帐内诸将也是默然跟着跪了下去。
王文昭皱眉说道:“朱将军,稍后你让人厚葬杨将军便可,如今战事紧急,还请即可举旗出兵!”
朱元心中悲苦,神志恍惚起来,摇摇头无力的说道:“我神智昏聩,还是由王将军来指挥吧,诸将都听王将军的将令行事!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王文昭便是要朱元这句话,站起身道:“众将先出去,将杨将军尸体抬出厚葬,我们出帐再说!”众将默然无语将杨守忠尸体抬了出去。
朱元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地上那滩殷红的血迹发呆。过了片刻,猛听帐外喝骂之声四起,隐隐的伴着悲哭之声,朱元急忙走出营帐去。
只见帐外辕门之下,杨守忠手下五百兵卒皆被绑住,跪在地上,王文昭正喝命唐军诸将派人五十人一队的押上前来,就在辕门下斩首示众!
朱元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怒喝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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